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府。
“盟主,盟主有消息了……”阿虎屁顛屁顛的跑進院子,見容離也在,衝他擠眉弄眼,但旋即就衝到明殊面前:“那個帷帽男,剛纔出現在城東的藥鋪。”
明殊睜開眼,看向阿虎。
阿虎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咱們的人親眼看見的,立即回來報了,現在正跟着他呢。”
那個帷帽男……魔教教主的師兄。
明殊沒什麼動作,不代表她什麼都忘了。
上次的事,還沒個結論呢。
“帶路。”
“盟主,我……”
“待在家裡。”
容離站在院子裡,目送明殊和阿虎離開,他左右看看,這個院子裡,明殊一般不讓人進來,他立即回房換一身衣服,然後偷偷溜出盟主府。
但是街上已經不見明殊的蹤跡。
城東……藥鋪……
容離按照這兩條線索,找到城東。
城東屬於繁華地段,這裡的藥鋪好幾家,容離不知道明殊在哪一家,只能慢慢的找。
“殿下。”
容離的去路被人攔住。
他看向攔住自己的男人,眉頭蹙了一下,隨後展開,微垂下頭,肩膀也跟着下拉。
瞬間轉變成一個好欺負的小可憐。
“你……你找我做什麼?”
“殿下,您還記得自己的任務嗎?”男人語氣冷硬,嘴裡喊着殿下,態度卻沒一點恭敬。
“當初讓您進府,現在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你們也沒有聯繫我啊……”當然不是他們沒聯繫自己,而是被他給解決掉了。
他怎麼可能給他們傳遞媳婦的消息,天真!
“什麼?”男人驚訝:“怎麼會沒人聯繫您,我們可是給您傳了好幾次消息,您一點回音都沒有。”
“我……我不知道,我沒收到。”MMP要不是這裡是大街,弄死你個小婊砸。
竟然敢這麼跟老子說話!
老子橫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那裡呢!
男人打量容離幾眼,估計也覺得他不會說假話。
畢竟這位殿下……
就是一個受氣包,哪有膽子隱瞞,也不知道上面,爲什麼這次要讓他來……
難道是因爲他這樣子,容易讓人相信?
男人費解歸費解:“這件事下官爲查清楚,現在盟主府裡什麼情況?”
容離瞎扯一陣,將男人糊弄過去。
盟主府的情況其實和外面傳的差不多,容離也不用糊弄太多。
“既然盟主已經和他們鬧翻,也正好……”男人頓了頓:“不過,那個小丫頭片子,真的有外面傳聞的那麼厲害?”
容離搖頭:“我不能去前面,但是每次有人來,盟主府大半的人都會出去。”
男人自動理解爲,那都是誇大其詞,其實是盟主府的聯手的結果。
男人左右看看:“殿下隨下官過來一下。”
男人用的陳述句,不是徵求容離的意見。
容離垂着頭翻白眼。
“嗯。”
男人點點頭,帶着容離往另一邊走。
他走得偏僻,容離嘴角緩緩上揚,眸底邪氣侵佔清澈和純良。
砰!
前面的男人身子一僵,往前撲去。
容離扔掉手裡的石頭,一腳踹在男人身上。
讓你在老子面前裝!
MMP媳婦都不知道到哪兒去了……
【叮咚!扣除積分50!】
容離:“……”
你再說一遍?
【叮咚!扣除積分50!】
容離炸毛。
憑什麼啊!你不給老子說出123來,老子今天跟你沒完!
【九少,您這次的人設,是絕對不可能殺人的,您借刀殺人還有操作空間,您這……這真的不怪我。】系統瑟瑟發抖。
容離:“……”
他這不還沒死嗎?!
【真沒死,您還得崩人設,被扣積分。】
嚇得容離趕緊上去補兩刀。
將屍體解決掉,容離回到正街上,這次不用她去找,一眼就看到和帷帽男動手的明殊。
兩人在房頂上。
下面是盟主府的吃瓜下人。
這羣白癡,就不知道去幫忙嗎?
容離望着房頂上的人,每次明殊身子一晃,容離也跟着緊張,摔下來怎麼辦。
帷帽男被明殊手中的旗幟捲住,朝着下面一甩,帷帽男從空中掉落。
帷帽男在空中一百八十度翻轉,想穩住身體。
下一秒,整個人又朝着地面砸去。
帷帽男砸在地上,身子彎曲,呈單膝下跪的姿勢,他伸手摸了一下腰間,滿手血。
誰偷襲他?
明殊從房頂跳下來,將旗幟往肩上一扛,旗幟無風自揚,少女姿勢帥氣又瀟灑,恍如戰場上運籌帷幄的將軍。
將軍含笑的聲音緩緩響起:“何必行這麼大的禮,你輸得不虧。”
帷帽男腦袋擡起,應當是在看她。
但是黑色的帷帽擋住他的臉,看不到表情。
“呸。”
帷帽男唾棄一聲。
旗幟在明殊手中旋轉一圈,旗杆打向帷帽男,往上一挑,帷帽男帽子脫落,露出一張俊朗的臉。
旗杆抵着他胸口,往後壓,帷帽男無法和那力道抗衡,整個人倒在地上。
明殊擡腳踩住他胸口:“上次的暗器是你指使人發的吧?”
帷帽男暗中用勁,踩着他的力量,猶如泰山壓頂。
他放棄掙扎,冷哼一聲:“是又如何。”
“誰指使你的?”
帷帽男神情有一瞬間凝滯:“沒人指使我,是我想殺了你們這羣道貌岸然的傢伙。”
“你想殺我們,怎麼不用無藥可解的劇毒?”
“……”帷帽男半晌才咬牙:“我窮買不起!”
“……”
明殊抄起旗杆就往他身上招呼:“你騙三歲小孩呢?你這樣的人買不起,不知道偷?不知道搶?你跟我說窮買不起,那你跟皇室賣什麼命,你腦子是不是被狗吃了!”
帷帽男被打得直抽氣。
這女人……
竟然像教訓小孩那麼抽他。
但是好踏馬的痛。
那杆子上像長了刺。
“夠了!”
帷帽男被打得火冒三丈,咬牙切齒的道:“是有人讓我這麼做。”
“誰?”
“不認識。”
明殊想了想:“目的?”
“我哪兒知道,我們不過各取所需。”帷帽男冷笑。
這作風……不像洛宴啊。
洛宴那蛇精病應該親自上場……
不!
她並不瞭解洛宴。
就像她也沒多瞭解祁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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