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模樣俊美,像是無法理解宣雲脂的話,以至於沉默了。
宣雲脂卻是沒有再說什麼,放下手裡的盤子,
“冰箱裡還有一些牛肉,你如果餓了,就按照剛剛我製作的方式,自己吃。”
說着頓了頓,又道
“還有,之前看的東西,不許再看。”
這事她特意着重強調了一下,司雲邪抿着嘴巴不說話。
說完之後,似乎並沒有其他事情了,雖然他看上去頗像是生活不能自理的樣子,可自己沒來之前不照樣生活的好好的?
這麼想着,她低垂了眼眸,放下手裡的盤子,往外走去。
在即將要走出房門的時候,司雲邪僵硬沙啞的聲音
“你還會回來嗎?”
宣雲脂頓了一下,
“興許。”
說完,她看着司雲邪眉頭皺了一下,
“興許是會回來,還是不會回來?”
她眉頭一挑
“很重要?”
他認真的點點頭
“如果你不會回來,我會讓忌抓你回來。”
“忌?”
她重複了一遍,然後看向外面的那隻喪屍。
“它是忌?”
司雲邪點點頭
“恩”
外面一直站在樹蔭下的忌,聽到宣雲脂在呼喊它的名字,看向她。
她忍不住笑了笑
“我會回來,你自己在這兒好好玩。”
說完,她拿着車鑰匙走出了房門,坐上車子離開。
等到宣雲脂走了很久很久,司雲邪在窗戶跟前站了很久。
直至他再次出聲
“進來”
沙啞緩慢的聲音在這寂靜中顯得愈發的詭異。
站在大樹下的忌拖着殘破的身子走進了別墅。
司雲邪轉身往一個小門走去,忌也一步一步跟在司雲邪的身後走。
一個小時之後,忌從小門中走出來,還是那一身破爛的衣裳,甚至衣袖上還帶着之前的血跡,奇異的,胳膊恢復了正常,胸口處的子彈也已經被取出,一切如常。
司雲邪低垂着眸子,俊美的臉頰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要說,謝謝。”
忌張張嘴,艱難的發出聲音
“咕嚕嚕,謝,咕嚕,謝。”
司雲邪聽着,走到一個房間,扯過一塊白布,扔到了忌的腦袋上
“把你走過的地方,擦乾淨。”
忌手法笨拙的把那白布從腦袋上拿下來,以現在忌的能力,可以徒手捏碎石頭,卻無法精準的將布拿在手裡。
“咕嚕嚕,咕嚕咕嚕。”
說着正常人聽不懂的話,司雲邪卻像是聽懂了,沒有再說什麼,轉身,走回了投影的屋子裡,咚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不知不覺已經下午,太陽偏西。
宣雲脂開着車,在001的指揮下沿着來時的路,回到了那棟破舊的別墅跟前。
走進去,發現裡面一個人也沒有。
但是行李還在說明沒有離開。
她走上二樓,根據記憶找到自己的房間,走進去,牛仔褲,白色襯衣,配一雙運動鞋,她將身上這件寬大不合理的衣服換下來。
從一面破碎的鏡子裡,仔細照了照,自從來到這兒一切都發生的匆匆又緊急,一直都沒有讓她靜下心來好好看看這具身體。
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