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裡呈現了一張非常溫馨的畫面。
一個英俊的男人與一個窈窕的女子在一家西餐廳用餐,兩個人言笑晏晏,看上去異常般配。
而那個男人,就是說中午有事不會來吃飯的沈慕年。
那個女人,夏晚竹見過,沈慕年的未婚妻,秋詩琳。
如此美好的畫面,看在夏晚竹眼裡就是一種諷刺,如果沒有這則娛樂新聞報到出,沈慕年還要欺騙她多久!
這個僞君子,騙子!
夏晚竹的全身都在顫抖着,一股股冷意從腳心蔓延至全身。
她還是太傻了,在這之前竟然也在猜想沈慕年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看來,是她想多了。
郎情妾意,哪裡有什麼難處。
眼睛盯得電視生疼,最終她將遙控器扔到沙發上,上了樓。
她決定了,她要離開這裡,她要永遠和沈慕年劃清界限。
……
突然之間,夏晚竹沒有預兆的發起了高燒。
已經晚上七點了,僕人見夏晚竹還沒有下樓用餐,就上去敲門叫人,可是敲了很久都沒有人開門,她們擔心夏晚竹是不是有了意外,所以就叫了幾個保鏢把門撞開。
房間裡,夏晚竹沉睡着,可是有心細的僕人發現,她的臉異常的紅,身體的體溫也燙的嚇人。
別墅裡的人都知道夏晚竹在沈慕年心中的位置,一時夏晚竹突然生了病,所有的人都亂了手腳。
當沈慕年接到電話急匆匆趕回家時,別墅裡的氛圍幾乎降到了冰點。
整座別墅都瀰漫着一種寒冷的氛圍,從沈慕年進門那一刻,他身上就被濃濃的陰鷙包圍。
牀上夏晚竹昏迷着。
現在她的月份很大了,發燒也不敢吃藥只能物理降溫。
臥室裡暖氣雖足,和夏天沒有什麼兩樣,可是夏晚竹身上還是抖得厲害。
沈慕年脫掉外衣又叫人拿了一牀被子來緊緊的將夏晚竹裹住,然後將她抱入懷中,夏晚竹因爲發燒的緣故,嘴脣乾的起了皮,沈慕年幾次喂她水都被她吐了出來,於是,他就自己飲下,俯身渡進她口中。
沈慕年在這這裡做什麼都是親力親爲,就連早就請來的家庭醫生都成了擺設。
折騰了一晚,夏晚竹的溫度終於退下一點了。
可是就在後半夜的時候,那病情有如野獸一般襲來。
夏晚竹難受的厲害,即使在夢中也是哭哭啼啼鬧個不停。
她感覺自己像是被人扔進了大火爐裡一樣,怎麼都逃不出來,又想起沈慕年對她做的那些事情,這些時日強壓在心裡的委屈全都爆發了出來。
沈慕年守着夏晚竹一夜沒睡,此時看着懷裡夏晚竹那張委屈的皺到一起的小臉,心都要碎了。
而夏晚竹在他懷中一邊哭一邊胡亂的囈語着。
“爸爸媽媽,我好難受,我好想回家,我不要在待在這裡了……”
“大叔,你不要走,寶寶以後都會乖乖的,你不要拋棄寶寶好不好……”
“沈慕年,你把我的大叔弄丟了,你恨你……”
夏晚竹緊緊的攥着沈慕年的衣領,不斷的向他懷中縮着,而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控訴,變成了一把把鋒利的刀插在了沈慕年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