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雖在水底,看不清她的模樣,但那人周身給他的感覺,倒和他有些相似。
她可能擅長於演戲騙人,但這般羞辱自己的行爲,那個假男人應該是做不出來的。
與其說是做不出來,倒不如說是不屑做。
所以花離陌完全排除芳華是她的可能性。
第三日,花離陌召了花舞。
和他一樣的姓,讓花離陌心裡生了懷疑。
誰知道是不是那假男人故意想引起他的注意取的名字。
和先前的芳華一樣,花舞一和花離陌單獨相處,就開始費盡心思地勾引他。
花離陌同樣不爲其所動,讓花舞離開後,他又劃去了花舞的名字。
隨意歪靠在椅子上,看着紙上的四個名字,不屑地哼笑起來。
以爲靠姿色在別的男人那裡無往不利,就同樣可以在他這裡適用?
不說別的,他的臉,遠遠比這兩個女子漂亮地多,真不知哪來的勇氣用姿色去勾引他?
看過他的臉,再用不如他的臉去勾引他,就不會自慚形穢?
花離陌一向只對於自己的三個地方最自信。
臉、武功、以及體力。
那兩個舞姬長得都不如他,還一個勁兒地用姿色誘惑他,勾引他。
蠢笨如豬。
看着紙上剩下的兩個名字,曦歌,玥音。
手指不由自主地圈了圈上面的兩個名字,沒有真正接觸到人,花離陌也沒有頭緒。
到底她們二人之中哪一個是她,再過兩日大概他就能弄明白了。
第四日,花離陌將曦歌召到近前來。
那曦歌並沒有像之前兩人一樣,一上來就試圖勾引他。
見花離陌靠在椅子上不言不語,曦歌提議道:“教主,不知可願和曦歌出去走走?”
“也好。”
花離陌沒有拒絕,起身和曦歌一起走出去。
魔教的後山是一片幽靜的山谷,漫山的花開的荼靡,火紅、純白、淡黃、靛藍等顏色交織着,繪製出一幅最天然的美麗畫卷。
“好美。”
曦歌低頭掐了一支紅色的山茶花,湊近鼻尖聞了聞,別在自己耳邊,笑着回頭問花離陌,“教主,我好看嗎?”
花離陌看了看她,動手將她耳邊的花取下來拿在手中,“這花不適合你。”
曦歌倒也沒多在意,很自然地順手攬住了花離陌的胳膊,如懵懂無知般的少女嬌笑問道:“那教主說,哪一種花適合我?”
聞言,花離陌看了看周圍的花,躬身在身旁折下一支白色的山茶花,插在曦歌盤起的烏髮上。
自然地抽出手臂,退後幾步,還煞有介事地看着曦歌,神情認真道:“這種顏色很適合你。”
白色,一般象徵着純潔美好。
可想到花離陌是在她的發上插的白花,曦歌就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頭戴白花,那是家裡死了人守喪纔會戴的。
曦歌想笑又笑不出來的僵硬表情盡皆落入花離陌眼中,黑眸微動,故作不經意地問道:“怎麼,不喜歡?”
“喜歡,教主的眼光定是極好的。”
曦歌脣角勉強彎了彎,臉上還帶着幾分刻意的嬌羞之意。
花離陌一下就失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