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千五百米而已。”
顧言傾冷哼一聲,拍開她的手,低頭拿筆在紙上迅速寫了起來。
恰在這時,林慕白從前排座位起身,向這邊走了過來。
站在桌前,將手中參加運動會的名單遞給顧言傾。
“音,你最近剛受了傷,下週的運動會就不要參加了吧,我給你劃掉,棄權。”
顧言傾看都沒看那份名單,將名單推給林慕白,“不棄權,我參加。”
“但是你的身體……”
林慕白漆黑的眸底滿是擔憂之色,他知道叶音不愛運動,這種一千五百米長跑的量對她來說算是一種負荷。
還未等他說完,顧言傾就徑直打斷了他,“不用擔心,我的身體很好。快上課了,你先回座位上,有事回家再說。”
“那好。”
林慕白雖擔心,但也尊重她的決定,將名單拿起來,轉身走回自己的桌前。
“別看了,都走了。”
顧言傾咳嗽一聲,陰陽怪氣地衝着在看林慕白的叶音說道。
呵!死女人,還說喜歡他的皮相,這麼快就見異思遷看上林慕白的那張臉了?
“可能是以前太過相熟,纔會感覺不到。”
叶音感慨出聲,替原主叶音不值。
誰知這句話落在顧言傾耳裡,又是另一番意思。
因爲以前太熟了所以感覺不到他的好,現在意外之下換了身體,就看到林慕白對“她”的好了?
我擦,這死女人!
不行,他不能讓她這麼輕鬆如意。
他要弄出點意外給她看看,讓他知道林慕白對她其實也沒有那麼好。
她不是堅信她換回身體之後,林慕白依然會喜歡她,毫無芥蒂地和她在一起嗎?
既然這樣……
顧言傾漂亮的鳳眸裡閃過一道詭譎的光芒,側頭喊了一聲叶音,“顧言傾。”
“嗯?”
叶音下意識地扭頭看他,剛轉過頭,就被近在咫尺的清麗容顏給驚愣住了。
直到脣瓣上有些溫熱的觸感和冰涼的溼意後,叶音才動手推開了他。
“你發什麼瘋!”
臉色一沉,用紙巾擦了擦嘴,壓低着聲音衝他吼道。
叶音的動作,讓原本心頭還有些莫名喜悅的顧言傾,如落冰窖。
她,嫌棄他的吻,髒?
這個想法完全佔據了他所有的感官和理智。
“是,我就是瘋了,以後都別理我。”
腦海裡屬於理智的那根弦還沒完全崩斷,顧言傾只是微闔着眸子,冷冷迴應,之後便低頭看着自己手中的書。
叶音敏銳地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她也很會審時度勢,知道什麼時候該追究,什麼時候不該追究。
現在要是她一直責怪、逼問顧言傾,很可能會適得其反。
她第一次洗澡後便留意過他這具身體後背的傷疤,很多,其中甚至有一道很深的難看刀疤。
可想而知,這傢伙童年到底是怎麼過來的。
她要是這個時候把他給惹毛了,鬼知道他會幹出什麼事。
畢竟是混黑的大佬,惹不起惹不起。
所以,叶音很機智地沒有撞在這個槍口上,而是起身直奔廁所。
她有個怪癖,她不討厭自己有好感的人親她,但接受不了別人刻意舔她的脣。
所以,叶音“傷害到”顧言傾的行爲,完全是出於無意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