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那個金絲套甲,威力該多驚人啊,這麼一經事,明歌瞬間有種宿主比她有遠見的感覺!
明歌這一招也算是聲東擊西了,發覺明歌不自量力的竟然用她的胳膊肘撞自己,這愚蠢又無知的女人,袁桐冷笑一聲,毫無憐香惜玉之心的雙手捏住明歌的胳膊肘,咔嚓一聲,將明歌的胳膊肘掰斷。
也就是這一瞬間,明歌的另一隻手襲擊成功,五道血痕下一刻就出現在了袁桐的臉上。
這種輕微的刺痛並不能給袁桐身體帶來什麼傷害,但五道血痕就不一樣了!他每天要上朝,每天還要接見自己的那些心腹朝臣……
頂着這五道血痕出去,不用想也知道那些朝臣們會怎麼想他,尤其是那些言官們,估計又得一番大鬧,他這還沒坐熱的皇位會越加搖搖欲墜。
袁桐手抓住明歌的胳膊,氣怒至極的他,拎起明歌將她甩了出去。
明歌被摔在凳子上又落地,屋子裡瞬間就各種凳子桌子噼裡啪啦倒地的聲音。
落地的明歌頭暈眼花花,不過最疼的是一邊的胳膊手腕,全都被脫臼,這種感覺真酸爽。明歌乾脆爬在地上,好半天都沒起身。
不過她不起身不代表袁桐放過她,伸手抹了一把臉,看到手上沾上的鮮血,袁桐氣的牙齒都咬的嘎巴響。
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難道不知道這種敏感時刻他的臉上有這種印子代表的是什麼嗎,竟然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給她點陽光,她就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了!
氣怒到極點的袁桐幾步走到明歌身旁,提起明歌將她扔在榻上,,他以前在女人堆裡混的多,沒兩下就把明歌的衣服解開,打算以此來羞辱明歌……
明歌的眼睛望着牀頂,對於袁桐的行爲直接漠然已對,一直到袁桐臨門一腳,這纔開口平靜的說,“我要是你,會立刻回到自己的寢宮,然後安排人手被行刺,這樣暫時就只能在牀上養傷,這種時期,大家都會猜測刺客是誰,目的不言而喻,你的哀兵之策說不定還能把那些朝臣們的心拉回來。”
袁桐一頓,他本是想要自暴自棄,反正也這樣了,自然他明天會擔個荒荒唐無度的名,索性今日將這個事坐實。
明歌忙翻身將自己滾在最裡面,頭和身子全都鑽到被窩裡,這一滾碰到了胳膊的她疼的蹙眉輕叫。她身上應該有很多的傷,袁桐這個人,人模狗樣的,沒半點君子之風。
這一聲叫喚打斷了袁桐的思緒,他擡頭望向明歌,發覺明歌把她自己全部卷在被子裡面,只留一條胳膊露在外面。
“出來!”他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對着被子裡的某人喊。
明歌沒動,袁桐的目光望去,發覺被子一點動靜都沒有,她應該是在憋氣,不然被子怎麼也該有她胸口起伏時高低微抖的動靜。
“出來!”耐着性子又喊了一句,他又不是什麼豺狼虎豹,比起她那個笑面虎的夫君,他這人很不錯了好吧,她用得着避如蛇蠍麼?且他風流倜儻一表人才,如今還是萬人之上的皇帝,和他在一起,她有什麼好吃虧的。
明歌緩緩的將自己的頭冒出被子,然後迅速坐起身,這一系列動作她的被子一直裹在身上,連脖子都被纏裹了厚厚一層,更別提別的地方,繃着臉一臉嚴肅的望着袁桐,“陛下,你若是真想要臣妾,臣妾反抗也起不了作用,只是陛下若真這樣做,還不知如了多少人的意,臣妾的夫君如今師出無名,到時他定然會打着陛下罔顧倫理強搶嫂子的旗號一路闖到京城來!陛下做這事之前,還請三思,臣妾不過是個女人而已,陛下想要多少都有,如今因爲臣妾這麼個女人被千夫指罵甚至還會失去剛坐穩的皇位,着實划不來!”
袁桐沒有動,他望着明歌,她的髮絲散亂,嬰兒肥的臉蛋紅撲撲的,氣鼓鼓的無比嚴肅的樣子卻讓人只想上去掐一把。
雖然不是所謂的美人,卻別有一種能牽動人心的感覺!
皇兄當年娶她,難不成是真看上她了嗎?這個念頭一冒出,袁桐心底自己就否定了,袁稚那種野心極大又貫會抓住一切機會的人,他怎麼可能因爲喜歡一個女人就去娶她。
“是划不來!”他伸手扯住她的肩膀,把她拉到自己身前,看着她慌里慌張的用一手緊緊扒拉住衣服,他冷笑一聲繼續說,“更何況還是個別人玩的不玩了的女人。”
這話一落,看到她臉瞬間慘白一片!他脣抿着,下一刻咔嚓一聲把她的手骨接上。
這一次明歌的臉真的慘白沒血色了,額頭因爲疼痛滲出了細汗。
她倒是厲害,一聲也沒吭,袁桐沉默着,心底卻對明歌另眼相看,一個嬌滴滴的大家小姐,胳膊手腕脫臼這種疼痛竟然能忍着不哭也不叫。
“他搶了你的女人我知道,你若是恨他,儘管去打他罵他折磨他,但是你打不過他,把氣發泄在我身上,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和他也沒有什麼區別嗎?”
“放屁,朕什麼時候打不過他?放你的狗屁!”袁桐被這話瞬間激怒,手勁粗魯的把明歌的胳膊肘處也接上,然後一推手,把明歌推在牀裡面的牆上。
他兀自不解氣,一擡腳把倒在地上的凳子桌子踹到一邊,一扭頭看到鏡子裡的自己,臉上那血紅的五條抓印,他更加氣了,擡手就把鏡子摔到地上,幾步又走到牀邊,胳膊一伸抓住明歌的肩膀,把明歌拉到牀邊緣,“朕哪裡比不上他,你說,朕哪裡比不上他!”
“你沒他心狠手辣,沒他寡情寡義,沒他能屈能伸,偏偏你自己不知道,非要學他的狠辣無情。”明歌也不怵,沉靜的聲音緩緩說着這話!
袁桐愕然!
那個男人可是她的夫君。
她竟然這樣評價自己的男人,還是用這種淡漠的語氣,這讓他的頭腦突然就像是被潑了一盆子涼水般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