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到了教室的時候,司徒也是前腳剛進,有個女孩朝司徒笑着打招呼,“司徒你今天真早啊,還以爲你今天不來了呢,我幫你值日了。”
司徒值日的日子,哪怕司徒不來,也總會有無數女同學前赴後繼的幫他值日,且比她們自己值日的日子還要勤快乾淨!
因爲踹了司徒一腳,禾早憋了一晚上的鬱氣終於散了,不過看到司徒的背影,她又開始擔心司徒這傢伙會不會對她和明歌進行報復,這傢伙家裡有錢又有勢的,學校的老師們都得對他退避三舍,這件事,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啊。
明歌拉了拉禾早的手,小聲說,“別擔心。”
明歌是光腳不怕穿鞋的,但禾早不同,禾早是班裡的學習委員,又一心想考上A大,可不能因爲這件事被司徒打擊報復,不過明歌出手那會心中有數,這事絕不會連累到禾早。
“咱們是好姐妹,有什麼一起扛着!”禾早捏了捏明歌的手長長呼吸一口氣,這才朝自己的座位走去。
禾早和司徒是一桌,大概是聽到了禾早的聲音,坐在位置上的司徒擡頭朝禾早邪邪一笑,目光繼而掃到明歌,脣角一扯,一副你等着瞧的樣子。
明歌是在禾早的後面一桌,她直接將司徒的目光忽視,坐在位置上拿出書本。
因爲宿主在中午在公園裡撿礦泉水瓶子紙箱子的事,同學們都覺得她身上全是細菌,沒人願意和明歌一桌,本來宿主和禾早是一桌,後來司徒空降,表示學習不好需要學習委員時時督促,硬是把宿主擠到了後面去。
明歌剛一坐下,司徒就轉身半趴在她桌子上,將頭歪在胳膊上打量明歌。
“你想做什麼?”禾早忙轉頭瞪司徒。
“不想做什麼呀!”司徒聲音沙啞慵懶,“就是突然發覺你這個小跟班長得很漂亮很可愛很迷人!”
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的司徒這話一出,教室裡立馬靜靜的,女生們更是雙眼冒火的瞪着明歌。
明歌打開書立起在桌上,直接擋住了司徒的臉。
書卻在下一刻被司徒拿下,他的腳在桌底下還踢了踢明歌的腳,“噯,你叫明歌?明日之歌的意思嗎?這是什麼意思?”
明歌擡頭,目光沉靜的與司徒對視,“剛剛的事抱歉,不小心腳滑了纔會踹到你,你若是介意的話,可以約個時間改天咱們一起好好聊聊,但這種利用女生們的嫉妒心來打擊報復我,我覺得實在有失你的風度,應該也不是你的行事作風吧。”
她說完飛快的睃了眼禾早,“你看,咱們再這樣說下去會讓學習委員爲難,有什麼話不如改天再說?”
司徒嘿嘿輕笑,他不理會明歌了,扭過頭對同桌的禾早道,“你這跟班的嘴皮子這麼利索,腦子又轉的這麼快,平日裡卻不聲不響的由着你爲她出頭,你爲她得罪了多少人啊,該不會傻傻的被她當了槍炮使喚了吧,嘖嘖,你瞅瞅你這副傻樣,胸大無腦說的就是你這樣的啊。”
禾早拿起自己的筆去戳司徒的胳膊,“閉嘴,閉嘴!”
“好心提醒你呢真是的!”司徒躲不開禾早的筆,乾脆用手搶過甩到桌子上,“老師來了!”
禾早嚇得嗖一下坐的端正,一手還忙忙將書打開,順便斜眼去瞧門口,屁的個老師,影子都沒有,她恨恨瞪了司徒一眼,乾脆不再理會這傢伙。
偏偏司徒卻不依不撓的,“我今天忘了帶書了,你把書拿過來點,一起看!”
“你和別人借去!”禾早對司徒剛剛的話耿耿於懷,這傢伙什麼時候都不忘打擊嘲諷她,她不過是當了個學習委員而已,憑什麼就個事事處處讓着他啊,還被他說成是老媽子胸大無腦之類的存在,想想就覺得憋氣。
“你是我同桌,和你一起看書不再正常不過的事嗎,至於這麼小氣麼你,你還是個學習委員呢。”
禾早瞬間就炸毛,扭頭瞪着司徒,“學習委員怎麼了?學習委員欠你的什麼了?憑什麼學習委員就得給你看書?”
司徒小聲說,“老師來了!”
已經被騙了一回的禾早沒想到司徒還是敢把她當傻子一樣的騙,“來個屁啊你!”
因爲憤怒她這聲音還微微拔高。
話一落就發覺教室裡靜的落針可聞,氣氛明顯不對勁。
彎腰撿了個筆的明歌起身就看到禾早一副哭了般的表情,老師已經站在了講臺上,低頭在翻着課本,瞟了眼始作俑者的司徒,明歌緊緊捏住筆。
下一課,禾早拉着明歌坐在後樓處臺階上,太陽暖暖的照在兩人身上,平日裡還有心情說笑,可今天的禾早一臉苦相快要哭出來般。
“我的話肯定被班主任聽到了,都不是上課的時間,我以爲司徒那傢伙騙我呢,沒想到老師真進了教室,嗚嗚嗚明歌,班主任不會因爲這件事對我的印象大打折扣吧,嗚嗚嗚,我的話不知道齊慕華聽到了沒有,愁死我了,我都不想出去見人了,大家肯定都在笑話我,明歌,我都想撞牆了。”
說着這話的禾早雙手抱着個頭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時不時的還用拳頭砸砸頭。
明歌……
小女兒們的心思就是這麼的敏感啊,這樣的事情也會愁的要死要活,明歌亦憂愁的瞅着禾早,禾早想打人,她來遞拳頭,可是禾早這種憂傷,她該怎麼樣來幫她排解呢,在心底組織了一下語言,明歌說,“你撞什麼牆啊,你要是撞牆,豈不是正好中了司徒的意,讓他得瑟死啊,這事又怪不到你身上,班主任肯定也知道是你那個同桌在搗蛋,說不定班主任這會正在對司徒恨的咬牙切齒呢!”
禾早,“怎麼會,班主任恨的肯定是我啊!”繼而咬牙切齒,“司徒那個混蛋,真希望他一直生病不來學校,最好躺牀上一輩子去。”
明歌點頭附和,“好,讓他一輩子都躺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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