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到那鬼一聲尖銳痛苦的嚎叫聲,夏晚竹便落入了黑暗。
再次醒來時,她發現自己正躺在醫院裡。
身邊守着她的只有樑月一人,看不到閻玄俟半分身影。
“晚竹,你醒了!”樑月見夏晚竹醒來,急忙跑上前,“怎麼樣,還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身上還痛嗎?”
看着樑月那滿是關懷的神情,夏晚竹對她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沒事,不痛了。”
身體上的痛哪裡比的上身體的痛。
樑月出了一口氣,拉過椅子坐在她身旁,“晚竹,你昨天真的是嚇死我了,那是鬼唉,你怎麼敢?”
夏晚竹苦笑,她的手落到了小腹上,裡面暖烘烘的象徵着那孩子強盛的生命力,看來昨天沒有傷到這個小東西,“其實我心裡也怕的要死,但是我看到那隻鬼那麼威脅閻玄俟,也怕他傷到我的孩子,當時就顧不上什麼了。”
說到這裡,夏晚竹纔想起什麼,她急忙抓住樑月的手,“樑月,昨天的事情你千萬不要告訴別人。”
樑月拍拍她的手,“安啦,這種事我怎麼會隨意拿出去宣揚,我知道你和他是冥婚,只是這樣就苦了你了,在別人眼裡你還沒有結婚就懷孕,以後就怕唾沫星子淹死人。”
“以後,我怕是沒有以後了,你應該聽到了,我會被閻玄俟拿去做法器,到時候,別說孩子可能就連我都活不下來。”
“不要擔心,我倒是覺得閻玄俟沒有你想的那麼絕情,再怎麼說你都是他的妻子,你肚子裡的是他的孩子,昨天那隻鬼就是爲了挑撥離間你們,你認真想一想,如果他真的不在乎你們母子,昨天他纔不會管那隻鬼傷不傷害你,直接收了他。”樑月耐心勸解道。
夏晚竹皺眉,想到閻玄俟那冰冷的眸光,她的心就疼的厲害。
她已經給了自己太多的期許,太多的希望,她就怕當閻玄俟揭曉真想那天,她再也無法承擔。
說到這裡,樑月突然想起閻玄俟昨晚在醫院裡看着夏晚竹時的眸光,裡面似乎有太多無奈嗎,在她眼裡閻玄俟真的不像夏晚竹說的那麼無情,不然他留不會在夏晚竹身上留下那麼多咒語,這一切,閻玄俟讓她不要告訴夏晚竹。
晚上,夏晚竹縮在病房裡面無聊的數星星,卻看到那一身華服踏月而來的閻玄俟。
直到閻玄俟站在夏晚竹面前時,她的心裡還是一片空白。
此情此景,她竟然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身子好些了嗎?”閻玄俟率先開口。
夏晚竹愣愣的點點頭。
閻玄俟嘆了口氣,走到夏晚竹身邊,將她抱在大腿上,漂亮的手撫上她的小腹,“你是我閻玄俟明媒正娶的妻子,地府的仙后娘娘,我怎麼不會管你和孩子,即便你認爲我再無情冷血,父精母血,我怎麼會輕易就放棄他。”
這語氣間,多了一絲哄慰與溫柔。
夏晚竹就這樣窩在他懷裡,靜靜的留着眼淚。
“有些事情,我必須告訴你。”閻玄俟捏住她的下巴,那深邃的眸光落入她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