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只是個小小的和親公主,竟是也敢擺譜,還真當自己地位尊貴不成?!”
一士兵出聲譏諷。
他早看不慣這位公主了,他們這些人本該駐守邊疆,如今卻被大材小用,來保護一個區區庶出的公主,如何能忍。
那位將軍負手站在那,眸光淡淡,也沒過多阻止,顯然認同士兵的話。
他這樣無疑是變相的默許,士兵倒是更放得開,“爾等將公主送至於此,已是仁至義盡,公主又何必多次刁難,非要惹的樊國與褚國生的嫌隙不可?”
桑迪亞不是本土人士,但也聽的出他話語裡嘲諷。
心想,還真是給她扣了頂破壞兩國外交的大罪名。
正欲出聲,就聞一道低沉磁性的聲音似笑非笑的在身側響起,“本王竟是不知,孤的王妃居然還有這般輕易便能影響天下格局的能力。”
男人身穿着與昨夜無二的繁紋漆黑錦袍,在場的人自然不會不認得他,那位先前出聲的士兵更是臉色難堪,曾幾何時,在軍營中,他們的將軍還拿他當做過他們研習的標杆。
雖是與他們的國域不同,但這位戰神的行事作風,用兵伐謀,乃至戰場上的方方面面,都是他們所敬仰甚至欽佩的!
那位將軍的視線在桑迪亞和他間巡視着察看,卻並未看出他們到底如今是什麼關係,但從赫王說的那句“本王王妃”來看,這事怕是善不了了!
心下流轉,他一腳將之前出言不遜的士兵踹到在地,抱拳對着希路德道,“在下看管不利,還希望赫王莫怪,以免失了兩國情誼。”
桑迪亞倒是覺得好笑。
明明是他們出言不遜在先,居然還敢威脅一國的戰神。
不過...
她側了側臉,視線凝在男人英俊深邃的臉龐上,這人真的是那位公主的丈夫?
男人修長白皙的指尖漫不經心的理了理寬大的黑紋袖,語氣狂妄肆意,“兩國情誼?區區樊國,不過如此,若非孤近來公務繁忙,爾等覺着,如今還會有樊國所在?”
將軍的臉頓時黑了下去,樊國確實是因戰敗纔將公主送過來和親的,他無法辯駁。
但心底卻堵着一口氣,都說亂世出梟雄,只要有赫王這個梟雄在,其他國家的將領哪怕再是出衆,也難得其十分之一,更別提被世人銘記。
被踢倒在地的士兵同樣不肯服輸,倔強的擡頭瞪着他。
希路德看都沒看,往前一步,繡紋精緻的鞋子直接往他手上碾了上去,士兵痛的直抽氣,卻強忍着不出聲,像是一出聲便輸了般,額頭很快冒出了細汗,仔細一聽,甚至能聽到骨裂的細微聲響。
希路德垂眸看着他,慢條斯理的輕笑,深邃的眼眸卻黑的不帶任何感情,“將士有所爲有所不爲,爾等覺着護送一國公主倍感恥辱,然將士之職,無非是保家護國,不得含任何怨言。”
“公主尚未嫁入褚國,爾等便多番抱怨,乃至不惜惡言惡語,實屬讓本王於樊國將領之品性大感欽佩,”
將軍臉色已難看到底,身側的手緊緊攥着,有種被揭穿的惱怒,他正想出聲爲他們辯解一番,卻見希路德又淡淡的道,“爾等再無需多言,本王王妃自有本王護着,然今日這事,本王定不會善罷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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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學校了,可以日更了,會一直更到完結,很抱歉之前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