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究這話說的再明白不過。
即便是愣了神,還沒反應過來的向夫人。
也登時被這話嚇得驚出了一身冷汗。
外人說了閒話?
這整個督軍府,可不就她這麼一個外人嗎?和督軍夫人接觸的也只有她一人。
這話是說:她在背後嚼舌根?陷害緣淺?
向夫人臉色變了又變.
終於承受不住這份委屈,轉頭顫顫巍巍的看向督軍。
她想解釋。
“我沒……”
奈何,督軍眼神陰沉。
向夫人神色一緊,下半句話就這麼被咽回了肚子裡。
她一個字也不敢多說。
不管是督軍,還是督軍夫人,又或是少帥以及大少,這都是她得罪不起的人物。
她心塞極了,恨不得當場昏過去。
早知道,會有這種局面,說什麼她也不會進督軍府。
然而。
這還沒完。
督軍略過秦究,眼神涼涼的看着向夫人。
他道,“向夫人,你以後就不要再往我這督軍府跑了,督軍府廟小,裝不下你這尊大佛!”
威嚴的氣勢,不容反駁。
向夫人目光呆滯,渾身的血液冰涼,她僵硬的扭過頭去看督軍夫人。
可是此刻,督軍夫人卻低着頭,一言不發。
這模樣,分明就是不打算管她了。
不!
她是督軍夫人的救命恩人!
督軍夫人不能這樣對待她!
向夫人咬着牙往前跨了幾步,衝到督軍夫人面前,試圖去拽衣服。
秦究卻一把將她揮開,面色冷淡,渾然不復之前那副溫和討好模樣,他說,“向夫人,慢走不送。”
沒人敢違背父親的命令。
包括他。
雖然不知道他不在的這期間發生了什麼,但他知道,父親並沒有責怪秦深的打算,甚至,沒有責怪緣淺的心思。
以前,他帶着向採芩到督軍府的時候,父親的神情向來是毫不掩飾的嫌棄與厭惡。
但是現在,父親始終沒對緣淺流露出什麼不滿的表情。
既然是這樣,那他也只能犧牲向夫人,棄車保帥。
向夫人瞪大了眼看着秦究,滿臉的不可置信。
明明沒進督軍府之前,他還一口一個向姨的喊着。
一眨眼,就對她如此無情?
欺人太甚!
秦究見她沒什麼反應,又重複了一遍,“向夫人,慢走不送!”這次,聲音加重了幾分力道。
向夫人面色越發難看,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被趕出去,她不要面子的嗎?
這一瞬,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怪,猛然來了怒氣。
她這些年,一直想方設法討好督軍夫人,可是到了最後,這兩人,居然卸磨殺驢。
把她當成什麼了?
一個說把她當成救命恩人,好姐妹。
一個天天說這輩子只愛她女兒一個人。
呵呵!
一件破事,督軍一句話。
她們就要跟自己分道揚鑣?
自己這些年的努力霎那間粉碎,憑什麼?
想到這,越發不滿,她怒目圓睜,怒氣層層上涌,衝着秦究就是一陣怒罵,“你!你口口聲聲說要娶我家採芩爲妻!現在,卻這樣對我?我告訴你,以後就是你哭着求我,我都不會把我女兒嫁給你!你自己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