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收回目光不滿的把頭枕在女人的腿上,“我這後爸實在不咋地,瞧那弱雞樣,估計一巴掌就能拍死,而且還醜成這麼副天怒人怨的樣子,看着都噁心,你還是幫我重新換一個後爹吧。”
“滾!”女人拍了一巴掌男人的頭,“老孃喜歡的就是他。”
她說話着的時候已經坐起身朝仇雷和任正煬走來。
等她完全轉過了臉令仇雷可以看到她的全貌的時候,仇雷的心突然就狂跳的厲害。
他從看到明歌腳踝處的月牙到聽到明歌的聲音,大腦就一直是一種渾渾噩噩無法分清現實與夢幻的狀態。
畢竟女人和男人的對話那麼熟絡,根本不像是他的明歌。
可現在看到明歌這張臉的時候,仇雷的大腦在短暫的恍惚後就被狂喜淹沒。
是他的明歌,是他的明歌,不僅沒有一點損傷,臉蛋還白白嫩嫩的,就好似將養了好久,水靈靈白嫩嫩的明歌簡直就像是個十八歲的大姑娘,不對,應該是像沒當警員前的小美女,當了警員後,明歌皮膚被曬成了小麥色,雖然健康,可是卻沒有一般女孩子的那種嬌軟白嫩。
此刻的明歌簡直就像是渾身被漂白了一遍,明知道還是自己的明歌,可仇雷怎麼看都覺得變扭。
明歌走近仇雷,伸手觸到仇雷的臉上那幾道刀疤上,“怎麼回事?又和誰打架了嗎?傷成了這樣子,也怪不得你那個便宜兒子嫌棄你。”
一旁的任正煬實在聽不下去了,咳咳了兩聲說,“三爺,沒事的話我就先離開吧,我那邊還有一大堆的文件等着處理。”
關三爺坐在牀邊翹着個二郎腿,目光也不帶掃任正煬的,聞言直接嗯了一聲,他目光直直的盯着明歌的手,明歌的手在那男人的臉上觸着,他現在分分秒秒的只想在男人臉上再劃拉幾刀子。
好在明歌也知道旁邊還有個人虎視眈眈,拉着仇雷走到了關三爺的面前,然後對仇雷介紹,“阿雷,這是我的便宜兒子,他以後就是你的義子了,哦,他是關島的一把手,這島上要是有人欺負你,你就找他幫你解決。”
關三爺冷冷哼了一聲,“當爹的讓兒子出頭,臊不臊!”
明歌瞪了他一眼,“你態度好點,要是不待見我們,我們立馬離開便是,別和我在這裡眉不是眉眼不是眼的。”
關三爺聞言委屈無比的擡頭瞪着明歌,“喂,我纔是你親生的兒子好不好,兒子重要還是野漢子重要?”
“漢子重要。”明歌想也不想的回答,“兒子沒了可以再生,漢子沒了哪裡去找。”
“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多的是,你想找,百八十個都能找。”
“我要那麼多做什麼。”明歌皺眉,“這世上男人那麼多,可我看對眼的就這麼一個,橙子我告訴你,你愛認我這個親媽你就認,你要是不愛認,咱們開打也成。”
關三爺眼眶一紅,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明歌,“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你怎麼能這樣子對待我。”
明歌沒說話,她摸了摸關三爺的頭,“是親生的,可是你長得有點歪,讓我實在不想認你。”
她說到這裡長長嘆了口氣,“得了,我要去和我的漢子睡午覺了,你自己一個人在這裡睡吧,風大,別忘了蓋被子,晚飯之前別打擾我。”
明歌說話間已經挽着仇雷的胳膊朝前面的屋子裡走去了。
關三爺抱着自己翹着的那隻腿盯着明歌妙曼的背影瞧啊瞧,下一刻大聲叫,“別在我和你的家裡和他上牀,要不然我把他割成羊肉串。”
明歌頭也不回的朝關三爺擺擺手,“他是你後爹,要尊重,家庭和睦首先就是從相互尊重開始的。”
帶着仇雷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明歌回頭剛把門關上,仇雷便從後面抱住她,低頭吻着她的脖頸面頰,吻着她的髮絲耳肉,不管怎麼吻都吻不夠,這一刻他只想從頭到腳的把眼前的女孩子都吻一遍,讓她從頭到腳都印上他的印記。
不得不承認,他被剛剛明歌和關三爺的對話模式醋到了。
明歌轉身摟上他的脖子迴應着他的吻,火花越擦越大,一直到兩個人倒在牀上,自己的衣服也被仇雷扯下的時候,明歌終於反應過來,再這樣下去幹柴烈火可真是要燒起來了,她忙扯了被子拉在自己身上,朝仇雷嘻嘻笑着,“老公,纔多久沒見,你怎麼就猴急成了這樣子,這段時間你難道都沒有爽一把嗎?”
仇雷解了腰帶,剩下了一條內褲這才爬上牀,連被子帶人的將明歌摟了住,隔着一條被子實在太不爽了,他乾脆把被子掀開將明歌緊緊的抱在懷裡。
他沒有說話,沒有問明歌怎麼回事,沒有訴說自己這段時間的擔驚受怕以及絕望和痛苦,更沒有質問明歌既然活的這麼滋潤爲什麼不回去找他這種話。
他手腳全部扒拉在明歌的身上緊緊的摟着明歌,他將明歌的頭按在他的脖頸窩裡,就像是重新擁有了自己獨一無二的珍寶,此時此刻,他只想把明歌一點點的融進自己的身體裡。
明歌的雙手摸着仇雷的頭髮,摸着他帶了刀疤的面頰,她在他的脖頸處蹭了蹭,相互無言,卻勝似千言萬語。
“阿雷。”許久許久之後,明歌這才軟軟的喊,“是不是很擔心很擔心我?”
不等仇雷說話,她就說,“你以前當線人的時候,我也很擔心很擔心你,有時候擔心的不行,還不敢用手機聯繫你,一個人就翻來覆去的在牀上滾,擔心得一晚上都睡不着,阿雷,你是不是和我那時候一樣。”
仇雷緊緊抱着明歌的肩膀,“有那樣子擔心過我嗎?以後再也不會讓你那樣擔心我了,明歌,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
明歌在他懷裡搗蒜一般的點頭,“阿雷,你別說你這次又是當線人混進來的。”
剛剛還在和明歌保證得仇雷神情一頓,之前怎麼都覺得自己千里迢迢來找媳婦應該是件癡情悲壯的事兒,現下卻有點小心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