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母不依不撓,“說家裡事呢,看的個什麼資料,明歌你告訴我,你是不是還是不滿你妹妹的事,你有什麼話就說,這樣陰陽怪氣的做什麼,都說你懂事懂事,臨了臨了,卻總是你在添亂子,我和你說,你根本沒委屈的資格,要當初你順利的和黎城訂婚沒有延遲時間,哪裡還能有這種事發生,溫雅也不會小小年紀就手這麼一茬子苦了!”
想到溫雅十八歲就得嫁進別人家門,還不知被別人家怎麼磋磨呢,溫母這心底就心疼得不行,她這段時間乾脆把事情都怨怪在了明歌的頭上。
明歌在樓梯處站住,她一手扶住樓梯轉身望着溫母,目光平靜着,不喜不悲,不怨不憤,可就是這樣的目光人,讓溫母突然就說不下去了,“媽媽,你失態了,你這樣情緒激動並不適合做任何決定,我建議你先把我發的資料看完,我們明天早上再好好談一談這事。”
明歌這平靜的話語讓溫母的怒火嗖嗖嗖的躥在了咽喉處,可她瞪着明歌一時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明歌已經不想再和溫母說話了,她徑直上樓回了房間,洗了個澡又開始修煉。
第二天早上出了房門。
難得溫父溫母都在客廳坐着,臉色黑臭黑臭的,溫雅也在一旁坐着,眼圈紅紅的,看樣子是哭過。
一看明歌下樓,溫雅立刻叫,“姐姐你哪裡找來的那種視頻,你污衊我!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我把你當了我最喜歡最敬佩的姐姐,你怎麼能那樣對我嗚嗚嗚!”
明歌瞟了她一眼,學着視頻裡的溫雅那委屈又嬌滴滴的聲音說,“我爸媽從小就不喜歡我,只喜歡我姐姐,我做什麼都是錯的,我姐姐做什麼都是對的,姐夫,你說,我現在和你這樣做,是不是也是錯的?真想看看姐姐知道了你這樣對我後臉上的表情呀,唔姐夫我是不是很壞,可是我就是這麼壞,他們說我是天使,其實我是惡魔……”
下面的話扯到了男女黃/暴,明歌沒有再學,不過就算這樣,一旁坐着的溫母和溫父臉上血色盡褪着,簡直吃人一般瞪着溫雅。
“別說了別說了!”溫母承受不住的般雙手捂着胸口朝明歌叫,“還不夠丟人現眼嗎?”
“媽媽,你這話是對我說,還是對妹妹說呢?”明歌扶住樓梯站住!
她目光掃過溫雅落在溫母的身上,“勾搭自己的姐夫,在背後這樣詆譭自己的姐姐!我這幾天一直在心底想,我到底是哪裡對不起這個妹妹,不管她出什麼事都是我第一時間趕到幫她解決,小時候爸媽不在,是我當爹當媽的拉扯她,我把她當了自己的親妹妹疼愛,到頭來就得到這樣的評價。媽媽你聽這聲音都受不了,可是我這幾天時時刻刻的就在看這個視頻,聽這個聲音,我想不通,我想不通,媽媽總是說妹妹小不懂事,所以她這些做法都是因爲不懂事嗎?”
“我喝醉了,我那天喝醉了,我根本不知道我自己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溫雅抱着頭尖叫,淚流滿滿着,一臉痛不欲生的望着明歌,“姐姐,姐姐,我不是那樣想你的,我不是那樣想你的,我那天就是看到你訂婚,心底有些酸澀,又喝了酒所以纔會亂七八糟的說胡話,那些根本都不是我的心裡話嗚嗚嗚,我這就去把孩子打了,我也不會嫁給黎城了,姐姐你放心,我會告訴黎城,告訴他這就是個誤會,我讓他娶你。”
溫雅說着這話,已經捂着臉朝門外跑去。
溫母忙忙起身要去追,被溫雅這麼一說,她的心大概是已經又朝溫雅倒去了,“你去哪裡,溫雅,溫雅你回來,你慢點跑,你的身體……”
溫雅推開門,回頭朝溫母尖叫,“是我對不起姐姐,是我對不起姐姐,我的肚子裡有個孽種,我巴不得摔一跤把它弄出來呢!”
“溫雅,溫雅……”溫母跑了幾步發覺明歌依舊站在樓梯旁,立刻聲音尖利的喊,“明歌你還不快去追你妹妹?”
明歌卻沒搭理溫母的話,她走到餐桌旁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可不等她拿起刀叉,溫母直接將她面前的碟子砸在了地上,“你怎麼還有心情吃飯啊你,你還不快去追你妹妹!”
明歌索性放下刀叉,背靠在椅背上,扭頭望向溫父,“爸爸,你該不會也是想讓我追回妹妹吧!”
溫父定定望着眼前這個女兒,“那些視頻,你還給過誰?”
這問題看似是在轉移話題,可其實也是在關心溫雅,因爲這視頻裡的一切和溫雅自己那天晚上辯解的那些話完全不一致,若是讓黎家長輩看到,估摸着怎麼也不會讓黎城娶了溫雅。
明歌微微仰頭朝溫父笑,一句話就已經看出了溫父的立場,“我本來是誰也不準備給發的,爸媽算是第一批吧!”
正在用電話囑咐徐媽找人跟着溫雅的溫母立刻扭頭對明歌說,“你把那些東西趕緊刪了,全部都刪光!”
明歌問,“然後呢?”
“明歌,你妹妹終究是太小太任性,她的話其實也不無道理,是我們一直都忽略了她,從小就注重培養你,本來想給她一個閒適的生活,只沒想到這些都不是她要的,她的那些話大概也算是酒後吐真言,可要說你妹妹真把你當了敵人,明歌,這事爸爸是不會相信的。”
溫父斟酌着說完這話,見明歌面上冷硬分明是油鹽不進,他嘆了口氣,“我和你媽媽昨晚商量着,溫雅若是能順利嫁進黎家,也算是後半生無憂了,本來想把我和你母親名下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給她做嫁妝,不過她能進了黎家,大概是用不着這些東西,所以只給她一些房產算是裝裝面子吧。若是,若是她沒有嫁進黎家,爸爸會送她出國學習,若是她有能力,日後溫家你們倆人一人一半的股份,若是她還是不上進,整個溫家爸爸都會留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