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良玉,我的意思你懂嗎?如果你不能放下,那麼不要來招惹我。
作爲一個現代女性,讓她接受古代設定也罷了,可若讓她接受一個花心的人,那她做不到。
這個年代的無奈,她太清楚了,哪怕是吳佩孚本人,不也最後娶了姨娘嗎?一心一意,對吳良玉來說未免太過艱難。
這個年代男人對於結髮妻子,那也是她所不齒的。所謂一代豪徐志摩,對於張幼儀的態度,那也不是擺在那裡嗎?不是所有人都能如魯迅一般,只能做到尊重與理解。
餘白有着自己的顧慮,也有着自己的心思。她決定將所有的選擇權交給吳良玉。
吳良玉伸手抱緊餘白,說:“那不重要,阿白,如果你在意,那我明天去跟大帥說了,將這女人給處理了。哪怕是被大帥打死,哪怕是被千夫所指,我都願意去做,只要你開心好。”
“那你乾孃那邊怎麼樣,她辛辛苦苦收養你那麼多年,如今你剛爲她博得了一個絕佳的局面。卻要爲了我一手毀了這局面,你真的忍心嗎?”
吳佩孚的繼室李氏,那是吳良玉的軟肋,也是橫在餘白和吳良玉之間最大的障礙。
“我當初來幫我的義母,主要是爲了防止她被那張佩蘭繼續迫害。如今,我義母已經擺脫了危局,想來也不需要我了。”
說到這裡,吳良玉低頭輕聲對餘白說:“哪怕她需要我,只要你介意,哪怕我被罵做無情無義,我也只能看着不管。你放心,在我心,你最重要。”
我和你媽同時調入水,而且我們都不會游泳,你會先救誰?面對這樣的傳統問題,吳良玉無非是給了最標準的答案,但餘白有些小小失落。
爲了避免讓自己失望,餘白將頭努力地埋入吳良玉的懷裡,用手去捂他的嘴巴,說:“不要再說了,如果你想讓我以爲你是個無情無義的人,那繼續說。”
吳良玉被餘白這話說得不在敢說話,他楞在原地,動作僵硬。即便他心在想知道答案,此刻也是不敢有任何動作的。
餘白用力地抱緊吳良玉,說:“我知道,我答應你是。”
吳良玉見餘白終於肯鬆口,感覺自己彷彿被一道雷電擊,那種幸福的酥麻感瞬間將他包圍。
在原地遲疑了足足十秒鐘,吳良玉才反應過來自己懷裡還摟着餘白。他激動地將餘白舉了起來,說:“阿白,你終於答應我了。阿白,我好開心。”
被吳良玉抱着旋轉的餘白有些頭暈,隨意用手拍了吳良玉的頭,說:“好了,快點把我放下來,這麼多人看着咧。”
“看看,有什麼不能看的!”吳良玉說這話的時候,頗有幾分“我的女人我說了算,別人都給我閉嘴”的霸道之氣。
餘白被搖晃地有些頭暈,說:“快把我放下來,我有些頭暈。大傻瓜!”
面對餘白的抗議,吳良玉才意識到自己幼稚的舉動,連忙將她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