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淺瞧見許蔓露的反應,揚了揚脣。
她腳步微頓,站在原地。
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許蔓露驚慌失措的臉頰上。
“要不要進精神病院,你說的不算,我母親有沒有精神病,你說的也不算,倒是許蔓露,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晚上不怕做噩夢嗎?”
許蔓露臉色倏地變得慘白,她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紅脣緊抿,“你胡什麼呢?
什麼當年的事情,蘇晚,你不要胡說八道,栽贓陷害我!”
不!那件事,不可能有別的人知道。
緣淺低頭挽了挽自己的衣袖,似乎並未把眼前的事情放在心上。
聽到許蔓露的反駁,她這纔不疾不徐的擡頭,“別那麼緊張,我又沒說什麼!瞧你這小臉,慘白慘白的,不知道的還以爲我把你怎麼了!”
緣淺目光微冷,隨意的從衆人臉上掃了一圈,淡淡道,“不過,這兒那麼多人看着,一定可以幫我證明,我今天實在是沒欺負你!”
白螢雖然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
但眼下的情況,明顯對她們是不利的,她趁機站出。
“蘇晚,你是沒動手欺負許蔓露,可你瞧瞧,你一句話把她嚇成什麼樣子了?那麼多人看着呢!她還成了這副樣子,若是沒別人在的時候,誰知道你會對她做出來什麼更過分的事情?”
“同學們,你們說,是不是啊!”她轉而一想,迅速將這個問題,拋給了其餘人,拉人下水。
“是啊!這次我們都看到了。”
“……蘇晚也太過份了。”
“沒想到,她居然是這樣的人。”
“……”
牧陽氣得想打人,他都不知道,這羣人的智商那麼低,明顯被帶了節奏,還屁顛屁顛的幫忙說話?
簡直腦子有坑!
緣淺擡手攔住了他,往前跨了一步,擲地有聲。
“你們是哪隻眼睛看到我欺負許蔓露了?我距離她一米有餘,根本碰不到她,這樣算欺負?”
白螢迅速對視,“當然算欺負,有時候,欺負人,也不一定要親自動手,就像剛剛,你分明就是在故意威脅她!不然,她能被你嚇成這副樣子嗎?”
周圍人議論紛紛。
緣淺卻覺得白螢此刻,宛若神助攻。
“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你沒有!”
“你!”白螢咬牙切齒,恨不得衝上去,把緣淺的嘴撕爛。
“我挺好的,不用你關心,倒是許蔓露,我威脅你了嗎?呵!我不過是隨口說了一句當年的事情,你便嚇成這副模樣,很明顯,就是虧心事做多了,不敢見人。”
“你別胡說八道,顛倒黑白!”白螢像個暴怒的獅子。
緣淺搖了搖頭,看向白螢的時候,目光夾雜了幾分可悲。
“白螢,你現在那麼幫許蔓露,你可知道,她爲什麼要拉上你,一起對付我?
那是因爲,她想除掉我,讓我不好過!但是,她不敢擔這個名頭!也不能擔這個名頭。
所以,只能借你的手。
招招致命,你覺得只是因爲楚寒嗎?
能有什麼深仇大恨,值得她如此費盡心機?你當真沒想過我和她究竟有什麼恩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