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驚已經快一週沒出現。
明殊總算有點反應,她抓住跑來酒吧蹭喝的彭湃:“你們家老大呢?”
“不知道啊,我也聯繫不上他。”
“……聯繫不上他,就不擔心嗎?”
彭湃撓撓頭,不覺得哪裡有問題:“額……有時候老大也會失蹤這麼久,正常。”
明殊:“……”正常個鬼啊!
“他住哪兒?”
彭湃道:“大多時候和我們住一塊,但有時候不和我們住一起,最近他都沒回來。”
“不和你們住一起的時候,住哪兒?”
彭湃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
明殊:“……”朕要是有這樣的小弟,非得弄死不可,連自己老大住哪兒都不知道。
彭湃像是想起什麼:“二筒應該知道,之前有一次,二筒幫老大送過東西,我問問哈。”
但是二筒說他只是送到一個公交車站,鬱驚自己過去取的,所以他也不清楚鬱驚住哪裡。
明殊:“……”
明殊走出酒吧,摸出手機,點開微信。
億萬酒吧繼承者:在哪兒?
鬱驚:找我幹什麼
連個標點符號都沒打,撲面而來的肅殺之氣。
明殊抖了抖,但還是繼續作死。
億萬酒吧繼承者:按照合同,你一週必須有一次演出,不然就是違約,需要賠違約金,你有錢嗎?
鬱驚:合同規定的是樂隊找彭湃
億萬酒吧繼承者:……
億萬酒吧繼承者:在哪兒?不說你以後就不用來了!
鬱驚那邊半晌‘不情不願’的回了一個位置共享。
明殊按照地址找到一個公寓,進去需要業主同意,但是鬱驚沒告訴她住哪戶。
保安攔着明殊不許她進。
明殊給鬱驚發消息,他也不回。
厲害了我的小妖精。
明殊最後……翻牆進去的。
沒有什麼事,能難倒身爲反派的大佬!!
那麼問題來了——
鬱驚住哪棟哪戶?
明殊有點煩了,她耐着性子發消息。
億萬酒吧繼承者:門牌號?
鬱驚:2-23-1
2棟23樓1戶?
明殊發現這小區特有意思,2棟繞到最後面去了,距離正門最遠,她轉一圈才找到。
好不容易找到門,明殊敲門。
約莫十幾秒房門咔的一聲被人從裡面打開。
鬱驚站在玄關,隨便套着一件T恤,頭髮溼漉漉的,似乎剛洗完澡,臉上還透着被熱氣蒸出來的紅暈。
水珠從髮梢滴下,砸在他鎖骨上,滾落進衣領裡。
“你來幹嘛?”鬱驚將渾身的刺都露了出來。
明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不想我來,爲什麼告訴我門牌號?”
鬱驚作勢要關門,臉上的表情明顯就是‘再給你一次機會,重新組織語言’。
明殊伸手擋住,果然重新組織語言:“我來看看你是不是掛了,作爲老闆,我可以幫忙聯繫一下火葬場。”
“滾!”
明殊最後還是在鬱驚暴怒中進了門。
鬱驚和明殊面對面坐在沙發上:“找我幹什麼?”
“確認一下你還活着。”
“確認完了?”鬱驚扯着嘴角:“我沒死,你是不想很失望?”
“是啊。”
鬱驚:“……”MMP。
“既然確認完了,現在請你離開……咳咳咳……”鬱驚突然捂着嘴一陣咳嗽。
明殊擡眼看他,他臉上的紅暈一直沒消。
明殊起身,伸手覆在他額頭上,鬱驚身體突然僵住。
“發燒了?”
溼漉漉的頭髮蹭過手背,明殊嘴角一抽:“吹風機呢?”
溫熱的手掌還在額頭上放着,鬱驚沒精力回答明殊的問題。
明殊垂頭看他,鬱驚突然罵一聲:“去他媽的。”
明殊手腕一緊,鬱驚非常用力的將她拉進懷中,他滾燙的身體擁住明殊:“我喜歡你。”
他試過冷靜,不去想這種奇怪的感覺。
可是當他看到她發過來的消息,就十分不受控制。
她一碰自己,渾身就開始發燙。
他想要的……是她這個人。
鬱驚呼吸落在明殊耳畔,熾熱無比:“喬綺,我喜歡你。”
明殊沉默一陣:“所以,你家吹風機在哪兒?”
鬱驚:“……”
他在表白啊!!
你他媽是什麼反應!
這個時候是關心吹風機的時候嗎?!
一分鐘後。
鬱驚乖巧的坐在沙發上,明殊拿着吹風給他吹頭髮。
她的手指從他柔軟的頭髮裡穿過,貼着頭皮,鬱驚有些艱難的嚥了咽口水。
嗡嗡嗡的聲音不斷在耳邊響着,鬱驚突然伸手拉住明殊手指,但是下一秒又慌亂的鬆開,雙手疊交在腿上,正襟危坐。
明殊莫名其妙,又發什麼神經。
明殊吹乾頭髮,將吹風機放回原處,鬱驚又咳嗽幾聲。
“有藥嗎?”
鬱驚可能是表白後遺症,此時有點不知道怎麼言語,擡手指了指餐廳的桌子上。
明殊看了看藥的用法,倒好水遞到他手中。
鬱驚接藥的時候,指尖碰到明殊手背,兩人就這麼貼了片刻,明殊先挪開。
“我剛纔……你的答覆呢?”鬱驚拿着藥沒吃,反而看向明殊。
“什麼答覆?”明殊噙着笑:“我又不喜歡你,能給你什麼答覆。”
我又不喜歡你幾個字,讓鬱驚手抖了一下。
是啊,她要是喜歡自己,爲什麼親了自己不承認。
他將藥全部放進嘴裡,喝一口水嚥下,可是有一片藥卡在喉嚨,苦味蔓延,彷彿苦到心裡。
“但是呢,我也沒喜歡的人,可以和你在一起哦。”
“咳咳咳……”正喝水的鬱驚被嗆到,剛纔只是喉嚨苦,現在舌尖都開始發苦。
可他顧不上,擡頭看向明殊:“你說什麼?”
明殊攤手:“好話不說第二遍。”
可以和他在一起……也就是說她答應他表白了?
雖然……
她說不喜歡自己。
但是沒關係,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沒人不喜歡,她遲早會喜歡老子的。
鬱驚嘴裡的苦味此時似乎都開始變甜。
他放下杯子,站起來,和明殊對視:“那天你是不是親了我?”
明殊一本正經的否認:“你喝醉記錯了。”
怎麼還忘不了這茬。
鬱驚笑了下:“記錯了啊。”
他突然伸手,勾住明殊下巴,脣瓣壓了下去,他貼着明殊脣瓣,好一會兒伸出舌尖碰了碰明殊脣瓣,那柔軟的觸感,讓本想碰一下就離開的鬱驚,繼續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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