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箬的眼裡只有南宮芙,南宮芙的眼裡只有南宮箬,而周圍其他人的視線又都放在這對養眼的兄妹身上,是以,也就沒有人注意到了白酒與南宮餘看對眼了的那一幕。
晚膳時間,白酒與母親方盈都是食不言寢不語,白崖每次最不習慣的,就是這安靜的狀態。
“咳咳!”白崖咳嗽了一聲,開始沒話找話,他看了眼那娘倆,“今天進宮怎麼樣了?”
白崖是個不學無術的,現在能有鎮國公的名頭,不過也是佔了他父親的便宜,在朝中也沒有什麼實權,只能算是個閒散的人,他卻也絲毫不覺得自己給家族丟臉了,反而是悠遊自在,每天不是去外面看看美人,就是提着鳥籠在外面溜溜鳥,完全沒有上進心。
方盈眼皮子也沒有擡一下,懶得搭理白崖。
以前的白崖總是從外面帶女人進來,那庶子庶女也像是不要錢一樣的生,方盈是有苦說不出,現在她的表妹成了皇后,白崖懂得收斂了,但這個時候的方盈早就是已經對白崖從希望到失望,最後到了心如死灰的地步,想讓她生氣,她也生不出來了。
白崖記不清方盈是多少次無視自己了,他自討沒趣的撇了撇嘴,又笑嘻嘻的看向了白酒,“小酒,你來說,今天進宮是不是見到了公主,有沒有見到太子殿下啊?”
白崖雖然是個胸無大志的男人,不過他確實是有一副好皮相,即使現在已經快是不惑之齡,但在他不開口說話的時候,一張臉也是能稱得上儒雅俊秀的,可惜他一出聲就是吊兒郎當的聲音,把他什麼氣質都給毀了。
白酒淡淡的看了眼父親,沒什麼情緒的說道:“見到了。”
“怎麼樣,爹說的沒錯吧,太子殿下乃是天人之姿?”
白酒毫無興致的點了點頭。
白崖更激動的問:“那太子殿下有沒有看上你?”
“沒有。”白酒表情冷淡,“太子殿下不喜歡我這樣的。”
“什麼?”白崖怒而拍桌,“我女兒生的這麼漂亮,太子他憑什麼不喜歡?”
“我娘也很漂亮,也沒見的爹喜歡啊。”
就比如說後院裡的那些女人爲了贏得他的寵愛是勾心鬥角的,方盈不管,白崖也不管,但是如果有人想要把手伸到了白酒身上,那白崖和方盈可就不會不管了。
就比如說在白酒還是個嬰兒的時候吧,一個想不開的女人覺得白崖就是因爲方盈生了孩子,所以讓她失寵了,半夜她溜到了白酒屋子裡,見到了白白淨淨的小女娃就想毀了她的臉,索性是被奶孃發現了,纔沒有釀成大禍。
再後來,這個失寵的妾室就被白崖毫不留情的賣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