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邪的手心滾燙溼濡,溫如是有些啼笑皆非,明明就是比她還要大三歲的男人,此刻卻像個小弟弟一樣的手足無措。
她拉着他的手將他拖到牀邊坐下,想了想,傾身就跨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莫邪一手被她抓着,一手攥着半乾的帕子僵直地任由她伸出右臂勾住自己的脖子。
“喜歡我這樣嗎?”溫如是輕笑着在他脣上親了一下。
他不自在地垂眸,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生怕她誤會自己的心意,抿了抿薄脣,還是輕聲回道:“……喜歡。”耳尖剛剛消散下去的紅暈又重新爬了上來。
“那這樣呢?”她將他的大手拉起,緩緩放到自己柔軟的胸部上,溫如是的眸子盛滿了波光灩瀲的水色。
溫如是隻着了一件輕薄的中衣,內中除了一件貼身的肚兜,不着寸縷,莫邪的掌心完全能夠感覺到那挺翹的形狀,還有中心小小的凸起。
他指尖微微一抖,忍不住輕輕捏了捏手下綿軟的半圓。
就像有一股洶涌的熱流從兩人相碰之處衝入手心,直接向上擊中了他愈跳愈快的強健心臟,然後再輾轉通過小腹直達了臍下三寸之處。
手上柔嫩的觸感讓他想要再多摸幾下,但是很快,莫邪突然感覺到自己那不堪的地方正迅速地膨脹起來,隔着薄薄的衣料頂在溫如是的臀部。
他有些難堪,蹙緊濃眉動了動,才戀戀不捨地收回手,艱難地向後挪動着想要退開冷靜一下,不讓她發現自己齷齪的意圖。
溫如是本就坐在他的身上,他這麼慌亂地往牀裡一退,反而帶動着她一起移到了牀中央。
她的青絲散落了幾縷,嬌嬌弱弱地一手撐着他寬闊的肩頭,一手拽着他的大手,讓這個騎乘的姿勢有些說不出的喜感,就像是一隻白白的小兔子想要將一頭兇猛的獅子吃幹抹淨,霸王硬上弓,並且還很有可能會得逞一樣。
但是莫邪此刻,根本就沒有心情去關心他們之間這個完全顛倒了角色的姿勢,方纔的一番動作不止是沒有讓他擺脫困境,反而因爲她不經意的摩擦更加挺立了幾分。
小姐一定會討厭他的,莫邪沮喪得都快要僵硬了,就連自己手中攥得出了水的帕子,什麼時候被溫如是抽走扔到牀邊的腳榻上也沒注意。
“莫邪,你不想要我嗎?”溫如是放開抓着他的手,脣角柔柔地帶着笑意,素白的手指慢條斯理地沿着他緊實的肌肉線條遊曳。
“……想。”莫邪抿嘴老實地回答,說完之後神態變得更加羞愧。這樣的夜晚在他的腦海裡,已經想了很多次,就連做夢,有時候都會夢到她曲線優美的白皙身體……
莫邪不敢告訴她,他有多麼希望她能像夢裡的那樣,柔順地在自己身下婉轉呻‘吟。但是那些都不是真的,不像現在這樣,他的小姐正真真實實地壓在他的身上。
盼望了那麼久,臨到頭來他卻膽怯了——要是小姐不喜歡他那樣怎麼辦?要是小姐嫌他不夠好,不夠溫柔,他該怎麼辦?就算是她反悔了,他也從沒想過要不顧她的想法硬來……
忠心耿耿的莫邪一時之間陷入了患得患失的自我厭棄中。
根本就不知道他現在到底在想些什麼,溫如是隻見莫邪剛剛還泛紅的臉頰又轉向了青白,挑了挑眉,看來她撩撥的力道還不夠,否則他怎麼會還有精力在那裡東想西想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柔軟的小手順着他微微敞開的衣襟,溫柔而堅定地滑了進去,溫如是敏銳地感覺到手下的肌肉猛然一僵,她漸漸勾起嘴角,彎出了一個狡黠的弧度。
莫邪的肌膚緊緻光滑,帶着少年特有的陽光活力,她彷彿能夠感覺到皮膚下面奔騰的血液正隨着她的觸碰而熱烈地應和。
溫如是的掌心沿着他賁起的肌肉線條從胸膛開始,慢慢往下移動,所到之處,本就緊實的肌理一點一點地變得更加緊繃。
古人的衣衫都很寬鬆,只需要解開幾個結,就能將他古銅色的健壯胸膛一覽無餘。隔着幾層布料,溫如是坐在他咯得人難受的滾燙硬物上,笑得很有成就感。
她傾身靠近,柔軟的胸部跟他的緊緊相貼。潤澤的雙脣猶如蜻蜓點水般,輕輕啄吻他的眼角眉梢,他挺直的鼻樑,他線條優美的薄脣,還有他颳得乾乾淨淨的下巴。
莫邪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就連眼尾都隱忍得開始有些泛紅,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期望她停下來,讓他透口氣,還是求她繼續這般讓人熱血沸騰的折磨。
當她柔嫩的手心摸到了他平坦的腹部,莫邪終於忍不住了:“……小姐。”再下去,就是她不該碰到的地方。
但是如果小姐真的碰到了……莫邪的身體因爲那點羞恥和隱秘的快感而微微顫抖。
他僵直着雙臂咬牙忍耐,兩手撐在牀鋪上一動都不敢動,唯恐自己一個衝動就控制不住力道傷了她。
“噓,”她伸出另一隻手,瑩潤的指尖輕輕按在他的脣上,“我現在是你的娘子,不是小姐。”
莫邪胸口一熱,不由自主地擡手勾住她的細腰,輕輕一用力,就翻身將她壓在了下面。
大開的衣襟鬆鬆垮垮地掛在他強壯的肩上,溫如是愣愣地望着反客爲主的小侍衛,開始期待他接下來的舉動。
莫邪很想氣概十足地叫上一聲她的新身份,可是對上溫如是明亮通透的大眼睛,他雙脣翕動了半天,還是沒有辦法將“娘子”這兩個字喚出來。
“叫什麼都沒有關係,”見他爲難糾結的神情,溫如是終於忍着笑意,目光儘量柔和繾綣地擡手撫上了他赤’裸的胸膛,“只要這裡記住,你是我的男人就好。”
她的手就貼在離他心臟最近的地方,莫邪所有的慌亂情緒,似乎都因爲她具有魔力的鼓勵表情而安靜了下來。
他漸漸俯身,追逐她的脣舌,用盡自己僅有的技巧竭力討好她。
帶着薄繭的大掌也從她的腰部試探着,緩緩往上,最後覆蓋在她高聳的胸前,慢慢笨拙地開始憑着本能搓揉那團綿軟。
隨着她身上衣衫的滑落,直到最後一件繡着彩蝶的肚兜也離她而去,莫邪的呼吸紊亂,動作漸漸地開始急躁起來。
雖然他的表現還有些生澀,但是溫如是已經很滿意了。
第一次就能忍到這個地步說明他真的很在乎自己,就算是在最容易讓男人失控的情事上面,莫邪也時刻控制着自己的力度不會下手太重。
這樣的男人太可愛,她溫柔地迎合着,耐心地等待他帶領自己進入情‘欲的高’潮。
他的身體很熱,抵在她下腹的那個兇器更是滾燙得驚人,僅僅是這樣的脣舌相依似乎也滿足不了內心狂亂的需求。
莫邪忽然難耐地直起身,粗魯地幾把脫掉自己身上的礙事的衣物,然後再一次俯身牢牢抱住早已被剝得精光的溫如是。
她攀着他的肩,微微有些緊張。
但是從沒看過春宮圖,也沒有人教過的莫邪根本就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他只能擠進她的雙腿之間,用自己灼熱的□不斷在她大腿內側磨蹭。
他莽撞地捅了好半天都不得其門而入,被磨得腿側生痛的溫如是哭笑不得,她輕輕將他推開一點距離,微微擡起臀部讓他能順着溼滑的蜜液進入。
強烈的刺激從尾椎一直蔓延到了大腦,莫邪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原來洞房是這樣的!
好不容易找到方向的他,立刻就想得寸進尺地開始挖掘更多的快感,他挺身剛動了幾下,就聽溫如是帶着抗拒的聲音:“停,等一下,別動!”
莫邪一愣,低頭看向懷中的女人,她赤‘裸的肌膚勝雪,粉嫩的雙頰酡紅,一雙眸子泛着濛濛的水色正委屈地望着他:“痛——”
他那裡見過小姐這樣嬌弱嫵媚的神態,下腹一熱,那膨脹的物什又更加硬了幾分。
本來就因爲破處而痛得直抽的溫如是被他下意識地一頂,忍不住下’體一陣緊縮,然後……
初哥莫邪就這麼繳械了……
兩人四目相對,陷入了一片沉默。
半晌,溫如是扯起嘴角,乾巴巴地笑了笑,“男人第一次嘛……可以理解……”她大方地拍了拍他的頭,表示自己一點也不介意自己的男人是快槍手,擡手就想推開他起來擦拭一下。
雖然他很快,但是她也是真的給痛到了,她毫不懷疑自己的那層薄膜已經被完全捅破。
莫邪緊緊箍着她的腰不讓她離開,臉色黑得都快滴出水了,咬牙切齒地道:“再來一次。”
溫如是一哆嗦,扭動着就往外掙:“別啊,我還疼着呢,我真的相信你很厲害,不用再來一次證明了。”
就算他什麼都不懂,也知道剛進去一會兒就完事是不對的。
看小姐的樣子,肯定是以後都不想跟他做這樣的事情了。莫邪作爲一個自認爲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自尊心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沉重打擊。
他急了,音調也帶上了幾分哀求之意:“再來一次,小姐,下次一定不這樣了。”
溫如是心中一軟,今晚好歹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於情於理她也應當盡力維護新婚丈夫的尊嚴,溫如是勉強點了點頭。
可是沒過多久,她就爲自己的妥協深深後悔了,莫邪這個傢伙居然翻來覆去地將她折騰了一宿!
去他的早泄!去他的快槍手!她就不該相信一個身負武功的男人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本能反應!
要不是有之前的一番苦練打底,溫如是估計早就暈闕過去了。要是真的能昏過去就好了,也不用面對他的需索無度。
直到天邊矇矇亮的時候,食髓知味的莫邪才放過溫如是,起身去給她打水。疲累至極的溫如是早就支持不住了,在莫邪鬆開她的那一刻就馬上進入了夢鄉。
莫邪端了清水進來,小心翼翼地將她身上擦拭乾淨,然後高高興興地上牀摟着她睡覺。
抱着溫軟香馥的溫如是,莫邪驕傲地想着,小姐這次一定很滿意……
太陽臨空高照,兩人仍然交頸相纏地窩在牀上。莫邪醒過來好幾次,見她還在昏睡着,有心想要再“滿足”自家小姐一次,又唯恐驚擾了她的美夢,只好一瞬不瞬地注視着她安靜的睡顏,心底默默計算着她到底睡了多少個時辰。
待到下午,莫邪終於坐不住了,他爬起來穿上衣服就去找族裡的長老。當睿智的老者好不容易聽明白他的話,臉都黑了。
老人沒好氣地翻出幾支草藥扔給他,嘟嘟囔囔地一邊罵着“臭小子”,一邊吩咐他回去碾碎了,抹到新娘子下‘身,然後當着他的面轟地一聲就關上了大門!
莫邪垂頭喪氣地趕回家,坐在牀邊的腳榻上碾草汁。
當溫如是醒過來的時候,他正蹲在牀邊分開了她的雙腿,瞪着眼睛望着她紅腫的患處,目光憂傷得彷彿她得了絕症一樣。
任誰被那樣的眼神盯着自己的私密處不放,都會心底發寒的吧……溫如是彆扭地縮腳,聲音有些沙啞:“你這是怎麼了?”
“你醒了啊,”莫邪聞言眼睛一亮,起身展臂抱住她,腦袋耷拉在她脖頸處,半晌,低低道,“對不起。”
啊,原來是那個啊,下次別做這麼多次不就好了。溫如是送了一口氣,側臉在他面頰上蹭了蹭:“沒關係,下次注意點就行了。”
他難過地點頭:“待會兒我給你那裡擦點藥,你會舒服一些。”
溫如是困惑地轉頭看他:“什麼藥?”
莫邪轉身端了小半碗綠忽忽的草漿過來:“長老給我的,說是專治房事過量。”
“……”溫如是嘴角抽搐,這點子破事,居然也能被他鬧到長老那裡去,她以後還要不要見人了。
她扭頭就往牀裡滾,堅決不讓他將那也不知道是什麼草上弄出來的噁心漿漿抹到自己的小妹妹上面。
可惜武力值爲零的溫如是很快就被莫邪抓了回來,爲了能讓她儘快好起來,他已經自責了一下午了,怎麼能由着小姐任性。他都在自己手上試過了,涼涼的,一點都不會痛。
溫如是被他按在牀上,拽起雙腿光溜溜地被抹了個徹底,抹得她渾身火熱、癱軟如泥,他卻果斷地轉身出門做飯去了……
溫如是趴在牀邊,幽怨地咬着被子瞪着他的背影。
人生吶,就特麼地總是這樣——你不想要的時候硬要給,想要的時候,偏偏不讓你如願。
春去冬來,轉眼兩人就這麼打打鬧鬧地又過了幾個寒暑。
當然,純粹是溫如是單方面的打鬧,五年之後的莫邪已經完全適應了她時不時的抽風,特別是在他又不小心“做”疼了她的時候。
他們現在早已不在當初被流放的地方居住,在他的女兒小莫憂兩歲半的時候,莫邪就帶着她們母女倆離開了那個地方。
那裡的蚊蟲太多,寶貝小女兒細嫩的肌膚經不住那樣的叮咬。
至於就這麼大喇喇地離開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莫邪高傲地表示,那也要有人膽敢來質問他才行,如今這個天下,能夠打得過他的人差不多都已經入土了。
跟着他們一起離開的還有在蠻族收的兩個徒弟,就像莫邪當初設想的那樣,一個男的用來蹂躪,一個女的兼職當小姐的丫鬟。
莫邪提着鞭子站在岸邊監督他們練功,誰要是敢偷懶,就會享受到他手中長鞭毫不留情的招呼。他眯着眼盯着在瀑布下苦苦煎熬的兩個人,一點同情之心都沒有。
美妻嬌女,還有兩個衣鉢傳人。這樣的生活,就像很久以前的那個晚上,她向他輕聲描繪的那樣,美好得像是一場夢。
“相公。”清脆悅耳的聲音從遠處響起。
莫邪驀然回首,一襲素白輕羅長裙的溫如是牽着一個粉妝玉琢的小女娃緩緩行來,一陣微風吹過,裙襬飛舞,那明媚清麗的臉上笑得溫柔。
那是他最愛的兩個女人。
莫邪的脣邊泛起了一絲輕柔的笑意,轉身毫不猶豫地迎向母女兩人。
有她們的地方,就是他心歸處。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專業催更一萬年童鞋的大力支持!~麼麼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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