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迷身形倏地一僵,靜止在水中,一動不動!
比起微涼的溪水,那隻手,似帶着刺骨的森冷,透過她的肌膚,滲-入她的血液與骨髓,蔓延遍佈至她的全身。
蘇迷立刻運轉靈魂所攜帶的靈力,赫然開啓天眼,垂眼望去。
但見澄澈溪水間,一隻慘白的手,正緊緊捏住她的腳腕!
那勁道之大,不一會便在腳腕上,留下深深的指痕。
蘇迷冷眸微眯,稍稍動了一下,在那隻緊抓住她的手,倏然收緊的同時,快速凌厲出手,破水而入,精準扣住那隻手的手腕,驟然發力,纖細手指硬生生按入那冰冷的手腕,直接毀掉筋脈。
那隻手停止收緊的下一刻,蘇迷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心念電轉間,原本冰冷的手,突然變得熱起來,即使身在微涼溪水中,她仍然清晰可感。
蘇迷隱隱感覺一股危險的氣息,手下猛地一個使勁,想要捏斷那隻手,從中掙脫。
可她越使勁,那手收的越緊,眼見那隻手的溫度,越來越熱,蘇迷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那隻手會爆炸!
她心下一急,更加大力去扯那隻手。
“蘇將軍……?”
這時,身後突然傳來瑾瑜的聲音。
蘇迷心知瑾瑜精通奇門遁甲,必定能破解這機關,驀地回頭朝岸上看去:“瑾瑜,我被機關困住了。”
瑾瑜聞言一驚,滿是擔憂跑過去。
然而就在他即將跑到溪邊的時候,一道墨色身影倏然憑空隱現。
但見那身影掠身飛向蘇迷,伸手攬住她的腰身,同時從腰間抽-出一把銀光軟劍,直衝那隻手的虎口部位刺去——
軟劍刺-入虎口的那瞬,那隻手稍稍鬆開了一些,男人趁機將蘇迷抱起,快速掠身飛上岸。
“砰——!”
蘇迷這邊剛站穩,溪中突然傳來一道響亮爆炸聲。
緊接着,溪水四濺,甚至連溪中的魚,都被那道強悍爆炸力,炸了出來。
“娘子,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奉染衾滿臉擔憂的問道,直接上手,仔細檢查着,蘇迷身上有沒有受傷。
蘇迷連忙搖搖頭:“我沒事,你怎麼會來?”
奉染衾神色微怔,隨即挑眉笑道:“爲夫想念娘子,擔心娘子,自然便跟來了,怎麼?娘子難道不想見到爲夫?”
聽他陰陽怪氣的口吻,蘇迷意識到,他似乎在生氣,連忙軟聲哄道:“怎麼會,若不是夫君及時趕到,我絕對會被炸個粉身碎骨,多謝夫君相救。”
話落,見他面色微緩,蘇迷又道:“夫君餓不餓,我給你烤魚吃。”
“娘子無須這般辛苦,烤魚的事情,交給那人便是。”奉染衾擁着蘇迷,往岸邊走去。
“那怎麼行……。”
蘇迷此話一出,奉染衾立刻變了臉色,她連忙補充道:“烤魚不是什麼人都能烤的,真讓他去烤,豈不是浪費了一條魚麼?”
一旁的瑾瑜聽此,頷首贊同道:“蘇將軍說的極是,我從小飯來張口,哪裡會烤魚,這項重任,還得勞煩蘇將軍。”
奉染衾皺了皺眉,滿臉的不高興,顯然不想讓蘇迷烤魚給別的男人吃。
但因出來的匆忙,他又沒有帶乾糧,最後只能面色冷然的妥協。
蘇迷自然是一番哄慰,隨後讓瑾瑜幫忙生了火,而她則是宰了魚,架在架子烤着。
不一會,焦香魚肉的氣息,竄入奉染衾與瑾瑜鼻間,兩人同一時間看向蘇迷。
後者接收到兩人不同意味的眸光,直接將烤好的魚,遞給奉染衾,同時細心道:“小心燙,小心魚刺,一會還有湯。”
“嗯。”奉染衾應了一聲,無比傲嬌瞥了瑾瑜一眼。
蘇迷索性當個睜眼瞎,又拿起兩條魚,接着烤。
待烤好了以後,蘇迷正想遞給瑾瑜,奉染衾突然又道:“娘子,爲夫沒吃飽,還想吃。”
蘇迷手上動作一頓,沒有絲毫猶豫,又直接遞給他:“那你再吃一條。”
“多謝娘子。”奉染衾拿過烤魚的時候,順勢抱了抱蘇迷的腰身,親了親她的臉頰。
旁邊坐着的瑾瑜,瞬間受到沉重的暴擊,毫無預警被兩人餵了一嘴的狗糧,生不如死!
這時,蘇迷從架子上,將另一隻烤好的魚,遞給瑾瑜:“喏,給你。”
“你不吃?”瑾瑜見蘇迷只烤了三條魚,下意識的問道。
“我同我家夫君吃一條。”蘇迷說罷,來到奉染衾身邊,挨着他坐下。
奉染衾粲然一笑,用乾淨的手,把蘇迷攬過懷裡,拿着去了魚刺的魚肉,湊到她嘴邊:“娘子請用,爲夫來餵你。”
蘇迷啓脣將魚肉吃下,勾脣笑道:“謝謝夫君。”
“娘子見外了,這都是爲夫應該做的。”奉染衾滿眼寵溺:“爲夫希望能喂娘子……一輩子。”
蘇迷眸中閃爍感動的光,柔情繾綣看着他,輕喚了一聲:“夫君。”
“娘子。”奉染衾深情回視。
旁邊的瑾瑜,再也看不下去了,甚至都想堵上自己的耳朵,戳瞎自己的眼睛!
他們倆夫妻,能不能想想他的感受,放過他行麼,別虐他行麼?!
瑾瑜表示很無奈,又心裡煩躁,徑自封了聽覺,低下頭,專心吃着手上的烤魚。
待幾人吃完,蘇迷便將帶來的迷你小帳篷,重新捯飭了一番,由原本單人的帳篷,變成了雙人的,隨即對瑾瑜說道:“今晚你睡馬車。”
“要不我睡外面,你們睡馬車?”瑾瑜看了看蘇迷以及她身側的奉染衾,當即出聲道。
“我家娘子說什麼,便是什麼,你去睡馬車。”奉染衾直接替蘇迷回了一句。
瑾瑜一噎,隨即頷首應承,轉身爬上了馬車。
奉染衾見此,閃身來到蘇迷面前的同時,手上迸出一道銀光,射-向馬車的方向。
那方,剛進入車廂的瑾瑜,只覺得脖子一刺,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奉染衾聽到細微動靜,立刻忙抱起蘇迷,鑽進了帳篷,無比迫切的吻住她:“娘子,爲夫好生想念你。”
“瑾瑜還在馬車裡,你做甚?”蘇迷連忙捂住他的嘴,用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奉染衾邪邪勾脣,用牙齒輕咬着她的手心,妖-嬈鳳眸微彎:“娘子放心,即便娘子叫的再大聲,他亦不會聽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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