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寵璦醒來時感覺身上十分舒服,好像被人精心清洗過,渾身的疲憊都一掃而空。
她看了看自身,男人昨夜狂放中帶了點剋制,身上印記到是沒多少,不用刻意穿的厚重掩蓋痕跡。
“醒了。”低沉的聲音從幔帳外傳來。
寵璦擡眸通過幔帳看見雲歸鶴端着一個碗走來,伸出手撥開幔帳放在掛鉤中,順勢在牀邊坐下。
“什麼東西?”香香的,還挺好聞。
雲歸鶴修長的手指穩穩的端着碗,遞到她眼前:“蓮子粥,喜歡嗎?”
寵璦精緻的眉眼流露詫異的神色,有些不相信的道:“你做的?”
他可從未做過東西,她是知道的,
一看不佔人間煙火的人,居然會親自做東西給她吃,真是越來越有做家夫的潛質了。
雲歸鶴薄脣溢出一絲笑意,道:“年少之時,我有一段時間也貪念口腹之慾,曾去聖獸宗抓過靈獸,無相寺後院的有很多蓮子……”
他俊美的臉上染上一抹紅暈,在她面前說年少輕狂幹過的事,着實有些不好意思。
寵璦微微訝異,忍不住笑了笑,道:“還真是沒想到,你有沒有被抓住過?”
這可是赤果果的挑釁,另外兩大宗派,肯定會很惱怒吧。
年少之時,他一定也是個意氣風發的少年。
“沒有。”雲歸鶴神情淡淡,話語間流露一絲少有的倨傲:“那時我便已有元嬰期修爲,一人單挑了聖獸宗和無想寺的弟子,他們輸了,東西我拿走了。”
只是,回到靈微宗被師尊教訓的很慘,磨去了狂驕。
寵璦可以想象出他當時的輕狂,後來經過歲月的洗禮,他才變成如今這副穩重的模樣。
她湊上去親了他的臉一下,道:“道長~你怎麼這麼厲害,我好喜歡。”
雲歸鶴輕咳一聲,耳垂悄悄的紅了,道:“那都是年少之事,太過莽撞,不提了。”
若不是師尊教訓了他,幾大門派的掌門必定會出手教訓他,不過,現在他也是掌門了。
寵璦往後坐在牀上,用腳尖點了點他的腰,道:“快餵我嚐嚐~”
雲歸鶴看見她露出的雪白肌膚,墨色的眸子一暗,低沉的道:“好好坐着。”
她再誠心戲弄他,今日這粥是吃不成了,昨日是她委屈求饒,他才放過她的。
寵璦聽出了一絲危險的味道,趕緊坐好,使用清潔術整理了自身的面貌,從他手中拿過碗慢慢的品嚐。
粥的味道淡中帶着甜,十分清香可口,甜而不膩的味道她很喜歡。
正吃着粥,外面傳來了弟子的通報聲。
“老祖,山下有人來見。”
寵璦將吃了一半的粥放下,拿出絲巾擦了擦嘴角,道:“是誰?”
“是靈微宗弟子。”弟子回道。
寵璦看了雲歸鶴一眼,對外道:“放她上山。”
“是,老祖。”弟子離去。
寵璦穿戴整齊,猶豫了一下,問道:“你要一起去嗎?”
畢竟,靈微宗的弟子都以爲他在閉關。
在此時來合歡宗的靈微宗弟子,只有一人,應該是鍾靈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