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淺神色冷了冷。
“去還不是不去,你選一個。”
她的聲音壓的極低,看起來面色冷清,沒什麼多餘的表情。
實際上,小令令卻無比清楚。
這特麼分明就是在威脅它。
【……】
行,它去!
它這就去!
善變的女人!
小令令悄無聲息的進入隔壁房間的時候,秦深正躺在牀上。
渾身散發着萎靡的氣息,看起來很是不好。
它嘖嘖兩聲。
心下暗歎:瞧,這就是女人。
女人都是大豬蹄子,不愛你的時候,說拋棄就拋棄,說關小黑屋就關小黑屋,絲毫不顧及你的心情。
真是太慘了。
它默默的爲秦深抹了把淚。
唉,它們都是被那個無情的女人拋棄的人。
同病相憐。
它琢磨着,等會兒跟緣淺說情況的時候,要不要把秦深的情況說的嚴重一些,如此一來,也算是它幫了秦深一把。
說不定,大佬一心疼,就把秦深從這兒放出去了。
轉而,小令令飄了回去。
悄無聲息的潛入,又悄無聲息的離開。
可惜,小令令才疏學淺,不太會形容,也沒什麼華麗的辭藻。
只有乾巴巴的一句話,【他很慘。】
然後,沒了……
它想了好久,也沒想出來別的詞。
緣淺瞥它一眼,擡手將它扔回了空間。
翻了個身,將被子裹在身上,進入睡眠狀態。
並沒有要去看望秦深的任何打算。
小令令,【……】等等,這和它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緣淺對它的急躁,視若無睹。
既然小令令還能平靜的跟她說這些,那說明,某人沒什麼大事。
要是真的出了大問題,小令令根本不可能平靜的跟她說,他很慘……
翌日。
天剛亮。
緣淺翻身下牀,揉了揉有些迷離的雙眼。
不能抱着秦深睡覺,真的很不習慣。
連睡眠質量也下降了不少。
她洗漱一番之後,轉身走到了旁邊的房門扣。
房門上了鎖。
爲了防止秦深撬鎖,她還特意上了兩道鎖。
白皙的手指,摸了摸口袋,找出鑰匙,‘咔嚓’的清脆聲響起。
她推開門,徑直朝着那張牀的方向走去。
彼時。
秦深已經醒來。
正坐在牀上,面帶疲憊。
似乎,這一夜,他都沒怎麼睡。
緣淺掩下心底的那份心疼,緩步走到他身前,“下次還偷偷餵我血嗎?”
她知道,他是爲她好。
可是,他怎麼就不能想一下,他身體裡能有多少血?
萬一控制不好,出了問題怎麼辦?
經過一夜的思索,秦深此刻格外老實。
他擡眸,眼眶發紅的望着她搖了搖頭,神色委屈的不像話。
這模樣愣是把緣淺看愣了。
幾乎是下意識的伸出手,將人摟到懷裡,“沒事了沒事了。”
小手輕輕拍着他的背部輕聲安慰。
雖說她的做法可能不太對。
但這確實是最實用、也是效果最快的一種方法。
緣淺大約能猜出他的心思,嘆着氣,又跟他聊了幾句。
至此,兩人打開心扉。
不再有什麼多餘的遮掩。
有些事本就是爲了對方着想,只不過,方法不太對。
以至於,結果總是令人啼笑皆非或是無比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