坐着賀歸的車回去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了,白酒坐在副駕駛上昏昏欲睡,她身上蓋着他的西裝外套,靠着椅背閉上了眼睛。
這一次的燒烤她吃的很開心,因爲她覺得自己揚眉吐氣了,當然了,她還是心地善良的,最後她請他吃了一份煎餅果子,還大方的加了一個雞蛋。
也不知道爲什麼一碰到他,她這個有錢人怎麼就過得像是個普通的小市民了。
車子停進了車庫,站在副駕駛門口的賀歸盯了縮在椅子上睡着的人看了許久,最後還是選擇彎下腰來替她解開了安全帶,再把她抱了出來,雖然她很會吃肉什麼的,但是她很輕。
睡着了的她也不像是醒着的她那麼的具有攻擊力,只會軟軟的躺在他的懷裡,就像是依附樹木而生的菟絲草。
賀歸抱着她進了電梯,白酒在被他抱出車裡的時候,其實就已經醒了的,不過她的睏意還是很強烈,只是迷迷糊糊的睜了一下眼睛,就又閉上了,她只是處於一個淺睡的狀態,意識還是有些清醒的。
他身上的味道很好聞,她說不出來像什麼,只是覺得大概就像是動物的信息素一樣,成功的吸引到了她,也讓她忽然有了一種想法,能和他結婚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
他已經很久沒有動了。
白酒強迫自己睜開了眼,發現他正抱着她站在門口,她擡眸,看到的是男人線條完美的下頜,她問:“爲什麼不進去?”
她現在的聲音比平時還要酥軟幾分。
賀歸垂眸,眼睫輕顫,黑色的眼睛裡映着她的面容,他語氣溫吞,“沒法拿鑰匙開門。”
是啊,他雙手抱着她,又怎麼能夠拿鑰匙開門呢?
白酒沉默了一會兒,“那我要是睡到明天醒,你是不是要抱着我在外面站一晚上?”
“不會。”他搖頭,“我們可以去賓館。”
“那我可以肯定別人看着你抱着一個沒有意識的女人去賓館,絕對會報警。”她心情微妙的扯了扯他的衣領,“放我下來。”
他沒有說什麼,讓她站在了地上。
白酒披着他的西裝外套,看着他開了門,走進了屋子,開燈的那一瞬間過後,她呆住了。
賀歸站在她的身邊,視線飄忽,有些侷促不安,“我惹你生氣了,對不起。”
“這些……”白酒顫抖的手指着堆滿了屋子的東西,“就是你向我賠罪的?”
他望着她,點頭。
他弱弱的說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