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父母一早就想着萬一有人欺負自家女兒,自家女兒就算不會回家和爹孃說,也能有個還手的力氣麼不是,不過最近幾年女兒終於懂事了許多,本來朱家父母還欣慰着自家女兒總算不用他們太操心了,如今一聽明歌這話,這心都揪成了一團。
那詹家小子明顯就是不滿自家女兒,這要是嫁過去了,女兒的日子肯定不會好過啊,偏自家女兒竟然還看不出來,還一臉喜滋滋的,這讓他們看着就覺得心酸。
明歌好似沒看出他們臉上的憂愁之意,繼續說,“他說今天來看爹孃呢,就是他手上也沒個東西提子,隔壁的三花她對象每次來她家都是拿東西,三花在我面前說過好多遍呢,我就想着讓詹小郎也買點東西,詹小郎就說他改天再來,他說他母親身體不太好,我就給他割了一條子肉,還是挑最好的五花肉給他割的,也不知道爲什麼,他錢也沒給我,肉也沒拿就走了。我還給他抹了一個銅板呢,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嫌我給他抹去個銅板了纔沒拿肉。”
朱父朱母對視一眼又是嘆了口氣,這哪裡是嫌棄抹了銅板,詹家小子是嫌自家的女兒和他收銀錢了吧。
這個詹家小子一看就不是女兒良配呀。
朱家父母憂心忡忡的吃了一頓飯,雖然因爲餓了一上午吃的挺多飯,可他們這心底一點都不好受,女兒像個沒事人般又是洗碗又是餵豬的在院子裡忙忙碌碌,他們看着就覺得心酸。
自家女兒雖然有點笨,可乖巧又孝順,多好的一個孩子,這要是去了詹家,還不知會被詹家怎麼磋磨呢。
休息了一會,朱母讓明歌睡一覺休息去,前面鋪子裡的事有她和朱父照看呢,明歌高興着應了一聲,就進了自己的房間。
關上門並沒有睡覺,明歌慢慢的做了一套瑜伽後,又開始練武。
這身體超重太厲害,要是修煉光明咒,瘦下來的可能性不太大,所以明歌想讓瑜伽和練武結合起來,慢慢鍛鍊着瘦下去。
沒得兩天時間,媒人上門,說詹家那邊要退婚。
這已經到了定日子的時候了,怎麼就能說退婚就退婚?這是把自家女兒當了什麼?要是不願意,一開始就別答應啊,這既然答應了,怎麼就能退?
朱父朱母氣得不得了,又想着詹家太小看人,又覺得自家女兒不和詹家那小子在一起也不錯,不過心裡雖然這樣想,被退婚的畢竟是自家女兒,他們肯定也不能這樣善罷甘休,不然說出去,別人家還以爲是自家女兒的問題呢,這事兒不好好處理,以後女兒說親都是個事。
只是這事需要怎麼去向女兒說?萬一女兒還是一心一意的要嫁給詹家那小子呢?
乾脆先瞞着退婚了好了。
朱母第一時間守着院子裡,省得明歌午睡起來撞上外面的事兒,朱父則拿着把刀子滿嘴唾沫的和媒人在自家鋪子前憤怒不已的叫罵着詹家那小子不是個東西之類的話。
但凡有左鄰右舍的上門打問情況,朱父立刻就把詹家的事兒說一頓,說詹家小子昨天上門來什麼東西都不帶,還說自家女兒守着店裡是拋頭露面,今天一早竟然就讓人來退親。
普通人家的女兒,誰家的會真圈樣在家裡當個嬌嬌女啊,還不是和大人一起擺攤子賣東西,或是一起下地種田,這詹家家徒四壁的,就想娶個嫁妝豐厚的媳婦補貼,這十里八鄉的誰不知道啊,要不然哪裡能輪到賣豬肉家的女兒嫁進詹家。
這一門婚事,大家一瞧就知道詹家圖的是朱家什麼,這會兒見朱父一臉憤怒的謾罵着詹家不地道,大家也深深覺得,這詹家太那啥了些,你自家窮成那樣了,竟然還想着那種富貴人家的做法,這簡直就是窮擺架子呀。
鋪子外面吵嚷聲那麼大,明歌聽不到纔怪呢,她知道以詹漢秋那種人的性格肯定要出幺蛾子,沒想到那傢伙直接讓媒人退親來了,還真是有骨氣呀。
明歌午睡起牀,當着什麼事也沒有,朱父在家看鋪子,她和朱母一起去了鎮子外的樹林裡拔草給豬吃,家裡每次買豬都是餵養兩三天等豬肉賣完了再殺,不過有時候,要是豬不習慣換地方,會掉肉或是精神差的話就會馬上殺了去。
母女倆做這事也算是經常的了,鎮子小,被詹家退婚的事兒轉眼就傳的人人皆知了,和朱母搭話的那些人都想問個具體的狀況,朱母倒是有心想哭訴一番呢,不過想到自家女兒還在身邊,只能消了這個打算,含含糊糊的敷衍幾句然後和女兒一起到了鎮子外的那一片山林裡。
鎮子周圍的山挺多的,農村最不缺的就是地,所以像這種荒蕪的山林還是挺多的。
母女倆個說說笑笑的,不僅砍了些豬草,還拔了些人也能吃的馬鳳草打算晚上煮粥吃,山林邊上的那一排排的酸棗剛好熟了,朱母想着女兒愛吃,乾脆又摘了許多的酸棗裝在揹簍裡了。
一扭頭,看到腳底有條綠油油的蛇,朱母嚇的眼睛都瞪大了,小心着想從揹簍裡找出鐮刀,也不敢出聲,生怕這蛇要是被驚動離開的時候咬着女兒可怎麼辦?
“娘,你摘完了沒呀?”明歌見天色已經暗了,一邊整理地上的那些拔好的草一邊頭也不回的問身後的朱母。
朱母沒回答,明歌聽不到聲音,察覺不對,剛好可就看到一條綠油油的蛇朝她游來,朱母一看這蛇慌不擇路的真朝女兒的地方去了,嚇得連鐮刀也不拿了,直接一腳踩向那條蛇的身上。
蛇的身體被踩,扭身就纏上朱母的腿張口咬住了朱母的腿肉,朱母疼的大叫了一聲。
明歌拿起鐮刀,看到那條蛇的那一刻,她有心想快點呢,可她這身體笨重,她纔剛開始修煉,根本不能夠做到迅雷之勢的狀態,眼睜睜的看着朱母去踩蛇,她叫了聲別,可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第一時間衝上去將蛇腦袋割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