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歌,明歌你怎麼能問我那些話,我喝醉了,我自己都不清楚我說了些什麼,我一直都在胡說八道,我一直都在胡說八道,明歌,明歌你快關了,我都在胡說八道呢!”
“我讓你關了你沒聽到我說話嗎,關了它!”
“明歌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你就是故意讓我看到自己這麼慌亂的一面,你就是故意灌醉我的,明歌你怎麼能這麼有心計,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林原的咆哮聲到了最後,就變成了低低的嗚咽聲,他抱着頭蹲在地上,明顯不想看到自己的那些個畫面。
“阿原,我愛你,可是我不能愛上一個時時刻刻想禁錮我,時時刻刻把我幻想成一個朝三暮四的女人,我累了,我覺得我根本改變不了你,阿原,我改變不了你,我更不想被你改變成一個你幻想中的那種女人,我們兩個好聚好散吧,林原,我現在真的累極了,每次沒質疑我的時候,都讓我覺得我要被你弄的崩潰了,我怎麼會跟這樣一個男人一起了這麼多年,這樣到底值不值得!阿原,我不想再想這個問題了,我累了,你肯定也累,我們兩個人,都換個環境重新開始吧!”
“你是不是嫌棄我了!”坐在地上捂臉的林原低聲道,“明歌,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對啊,我就是嫌棄你了,嫌棄你既然愛我,都不能爲我改變一下,嫌棄你明明能往幸福的路上走,卻偏偏要自己作死把生活弄的一團糟,我還嫌棄我自己,嫌棄我自己不懂得保護自己,不懂得適可而止,明知道你是個根本不是能和我一輩子走下去的人,還妄想着能改變你,能打動你,我現在,不想再繼續做這種白日夢了,我們就這樣罷,阿原,我覺得我自己沒了你可能都活不下去,可是我想着,我總得試一試,再這樣和你相愛相殺下去,遲早也得活不下去,倒不如鼓起勇氣離開你,說不定我們兩個人都能找到更好的活法。”
“不要,不要,明歌,我不要更好的活法,我只要你,你別離開我,我改,我改啊,我那些話都是酒後亂說,不作數的,我以後絕對不會質疑你,我會對你好好的,我會相信你,明歌,別說分手的話好不好,別說分手,我不分手,我不分手。”
明歌走回林原的身邊,將他抱進自己的懷中,“阿原,我們一起去看醫生吧,我總覺得我有病,你也有病,我們兩個人好像一點都不正常,我每次出門都覺得別人在用異樣的眼光看着我,覺得我自己像是被穿衣服一樣被人看透了,阿原,我們一起去看心理醫生吧,去外地,我不想被認識的人知道,好不好,我們去外地。”
懷裡的人許久許久才輕輕點了點頭。
明歌自己有研究過心理催眠這一類型,她曾經在某個時期還非常癡迷這一領域,林原的問題不僅僅是心理問題,他應該屬於雙重人格!
或許林原對他自己這種情況有一定了解吧,所以看到錄像裡的片段纔會那麼激動。
不過這一次,也算是踏出了重要的一步。
林原心裡憋的事情太多,需要有個人幫他疏導,心理醫師無疑是最正確的選擇。
只是沒想到在大京城還能遇到熟人。
這個熟人哪怕明歌這次見過一次,可也印象深刻!
田甜,是一位心理醫生,而且應該在這個領域比較出名,要不然也不可能在被介紹到明歌和林原的眼前。
這個女孩人如其名,五官甜美,笑容甜美,整個身上都散發着一種樂觀向上的甜美氣息。
既然是個大名鼎鼎的心理學家,爲什麼當初會在宿主的身邊當保姆,不會是自認爲能用保姆的幌子來開解宿主吧,可她也並沒有對宿主有過任何有異議的開解,反而成了最後一根壓垮宿主的稻草。
“能不能換一個人!”
明歌說出這話,不僅田甜愣了,身邊的林原也愣了,他緊了緊明歌的手,“明歌別緊張,只是個諮詢師而已!”
“我還是想要換人!”明歌聲音執拗,扭頭瞪着林原,“我就是要換人,阿原,她長那麼漂亮,你不會是喜歡她吧!”
宿主那一世,宿主到死也不知道林原的未婚妻是誰,也不知道田甜和林原究竟進行到了哪一步,不管怎麼樣,明歌看到這個田甜,都有種發自內心的厭惡,很想黑化變得惡毒把這女人甜美的臉蛋抓的稀巴爛!
這是宿主的怨氣在影響她的思維,明歌已經很久沒有被宿主影響過了,她沒想到這次的宿主對田甜的怨氣會這麼重。
不過也是,誰能想到家裡的小保姆會是個高智商高學歷的心理醫師呢,這一行賺錢那麼容易,這女人還要當個小保姆,宿主被騙的團團轉,自然不爽。
心理諮詢師都需要預約,尤其是這種比較出名的,到了前臺各種調節,等了一會纔有一個心理諮詢師有時間,進去一瞧,也是個年輕人,五官長的很和氣,林原一看,相互還沒介紹,就要求換人。
心理師這一行業,到了頂峰都是些大牌,有錢都使不動的主,哪裡能被明歌和林原這樣挑剔。
助理查看了一下每個心理諮詢師的安排表,一臉抱歉道,“抱歉,現在空閒的心理師沒有,要不二位重新排一下時間。”
明歌道,“這樣吧,我約那個叫田甜的,我老公約剛剛那位心理師!”
這樣也行!
進了田甜的辦公室,明歌不理會這女人各種問話以及心理暗示,在田甜的各種催眠下,她直接從頭睡到尾,還是預訂的時間到了,鈴聲響起,她這才一個激靈起身,揉了揉太陽穴,反應過來了一臉不滿的瞪着田甜,“你沒有開解我?我買了你的服務一小時,不是來睡覺的,你這樣對待客戶,還是你們所裡有名的心理諮詢師,你這樣的不該叫心理師,應該叫斂財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