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擎天接過來手機,聽到阿文焦急的聲音,從那頭傳過來,“家主,我現在確定了,那個金大鵬,真的從監獄裡出來了。而且,他現在就在‘夜宴’這裡,帶人打我們的人,有好幾個兄弟都被他給打傷了!要不要報警?”
夜擎天一聽這話,眉頭高高的皺起,冷聲說道,“先別報警,我馬上就到。”
掛斷電話,夜擎天又些歉意的看向夏涼,開口道,“涼涼,爹地要出去一下,恐怕……”
“爹地去忙。”夏涼在他嘴上親了一下,“我已經獲得了最棒的生日禮物,很開心。”
夜擎天緊緊的抱了她一下,說道,“真是爹地的貼心寶貝兒,乖,自己先睡覺。”
說完之後,鬆開她,夜擎天不在耽誤時間,匆匆忙忙的向外走去,同時高聲吩咐管家備車。
夏涼從窗口,看到他的車離開之後,便重新躺回到牀上,臉上有着掩藏不住的甜蜜和幸福。
這個生日,簡直太棒了!
啊啊啊!爹地也是喜歡自己的!
夏涼羞羞的舔了舔嘴角,想到剛纔和爹地親吻的感覺,心跳不禁加速,臉也有些發燙了,在牀上來回的翻滾。
夏涼捂着發燙的臉,卻是回味的想着——
親吻的滋味實在是太好了,怪不得那麼多的人,都喜歡吻來吻去呢。
嘿嘿,她也喜歡。
不過——
夏涼靜下來仔細的一想,卻是想起了之前親吻時,她腦海中出現的畫面。
這讓她有一些不解,爲何她和爹地親吻,在她的腦海中,會有那麼多的畫面閃過呢。
好奇怪。
不過,想了又想,夏涼也有一些想不明白,想也不清晰那些片段,只能暫時性的先放棄,丟到一邊。
由於太過於興奮,夏涼在牀上,一直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幾次拿出來手機,想要給夜擎天打了一個電話。
可是,想到之前他離去時的臉色和緊急,只能放棄了,不想打擾他。
爹地的事情一定非常的重要,很緊急,也很棘手,很難處理。
若不然,他也不會在她過生日,而且兩人才剛表白,更是濃情蜜意的時候,選擇離開。
這般想着,夏涼又不禁有一些擔憂,擔憂爹地的安危。
這一下,她更加睡不着了,索性從牀上起來,穿好衣服,準備到樓下去等爹地回來。
………………
深夜兩點。
安靜的夜家宅院忽然間變的吵雜起來,有車子快速的從外面開進來。
夏涼坐在沙發上,已經等的有一些昏昏欲睡了,聽到有車子的聲音,立刻清醒了過來,知道是爹地回來了。
她立刻開心的跑出去,可是還沒等她跑到門口,便聽到剎車聲,然後便是各種驚慌失措的叫喊聲響起——
“媽的!慢一點,別亂動家主,護着家主的傷口!”
“靠!怎麼會流這麼多的血,原本血不是已經止住嗎,怎麼又開始流血了!”
“媽的!陳醫師呢,到了沒有?!啊!人呢?”
夏涼聽到這動靜,心中瞬間充滿的慌亂和驚恐,跑出去的腳步更是頓了一下。
爹地受傷了!
這一事實,讓她渾身一抖,腿竟然有一些發軟,繼續向前跑的時候,不禁開始便的跌跌又撞撞。
當跑到門口,看到被兩人半扶着,渾身是血,已經昏迷過去的夜擎天時,夏涼覺得自己的心跳驟然一停。
緊接着,眼前一黑,頭猛然間刺痛起來,這一些變故,讓她有一些穩不住自己的身子,搖晃的向着後面倒去。
“小小姐!”聽到動靜,後面過來的張伯,還有其他的傭人,看到要歪到的夏涼,頓時間叫着將她扶住。
“先將小小姐扶下去。”張伯對一個女傭說道,當他轉身看到受了重傷的夜擎天時,也覺得有一些頭暈目眩。
還不等他張口詢問,阿文一臉焦急的衝着他吼道,“快讓開!讓開!還有,快將家中的醫療室給收拾出來,將家主送到那裡去!”
“好好好!醫療室是乾淨的,每天都有做消毒,快快,將家主先送到裡面去。”張伯在夜家呆了那麼久,也不是沒見過風浪的,慌亂了瞬間之後,立刻便鎮定了下來,開口說道。
因爲夜家從前一任家主,也就是夜擎天的父親,便是H市第一大的地下黑暗勢力的大佬,手下有幾個大的幫會,小規模的廝殺等等都會經常性的發生,還會碰到暗殺什麼的。
一旦受傷,因身份特殊性,一般不會去醫院,所以夜家不僅有自己的專業醫師,就是在宅院中,也有專門的醫療室。
夏涼此時頭痛的厲害,有太多太多的記憶,向着她一起襲來,痛的她幾乎都站不住,也急的她心都在滴血。
該死的!
爲什麼不早一點解鎖記憶,爲什麼這記憶的解鎖,竟是如此的耗費心神!
快一點!
她要去救爹地,不,是聞人!再不爲他止血,他就要有生命的危險了!
夏涼狠狠的咬着自己的脣,看着被衆人慌亂間送往醫療室的夜擎天,看着地上滴落的血跡,心中焦急的發狂,痛的要死,兩眼都不禁染上了一抹的血色。
鎮定!鎮定!
他不會有事的!
夏涼努力的做着深呼吸,爭取可以讓這仿若要將她的腦袋給撕碎,將她全身的力氣都耗盡的疼痛感,快一點消散,快一點停止…
而另外一邊,醫療室。
“媽的!都怪我,家主都說了不要衝動,老子還過去挑事!最後,我特麼的沒事,卻是連累了家主受傷!那一刀子,本該是捅向我的!”
阿海擡起手,猛的一下狠狠的扇到自己的臉上,看着躺在那裡,臉色蒼白,已經陷入了昏迷中的夜擎天,自責悔恨的說道。
“孃的!快別說這些沒用的!家主手臂上的傷口,怎麼一直在流血,我已經試過壓着止血了,可是,就是止不住!再特麼的不止血,家主就要流血過多死掉了!你們誰會止血?!”
刀疤臉按壓着裡面的夜擎天的手臂,臉色無比焦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