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盈可不覺得自己女兒頻頻走神的樣子有像是在認真的聽她說話,她嘆了口氣,說道:“在學館裡的這段時間,你沒有得罪公主吧?”
“沒有啊。”白酒搖了搖頭,“我和公主殿下相處的還不錯。”
“你這就想錯了,公主與我們身份有別,你永遠都不能覺得自己與她的關係有多好,俗話說伴君如伴虎,也就是這個道理。”
“嗯,我知道了。”
“還有,聽說學館裡失蹤了兩個學生,只怕那裡也不太平,你切記莫要去人少的地方,你現在也十五了,就快及笄到了說親的年紀了,到時候我便以此爲理由,對皇后娘娘說你已經不適合做公主伴讀了,這段時間裡,你就先暫且忍忍。”
白酒隨意的點了點頭,不巧,就在她放假待在家裡的時候,皇后的壽辰到了,每一年,只要是皇后的壽辰,那麼皇帝都會大肆在宮裡辦一場宮宴,從前白酒和外祖父他們生活在江南,現在她回帝都了,又是公主伴讀,自然是沒有理由去參加這個熱鬧的。
白酒卻期盼着,說不定能在宮裡遇到她心心念唸的小可憐。
爲了證明太子殿下瞎了眼看不上自家女兒,白崖特地花重金買了一堆新衣服新首飾讓人送到了白酒屋子裡,他放了話,“閨女,你今天就好好打扮,我們今天就是要漂漂亮亮,閃瞎別人的眼!”
“我還是穿平時的衣服就好了……”
“不行。”出乎意料的是,方盈也和白崖站在了同一個陣線,“你今天確實應該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方盈是個雷厲風行的女人,爲了防止白酒陽奉陰違,她還特地監督着白酒穿衣服打扮,她的想法其實很簡單,今天高官貴胄都會帶上嫡子去宮宴,而白酒又到了要說親的年齡了,這一次亮相亮得好的話,那白酒的婚姻大事完全不用愁了。
白酒被迫穿着一身粉嫩嫩的衣裳,頭上戴着一支金步搖進了宮,自她一走進宴廳,就成功的引起了幾位世家公子的注意,白崖是倍感自豪,白酒注意到了對面坐着一個頗爲眼熟的男人,是凌珞。
凌珞正直勾勾的盯着白酒看,坐在他旁邊的凌珠注意到了,她不滿的哼了一聲,凌珞忙收回了目光,又去哄自己的這個寶貝妹妹了。
白酒很是機智的裝作不小心倒了杯酒在裙子上,在宴會正式開始前,她成功的以換衣服爲藉口溜了出去。
宮女把白酒帶到了一個屋子前,白酒說道:“我換完了衣服我會回去,你先離開吧。”
宮女行禮告退。
見四周無人了,白酒也不規規矩矩的進房間換衣服,她雀躍的提着裙子就往另一個方向而去,那是她第一次遇見南宮餘的地方,只是剛跑了兩三步,半路卻殺出了一個程咬金。
她看着出現在眼前的翩翩公子,僵硬的停住了步子。
南宮箬溫文爾雅的笑,“我便知道,表妹一定會找藉口從宴廳裡溜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