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出來,你還是有如此遠大抱負,和愛心的人,失敬失敬。”
明殊嘖嘖稱奇。
“十大感動人物,必須有你啊!”明殊話音一轉:“你叫什麼啊?”
‘郤衡’剛升起來的那點怒火,在明殊那個問題中寂滅。
他磨了磨牙:“夜影。”
“可是你還是沒回答我,你從何得知幽水出現的時間。”
就算他是被關在裡面的人,天啓塔休眠的時候,和平時也沒什麼區別,裡面的人壓根就發現不了。
他們更不可能看見外面的景象。
夜影:“……”
深呼吸。
她還有用……
夜影道:“天書玉簡。”
“什麼玩意?”明殊驚奇:“天書玉簡?”
夜影擡手,一枚玉簡憑空出現。
玉簡一指長,通體瑩白。
玉簡表面刻有一些紋路,亂七八糟,像是主人隨手劃上去的。
明殊迷之沉默。
她就說這位的套路怎麼有點熟。
夜影道:“這玉簡裡記錄着每次幽水出現的時間,甚至推算有後來幾次幽水出現的時間。”
這枚玉簡,是郤衡得到的,當時那麼混亂,也不知道他從哪裡得來的。
不過他發現玉簡裡,有很重要的信息。
幽水只是其一。
他知曉世界力量,可以抽取,化爲己用,也是從這玉簡中悟出來的。
不過玉簡裡還記錄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到現在都沒弄明白。
夜影繼續道:“玉簡也說了,天啓塔的支撐,就是這根塔柱……只要能毀掉塔柱,我們就能得到自由。”
“那個……”明殊似乎略不好意思:“那個玉簡是我寫的。”
夜影:“……”
夜影:“???”
夜影有種被雷劈的感覺。
玉簡是她的?
怎麼可能!
這麼重要的東西……
夜影不信,她一定是誆自己!
上古說過,她最喜歡睜着眼騙人!
他纔不信!
“我後來還特意找了一遍,原來被人帶走了。早知道那個時候,就不用它砸人,竟然不知道回來,虧我整天拿靈氣溫養它,白眼狼。”
後面一句明殊嘀咕得小聲,裡面的夜影未聽清,但祁御聽清。
他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明殊若有所思:“你想要的,不是毀掉天啓塔吧?”
她自己寫的東西,還是記得的。
天書玉簡這個名字,只是她隨手刻的。
裡面的內容……
更像日記吧。
在塔裡的日子很無聊,她研究過那根柱子,上面寫了不少關於塔柱的內容。
還有關於三千大世界的事,應該也寫過一些。
之前聽他講,就覺得那套路挺熟悉,感情是從這裡面學的。
夜影臉色難看起來。
明殊好奇的問:“你想誘我做什麼?幫你得到塔柱,助你長生?”
夜影最後一點懷疑驅散,她真的知道玉簡的內容。
難道真的是她寫的?
“塔柱確實是天啓塔的支撐,得到塔柱,可長生,可掌控整個萬鏡界,甚至是萬千世界。”
“你想要的,就是塔柱吧?”屢次誘她毀塔,還真以爲他是個感動世界,捨身爲人的大人物。
不知是不是被明殊說中,夜影臉色青黑,眸光暗光浮動。
沒錯。
他就是想要塔柱。
從最初,他就是爲了塔柱。
萬鏡界是天啓塔所在的世界,他要是在這裡做什麼,天啓塔很容易發現。
所以他遠離這個世界。
但是他沒想到,塔柱比他想的更難對付,在這之前,他已經試過。
依靠他的力量,根本沒辦法撼動塔柱。
所以她就成爲首選。
他以爲她會恨透天啓塔,和自己聯手毀掉天啓塔。
可是她和他想的並不一樣。
而他覺得自己掌握真相的玉簡,卻是她寫的。
幾次的出乎意料,讓夜影有點措手不及。
“你……到底是什麼人?”
他知道她很特別,她一人平息幽水之戰。
他知道她叫明殊,因爲在天啓塔中,這個名字並不陌生。
她可以在天啓塔中自由活動,但她並不是管理者,她也是被關在這裡的。
可是她爲什麼會被關在這裡……
她到底是誰……
誰也不清楚。
明殊失笑:“你連我是什麼人都不清楚,也敢利用我?”
夜影:“……”
“呵……”
夜影突然笑起來。
“得虧我多留一手。”
這話不知是對他自己說,還是對明殊說。
“你多留了哪隻手?”
夜影笑起來,他看着祁御:“你忘了,他可是和天啓訂過契約的。”
祁御一驚。
天啓是夜影的,如果他要做什麼手腳,完全可以。
“那又如何?”明殊面不改色的問。
“他的命,現在掌握在我手中。”夜影笑容更盛。
明殊站起身,和夜影面對面的站着。
夜影嘴角微勾,他就知道……
夜影拿出和祁御身上一樣的金幣形天啓:“當初離開天啓塔的時候,我還從天啓塔拿走了一點東西,將其融合後,得到全新的天啓。”
“他雖然和天啓定下契約,可以使用。但是我想殺他,只需要一個念頭而已。”
“我不想和你爲敵,我只想你幫我拿到塔柱,天啓塔怎麼說也關過你多年,我幫你毀掉它,何樂而不爲?”
明殊笑容燦爛:“你這是在威脅我咯?”
上次用小妖精威脅朕的,牆頭草都長兩米深了!
這傻叉竟然敢威脅朕!
朕的面子不要的啊!
明殊豁然點頭:“行啊,你讓我進去。”朕不進去打死你!
夜影有些戒備,她這麼快就答應了?
還以爲會費力的威脅一番。
“你別想使詐!”
明殊很認真的道:“他現在命都在你手裡,我不答應能怎麼辦?”
不答應你,朕怎麼進去打你!
夜影雖然覺得明殊答應得有點爽快,但是瞧瞧她身後的祁御……
他略微思索,門上的畫面消失。
明殊轉身:“天啓給我。”
祁御不假思索的將天啓交給明殊。
明殊傾身在他脣邊吻了一下:“別怕,我幫你打他。”
祁御:“……”他怕啥啊?
天才怎麼可能怯場!什麼大場合他沒見過!
不過媳婦兒說他怕……
那他就怕吧。
祁御心安理得的親回去。
*
九少:爲了正義,爲了親親!他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