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摯拿着鐮刀出去,秦歡歡就去了廚房,把火升起來,剛接了點水就聽到門外傳來嘈雜的吵鬧聲。
“不行!”一箇中年婦女的聲音響起,“動了我家的東西就得賠!”
張嬸兒?
看這吵吵鬧鬧的樣子,不知道哪家倒黴蛋又要被她坑了。
秦歡歡搖搖頭,不欲參與進來,就當做沒聽到外面的吵鬧,把米缸裡剩下的一點米給淘了淘,準備晚上熬粥喝。
但是漸漸的,秦歡歡就覺得越發不對了……
她怎麼覺得外面那個男人的聲音像是……蘇摯?
停下手中的動作豎起耳朵,就隱隱聽到張嬸兒叫蘇摯的名字。
原來倒黴蛋是他們家的!那她就不能不管了。
秦歡歡沒來得及擦手,就邁着小步跑了出去。
一打開木門,就見張嬸和蘇摯站在幾米之外。
“喲,這不是那沒人要的嗎?”
秦歡歡開門的動作驚到了正爭執不下的兩人,張嬸見到來人立刻尖酸地說道。
“閉嘴!”蘇摯面色緊繃,俊朗的面容冷峻地若寒冰一般,原本身材就很魁梧,此時一發怒肌肉都繃緊了像是要衝破衣衫的束縛一般,聲音冷地更是嚇得張嬸一抖。
此時的蘇摯是真正發怒了,她無理取鬧他可以視而不見,不予追究,但是卻看不得她如此說秦歡歡不好。
見蘇摯渾身散發着冰冷的氣息,秦歡歡心中微動,幾步邁過去輕輕拍了拍他結實的臂膀以示安撫,才淺笑嫣然地看着張嬸說道:
“不啊,我有我夫君要啊。張嬸這麼說,怕不是羨慕了吧?”
據她所知,張嬸的丈夫是丟了他們一家老小,跟着隔壁村的寡婦跑了的,本來看她過得也挺艱難,她也不想說什麼難聽話,上次佔了便宜就佔了吧,可是見她這副尖酸刻薄的模樣,不損她兩句秦歡歡還覺得自己委屈呢!
想來當初,張嬸肯定知道蘇摯家底不薄,嫉妒原主,纔會在原主嫁過來之後明裡暗裡說蘇摯壞話,挑撥兩人本就薄弱的好感的吧。
世界上就是有一種人啊,自己過得不好,就看不得別人過好。
而張嬸聽到秦歡歡的話後,一張臉都成了醬色,她就忌諱地就是別人提起她那個不要臉的死男人!
“羨慕個屁!”張嬸袖子一擼,秦歡歡毫不懷疑,如果此時蘇摯不在的話,張嬸已經一巴掌上來了。
“老孃會羨慕你這賤蹄子?呸!”
“既然不羨慕,那就勞煩,您,以後,少和我們家人搭話,可以嗎?”秦歡歡無視她罵人的話,一字一句地說道。
“哧,誰稀罕!”張嬸表示不屑。
“走吧,回家。”秦歡歡見蘇摯手裡的草差不多夠了兔子今晚吃的,就要拉着他進家門。
“誰讓你們走的!不賠我們家東西,誰都不能走!”張嬸矮小的身體嗖一下就堵在了兩人面前。
“賠你什麼東西?”秦歡歡是真不知道他們兩個怎麼着他們家的東西了。
聞言,張嬸立刻就指着蘇摯手中的草,蠻橫地說道:“割了我們家草就想跑,門都沒有!趕緊賠錢!不賠不能走!敢不賠我就去叫大夥都來給我評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