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灼垂頭捂臉,很是害羞,“哎呀,這都被你看出來了,”繼而花灼對他眨眨眼,勾脣,“噓,萬不可聲張,我着實不想太多人得知,畢竟如我這般絕佳之人,世間早已不多。不過你也不必覺着羞愧,下下下輩子也定能如我般出衆。”
“...你!”
那美人簡直要被他給氣哭了。
轉頭含着哭腔的聲音朝染柒傳來,“殿下,你看他......”
還有不少人見狀幫襯,都希望染柒來主持個公道。
染柒的頭,從微疼轉變成了巨疼。
鬼知道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的!
花灼同樣轉頭看向微擰眉的染柒,眉眼彎彎的,勾人的很,“殿下抱着我可是累了?人家都讓你早點放人家下來了,你偏不,偏生說最喜歡人家了,一點事都不想人家做,真是壞死了......”
染柒:“......”我不是...我沒有......
說話時,他還羞澀地將臉埋在染柒的脖頸處,身上黑紗一滑,露出一小截白玉手臂出來,只見那小臂上不知何時佈滿了紅痕,無端曖.昧到引人遐想。
他膚色本就蒼白,那上面的紅痕倒是顯眼的令人無法忽視。
衆人目光難免被他那處吸引了去。
頓時,眸內的光,暗淡了下去。
臉上掠過明顯的悲痛與呆滯。
他們進府五六年,從未被殿下碰過,更別說這般溫柔體貼地對待。
而這人,幾個時辰前才賜的婚,這還沒過門,殿下竟然連路都不捨得讓他走,而且,還急不可耐地碰了他......!!!
一個女子對一男子的喜愛程度雖說不能以私密之事來衡量,但於素來清心寡慾的殿下,就很能說明,她對這人的喜愛。
許是反差太大,需要時間緩緩。
瞬間,所有人都失去了抗爭的心思,失魂落魄,兩眼呆呆地行了個禮,便退下了。
染柒看着他們遊魂般離開的背影,還有些不明所以,正低頭,卻只見花灼正垂着眼,有一下沒一下地把玩着袖口手腕處的黑紗,修長瘦削的蒼白手指與黑紗濃稠的色調形成強烈反差的美感,惹人心緒一晃。
但看上去並無異常,他見染柒看過來,回以一笑,瞬間將染柒的魂勾去幾分。
也沒多想,便離開了那處。
沐浴洗漱,再隨便吃點夜宵,又是一個時辰過去。
染柒實在困的不行,管事許是覺得她午夜會和花灼有場大事要做,也沒前來詢問需將花灼安置在何處,她便讓他睡她旁邊。
美人出浴着實香.豔,但染柒當時實在困極,完全沒發現某人那含着暗示性的挑弄動作。
她眯着睡眼,迷迷濛濛間將他滑落的輕紗給重新攏回他肩頭上去,又將半露敞開的衣裳給他收拾繫好,最後幫他蓋好被子,裹得嚴嚴實實後,睏意之下,完全忽視掉了某人望過來略含怪異又極其幽怨的目光。
做完一切,她就直接躺在旁邊側臥着睡了過去。
花灼撐着頭,那水墨般的瀲灩眼眸緩緩垂下,屋內還燃着燭燈,映照一室昏黃,片刻,確認這人是真的睡過去後,他才略微困惑又懊惱地擰了擰眉。
不待多時,染柒的側臉被一蒼白漂亮的指尖輕點着——
那人嗓音輕慢。
“嘖,還真是個榆木腦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