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是做了一場夢嗎,她記得她是在一片很大的曼陀羅花海中,怎麼會在這裡,這是哪裡?
印象裡一直有一個人,可夏晚竹卻怎麼都想不出那個人是誰,他長得什麼樣子。
上官筠堯一雙黑眸銳利的瞪着她,眸間是不掩的怒意,“晚不想朕在這裡,你還想誰在這裡?”
夏晚竹一時語頓,她總不能說自己是做了一個夢吧。
不對啊,她明明是在御花園的,怎麼會到這裡呢?
她雙手環住上官筠堯的脖頸,疑惑的望向他,“皇上,這裡是哪?”
上官筠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冷宮。”
“冷宮!!!”天啊,誰來告訴她她怎麼跑到這種要命的地方,她明明是要遊御花園的好不好!
上官筠堯冷哼一聲,“昨天剛捱了板子,今日便坐不住了,看來是昨日打的太輕了,還是說,晚卿是想來這冷宮小住一段時日。”
“不不不。”夏晚竹的頭搖的和撥浪鼓一般,她靠在上官筠堯懷裡,一雙美眸真誠的看着他,“皇上,妾只是想要採集點早晨的露水回去給皇上煮茶,沒成想跑到這裡來了。”
“哦?”上官筠堯的眉頭揚起,似乎不相信夏晚竹說的話,“既然晚卿要給朕蒐集露珠,那爲何不見晚卿的器物?”
夏晚竹:“……”
上官筠堯淡淡道:“小騙子。”
夏晚竹美眸瞠的渾圓,反脣相譏道:“你纔是騙子!”
這句話聽在一衆奴才耳朵裡,都把他們嚇得心臟亂跳,皇上是九五之尊,向來是金口玉言駟馬難追,普天之下有誰敢說他是騙子,這純昭儀也是驕縱過頭了。
可是沒成想,上官筠堯並沒有生氣,而是笑問:“朕何時騙你?”
夏晚竹委屈巴巴道:“皇上就是騙妾了,皇上騙了妾的身,騙了妾的心,昨夜在牀帳內皇上還說要救妾的國家,今日皇上就要賴賬。”
這般大膽的言語,闔宮上下恐怕也只有夏晚竹能說出來了,上官筠堯雖喜歡她這性子,可是在後宮尤其是衆目睽睽之下,他卻不能嬌慣。
“傳朕旨意,純昭儀嬌蠻任性,從今日起禁足在雅竹軒,一月爲期,不得踏出一步。”
夏晚竹驚訝的看着他,不知道是爲何,自己竟然被禁足了!
“上官筠堯……”夏晚竹憤憤道。
“直喚朕名諱,再加一個月!”
“你!”夏晚竹氣結,卻不敢在說一句話,現在要治她的罪,昨晚在牀上時,也不是誰一個勁的讓她叫他的名字,這皇宮裡的人真的應了電視裡華妃那句話,賤人,就是矯情!
雖然這樣,上官筠堯還是抱着夏晚竹,一路從冷宮走回了雅竹軒。
江福祿跟在上官筠堯身後,看着他那揚起脣角,心裡便有了思量。
皇上向來嚴謹威儀,沒有哪天爲了一個妃子做出這樣的讓步,剛剛雖然是看着懲罰了純昭儀,可那滿眼的縱容哪裡像是懲罰,倒像是一種變相的保護,在這後宮,最容不得純昭儀這般直爽的性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