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離用來形容人身上味道的比喻,總是令人覺得難以理解,白酒卻發現自己已經莫名其妙的習慣了,她又忍俊不禁,“好了,我要出門了,你記得一天不能吃太多的甜食。”
“我和你一起去。”
白酒步子一頓,她看着面無表情的秦離,不確定的說道:“你不需要陪你家少主嗎?”
“如果是保護白姑娘的話,少主不會介意。”秦離的聲音甚是漠然,便給了人一種錯覺,他似乎並不在乎自己護衛的這份工作。
白酒有些爲難,“但是……”
“白姑娘之前送了幾本書給少主,這段時間,我不想陪在少主身邊。”他微微垂眸,眸裡沒有半分光芒,如同失去了星光的夜,淒涼又悲傷的可憐,就連他手中拿着的糖葫蘆對他好像是也沒了吸引力。
白酒忽然就想起了東方旭那奇怪的癖好,她雖然是送了謝禮,覺得心安了,但是也讓秦離的處境變得越發尷尬了,對於其他人,她是能抱着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想法的,但是對於秦離這個小可憐,她還真的會生出罪惡感這種東西。
說不定,秦離之前有進食障礙,就是因爲東方旭在他心裡留下了什麼陰影,東方旭都有讓人給他讀小黃文的癖好了,誰又知道他還有沒有其他不可與外人說的癖好呢?
白酒又擡眸看了眼面前的男人,他一直低垂着眸,眼神空洞,說他可憐已經不合適了,他現在的模樣完全是在給人一種虐心又虐身的感覺,白酒更甚至有了一種不好的想法。
就像是如果今天她拒絕了他的保護,等到明天她就會看到被東方旭玩壞了的秦離了。
白酒一臉嚴肅,“好,你跟我一起去。”
秦離一雙眼亮了起來。
想要打聽司徒先在墨城哪裡歇腳並不困難,只需要隨便問個街邊小販,這幾天有沒有出現一個珩山派的弟子帶着一個受傷的女人出現了,小販很快就能指出一個方向來。
白酒往問出來的一家客棧的方向走去,跟在她身邊的秦離溫吞的問道:“爲什麼要去找那個珩山派的弟子?”
“他師姐受傷了,我得去看看。”
“白姑娘與珩山派有交情嗎?”
“那倒是沒有。”
秦離又用雲淡風輕的口吻問:“那姑娘爲何要特地去醫治他的師姐?”
“因爲他很厲害,我以後需要他的幫忙。”頭頂男主光環的司徒先,可不就是厲害嗎?
秦離“哦”了一聲,“他叫什麼?”
“司徒先。”
秦離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是認真的聽進去了白酒的話的,雖然他並沒有聽過江湖上有什麼人在掉下懸崖之後就撿到了武林秘籍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