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過程她完全舒服到沒意識,雖然最後的結果分外慘烈,但除了和平時一樣做完在牀上很虛弱沒力氣外,連手背上扎針的痛都感覺不到。
就像是本以爲自己肯定死定了,但到頭來,丁點罪沒受還狠狠地爽了一把,這其中落差之大,讓染柒見到慕容珏時,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慕容珏的藥水還是很管用的,塗上去沒一會兒,青紫褪去一小半,她看着他,動了動脣,正想說什麼,嘗試幾次過後,她才發現,她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迷濛意識,乍然清晰,從紛紛雜雜混亂不已的破碎記憶中倏然回想起那人抵着她的脖頸在淡淡喃語——
——這裡,發不出聲音就不會再說那些話了吧。
她眼底倏然掠過驚恐。
這時,慕容珏將她的手重新放回被子上,像是根本沒看到她頻頻投過來的詢問恐慌的眸光,只前傾俯身淡着雙黑眸,垂眼親了親她的脣。
隨後凝望着她的眼,深黑的眼眸內似是蟄伏着最險惡的兇獸,語氣卻額外平靜,他說,“之後全程由我來照顧你,現在你該睡午覺了。”
屋內厚重窗簾緊闔,透不出一絲光,牆上的時間表也已被人清除。
但頭頂的天花板處卻是透明的玻璃窗,碎金的豔陽光線透過玻璃層層剝削過後落入屋內,已感覺不到多少暖意和亮堂,卻能勉強分辨出,此刻臨近正午時分。
的確是睡午覺的時候。
慕容珏話語說完過後,就連頭頂的光線來源,也逐漸被升起的隔板截斷,室內被陰暗所佔據,卻依稀能看清事物的擺放,氣息微微涼涼,與外面烈日暴曬相比,的確是個睡覺的好環境。
但對於可能要終生被囚禁於此,亦或者說,被永遠囚禁於這張牀上,甚至吃喝拉撒都要靠另一個人的染柒來說,這地方無疑於夢魘般難以掙脫的存在。
一想到這,她瞳孔微縮,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
我去,有沒有搞錯,玩這麼大?
不管不顧,下意識地伸手抓住正起身離開的他,卻深覺全身虛弱乏力,甚至頭腦遲鈍,眼皮沉重,睏意陣陣襲來。
那個藥有問題!
但現在想通,爲時已晚,染柒掙扎不及,心底把慕容珏來來回回罵了個遍,沒過多久,便沉沉的闔上眼睡了過去。
亞麻色微卷的長髮如海藻般散落至枕上,漆黑濃密的長睫拂落在那張白皙溫婉的臉上,沒過多久,少女呼吸變得緩慢綿長,渾身透着寧靜平和,漂亮又無害。
男人垂着眼,深黑眸子一瞬不瞬地凝視着她。
不知過了多久,忽地內裡冰冷凝結的晦暗陰鷙漸漸散去,展露出幾分迷茫和怔仲,盯着她的眸光略微渙散,不知低頭在想些什麼,卻爲他蒼白英俊的臉龐平添了幾分難以察覺的脆弱。
如同一個迷了路怎麼也找不到家的孩子。
但也不過一瞬,他又恢復回原本深沉淡漠的模樣。
他轉身拿過櫃子上的藥膏,給她那處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