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週六,楊可馨沒有爬起來做飯,被明歌戳穿了真面目,她大概算是有恃無恐了,從小紅帽直接化身爲大灰狼,半夜拽了明歌被子跑去沙發睡上的她大有一雪前恥的意思。此刻她一腳蹬在沙發背上,另一腳彎曲着,頭埋在沙發和枕頭的縫隙裡幾乎看不到臉,這大大咧咧的樣子,真不是個女人能幹出來的。
明歌沒搭理她,洗漱完畢換了衣服,和對門的嚴戚一起跑步出門。
發覺明歌回來的時候沒給她帶早餐,楊可馨非常不滿,皺眉道,“你怎麼這麼懶,不順手幫我帶個早餐回來,我給你做了多少頓飯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呢,你爲什麼不給我帶份早餐?”
明歌望着她,楊可馨不甘的怒瞪,“怎麼,你別說你是個男人,我爲你做飯是理所應當的這種話!”
“我沒在外面吃。”明歌扭頭去了廚房,“我打算吃煎雞蛋,你吃什麼蛋?”
楊可馨就像是個充氣到爆滿的氣球,嗖嗖嗖的就焉了,她乖溜溜的跟在明歌的身後,糾結了半天才小聲着說,“那你也不和我說一聲,我好給你煎雞蛋。”
這變臉變得比變天還快。
明歌果斷把煎鍋遞給了她,“那你煎吧!”
愣愣接過鍋的楊可馨還是一臉的懵逼樣,她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不過看到明歌在冰箱裡拿雞蛋呢,她雖然不願意掌勺,還是默默的朝廚房裡走去。
廚房很小,兩個人在裡面有點擁擠,不過好在各自做事,一個主廚一個打下手,互不相擾。
楊可馨一邊煎雞蛋,一邊問明歌,“你有洛歌的記憶呢吧。”
估計覺得她自己剛剛無理取鬧有失男人風度,楊可馨這聲音很和氣,甚至還有點沒話找話的意思。
明歌點頭,“嗯。”
“那你爲什麼沒把嚴戚揍一頓呢?”楊可馨好奇又不解的問,“這種男人,你應該在第一時間就把他揍個無數遍吧,我覺得洛歌本人肯定也將喜歡將嚴戚這男人揍個第三條腿殘廢之類的。。”
明歌驚訝的瞟了楊可馨一眼,“洛歌會這樣嗎?”
楊可馨,“肯定會,是個男人都會,想想洛歌被嚴戚這人傷害的多慘啊,簡直算是家破人亡的境地,還戴了那麼大的一頂綠帽子,是個男人都不能忍。”
明歌剝了蔥和蒜,又切了西紅柿,剛好楊可馨的雞蛋也煎好了,在鍋裡燒了水,就等着水開了後,弄個西紅柿疙瘩湯完事。
這會不忙了,兩個人都沒有出廚房的意思,楊可馨斜睇了眼明歌,“你真不打算揍他一頓?”
“我有主位面的劇情。”明歌頓了頓,嘆氣,“郭雨薇的那個孩子是偷嚴戚的避孕套裡的精子。她當初哭着引誘嚴戚,表示只要一次,一次她這輩子就滿足了,然後死心踏踏實實的和洛歌過日子,她是哭又是引誘,還把自己比爲和嚴戚一樣的癡情人,求嚴戚將心比心的理解她。這女人挺有心計的。”
“女人啊。”楊可馨搖頭嘆息,“女人這種生物,絕對的不能惹。”
明歌斜睨了她一眼,這傢伙現在可也是女人呢。
楊可馨順着明歌的目光看了眼自己的胸,“其實我胸真的挺大,我進入楊可馨的身體,最滿意的就是這對胸。”
她見明歌一臉嫌棄,於是乾脆又說,“嚴戚真的該打,正常的男人都不會想着自己被掰彎。”
“打他做什麼。”明歌無語,“打一頓能解決的事情,這個社會還是現在這樣?只能看不能吃,天天看着自己喜歡的人和別人秀恩愛,那纔是真正的痛苦。”
“不一定。”楊可馨說,“他肯定是直接忽略你那些女人們了。”
因爲有主位面的劇情,明歌知道嚴戚的軟肋在哪裡,她也不想和楊可馨探討這樣的話題,畢竟兩個人的性別不同,人生軌跡也不同,看待事情的態度更加不同。
偏偏楊可馨還想繼續啊,“你現在和他那麼好,說不定他現在就特享受這種感覺,打算一輩子就這樣下去呢。”
疙瘩湯拌好了,楊可馨盛,明歌往出端,聞言的明歌詫異,“你願意和五姑娘過一輩子?”
“五姑娘是誰?”
轉身走出廚房的明歌冷笑,“你別說你真不知道五姑娘啊誰?”
楊可馨端着煎雞蛋的碟子走在明歌身後,“你是不是認識我?五姑娘是誰?”
坐在餐桌旁的明歌,這會連吃飯的心思也沒了,她端端正正的坐着,挑眉望着同樣端坐的楊可馨,“你真是個男人?”
楊可馨低頭看了眼自己鼓鼓囊囊的胸,“我肯定我是個男人,這只是個暫時的皮囊。”
明歌笑了一聲,“你竟然說你不知道五姑娘的存在,你別說你從來沒擼過?”
楊可馨迷惑又不解的盯着明歌,“我的記憶被清理過,之前的事情不太想得起,你直接說我和五姑娘是個什麼關係。”
清理記憶?
這四個字聽起來真是恐怖,明歌后知後覺的打了個顫,不過她並沒有在面上體現出來,而是平靜着說,“你的手就叫五姑娘。大部分男人都不是清心寡慾的料,就像一個愛吃肉的人,你讓他一直吃素,簡直比一刀子要他命還殘忍,只能看不能吃很痛苦”
“這應該叫精神折磨吧。”楊可馨恍悟,“我知道你意思了,你就是在對嚴戚進行着一種精神折磨。”
明歌,“對。”
“四個字就能概括,你非要扯一堆沒用的。”楊可馨一臉鄙視的瞟了眼明歌,“怪不得你找不到女朋友,你平時是不是也用五姑娘擼的?”
喂喂喂,到底誰一開始不懂,竟然還扯到她女朋友和五姑娘的問題,明歌的臉瞬間就黑了,兩個人自從捅破了窗戶紙,楊可馨就再也沒了那種乖巧可愛的蘿莉甜美感了,簡直就是個變\/態又毒舌的傢伙,明歌果斷說,“你要是想搬出去就直說。”
楊可馨默默閉嘴,低頭吃了兩口疙瘩湯口還是忍不住的說,“這有什麼,男人不該就這種事相互探討嗎,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啊你,氣量也太小了。”
明歌,“我不是男人。”
“靠!”楊可馨叫,“那你說你到底能不能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