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竹不可置信的看着墨玄池,她以爲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真的對她有了那麼一點點的感情,看來都是她一個人臆想罷了,在緊要的關頭,他依然會把她推出去,或者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要了她的性命。
墨玄池,你可真夠狠,我夏晚竹自認比不過你!
浪子飛很巧妙地捕捉了夏晚竹眸中那抹閃過的傷心,於是笑着說道:“乖徒兒,只要你說一聲想和我離開就算是刀山火海,爲師也能救你離去。”
此刻的夏晚竹,真的有一種就此離開,以後與墨玄池永不相見的想法。
她望向浪子飛,身體不由自主的向他走了過去,和墨玄池在相府的這幾天,她彷彿經歷了一聲,現在只剩下了精疲力盡與滿身的傷痕,離開是她迫不及待的,至少她還能做得那麼瀟灑,看起來不是那麼狼狽。
她不想講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現在墨玄池面前。
然而,她剛剛走出沒有幾步,只感受到一陣巨大的力量捏住自己的手腕,將她強硬的拽了回去。
下一刻,她便落入那個盈滿檀香的懷抱。
眼眶不知怎麼的,突然就紅了,夏晚竹死死瞪着墨玄池,冷聲道:“放開我!”
墨玄池望着夏晚竹,忽然勾起了一個冷笑,稱着他那白皙雍容的容顏,卻讓夏晚竹心頭一陣薄涼。
“夏晚竹,你來找我的目的不就是想採我,如今你的願望還沒有完成,你捨得離去?”
他這樣尖酸刻薄的語氣讓夏晚竹的心都涼了起來,這一刻,她總算認清了墨玄池,原來在他眼中,自己真的只是來採他的美色,難道這些天的用心他都沒有看到?
夏晚竹用力甩開他的手,望着他的一雙美眸滿是控訴,突然她就笑了出來,那笑容如一朵淒厲的花兒開敗的那刻,散落了滿身的芳華,這讓墨玄池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墨玄池,你一個高高在上的宰相,怎麼還期待被我採不成,你若是想要,我便依了你,保證讓你終生難忘!”
她這樣自輕自賤的話終是惹怒了墨玄池,“呵,本相若想要什麼女子還需要求,夏晚竹,本相從不會用別的男人用過的女人!”
夏晚竹心猛地一驚,整個人被釘在原地,突然一口血噴出,染紅了她的前襟,開成片片絢麗的花來。
原來,他一直是這樣過想她的,原來在他心裡,他從未瞧得起她。
這一刻,她還能說什麼呢?好似什麼都是多餘的。
這時,浪子飛將她擁入懷中,看着她那毫無血色的小臉,心裡也泛起一絲柔情,他輕輕擦去夏晚竹脣角的血,溫柔道:“乖徒兒別怕,師父這就帶你離開。”
說着,她就抱起了夏晚竹。
而墨玄池沒有上前阻止,因爲就在夏晚竹吐血的那刻,他的心也變隨着她凝固了,他的大腦瞬間一陣混亂,似乎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他只見到,那個常日裡在他身邊嬉笑怒罵的女子,吐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