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蘇迷的身影,徹底從視線中消失,溫言才緩緩收回目光,瞥了眼紫光殘影的暗處,而後轉身進了屋。
……
前腳剛離開溫言的別院,後腳就在半路看到一剪熟悉的身影,匆匆朝祀譽住所的方向走去。
蘇迷眉頭微挑。
按理說,祀譽基本已經廢了,鳳瀾兒作爲女配逆襲,應該不會把時間浪費在一個廢人身上。
沉吟片刻,蘇迷唸了一句隱身咒,隱去身形,便跟了上去。
進了祀譽的住所,特意等鳳瀾兒進去了好一會,蘇迷纔來到窗戶外,準備側耳去聽。
誰料下一瞬,男女間熟悉的靡靡之音,便傳入她的耳中。
“瀾兒,你終於是我的了!”
“嗯,哦,狠一點,用,力——啊啊啊!”
鳳瀾兒話音一落,房間裡立馬傳來嘎吱嘎吱牀榻晃動的聲音。
按照這情景,看來鳳瀾兒的任務,不僅僅只是攻略男主一人,應該是連男配都要收下了。
蘇迷當下祭出空間,從裡面拿出一面八卦古鏡,擡手在上面畫出奇異的法印。
那古鏡瞬間化作一道白光,梭然穿過窗戶進了屋。
蘇迷冷冷勾起脣角,正想轉身離開的時候,突然聽見屋內男子悶哼聲戛然而止,以及鳳瀾兒滿言嫌棄的聲音。
“艹!紺離什麼破丹藥,不是說能堅持一晚上的罷,怎麼才一回就不行了,沒用的男人,死了都活該!”
祀譽死了?
蘇迷面上微訝,又聽見悉悉索索的穿衣聲,緊接着,鳳瀾兒從屋裡走了出來。
見她眉眼潮紅,四處張望了一圈,隨後匆匆離開了祀譽的住所。
蘇迷並未多做停留,收回古鏡,便跟着離開。
回到了碧霄宮的時候,已經臨近傍晚時分。
蘇迷特意做了一頓豐盛的晚膳,準備跟東方凜一起吃。
卻不想,找了大半圈都沒見東方凜的人影。
他不在,她一個人也吃不了那麼多。
蘇迷不想浪費食物,只好叫來了孟泰,讓他吃完,隨後便回到客房洗了澡,早早入睡。
不知過了多久,蘇迷正昏昏欲睡,即將入眠的時候,一隻手突然從身後搭上她的腰身,慢慢上移,覆上桃兒的那瞬,冰涼的薄脣,落在誘-人的鎖骨上。
“誰?!”蘇迷猛地睜開眼,條件反射地擡手就要襲向來人。
來人只是唸了句咒語,便定住她的攻勢,而原本擱在桃兒上的手,似有些不悅的收了收:“你連本仙尊也認不出?”
蘇迷聽到是他的聲音,這才放下心來。
剛想收回手,卻發現自己動不了:“你定住我作甚?快給我解開。”
“這樣就很好。”東方凜聲色寡淡的說。
而後俯身,薄脣漸漸下移,叼住了桃兒,細密的氣息,傾瀉噴灑:“好像有大了不少。”
“還不都是你揉的。”蘇迷咬着脣兒答。
東方凜幾不可聞的輕笑一聲,薄脣更加肆意,落在她身體的每一處。
今晚的東方凜異常的溫柔,但似乎在刻意的磋磨着。
蘇迷難以自持,額頭都慢慢滲出了細汗,呼吸也逐漸開始絮亂而急促。
當男人吻住她的脣時,蘇迷讓他解開了定身術,有些急不可耐地主動回吻着,顯然已經爲他動情。
而東方凜卻一改往常,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即使抵着她的某處,硬的有些嚇人,但他還是沒有絲毫進一步的動作。
蘇迷雖不是古時的大家閨秀,也不是特別開放的飢-渴少-婦。
但面對自己喜歡的男人,自然會主動一些。
可就在她小手下移到火熱之時,卻被東方凜一把扣住了手腕。
蘇迷不解他的意思,皺着眉問道:“怎麼了?”
東方凜緘默不語,只是在漆黑的夜裡,目不轉睛的望着她的眼。
那眼神帶着穿透人心的魔力,又帶着不可忽視的氣場。
蘇迷覺得他有些反常,忍不住又問了一遍:“你到底怎麼了?”
東方凜還是沒有回答,只是蘇迷卻清晰感覺到,他不悅的氣息,也逐漸蔓延,整個空間都變得有些壓抑。
這時,見他鬆開蘇迷的手,徑自改爲擁着她,安靜睡在另一側:“夜深了,睡罷。”
蘇迷突然覺得有點憋屈。
他想要,就無時無刻的要,不想要,就放着不上不下的她在一邊?
憑什麼?!
蘇迷咬着脣,故作無事的拿開他的手,起身披上外袍,走到了門口,卻聽他淡然問道:“你要去哪?”
“撒尿。”
蘇迷毫不忌諱的利索回答。
“房間裡有恭桶。”
“我不喜歡在這裡。”
蘇迷快速答了一句,就在快要碰上門閂的那一刻,身子已經被一隻大手扯回去,重重抵在門板上,隨即滿是男人專屬的氣息,充斥了整個的感官。
緊接着,擡起她的一條腿,便擁佔了她。
前所未有的猛烈攻勢,令蘇迷瞬間擰緊了眉頭。
不想再繼續,蘇迷下意識想要將他趕出去,但他卻拼命往裡擠。
男女到底不同,東方凜又是大乘時期的修爲,即使不用任何仙術,周身總是無形自帶一種不可抵抗的氣場。
蘇迷很快放棄了掙扎,緊緊扣住他的肩膀,小聲的輕吟低泣。
溼熱的淚珠,落在肩頭,東方凜身形一震,雙臂緊緊擁住她,帶着陌生隱忍的情緒問道:“你就那麼喜歡他?”
黑夜中,蘇迷看不清男人的臉,卻清晰從言語中,聽出一絲煩躁與無奈。
她心下一緊,沙啞着嗓子,出聲問道:“你去過溫言的別院?”
“嗯。”
“我們的談話,你都聽到了?”
“最後一句。”
“嗯?”蘇迷先是莫名,但很快明白過來,隨後抿了抿脣:“所以你在乎,我還愛着他?”
東方凜靜默了一會,沒有回答,卻動了起來,用行動去證明,他到底在不在乎?
蘇迷顯然不滿他的沉默,一直咬着脣,不發出一絲聲音。
直到良久,東方凜全力撻伐着,發出近乎野獸般的低吼,死死扣住她,似要將她擠進自己身體一般,強勢霸道的沙啞出聲:“你是我的,人屬於我,心亦同樣只屬我一人所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