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7費了極大的力氣,才讓靳青接受遺臭萬年與被人感激並不是同一碼事。
可被安利的靳青卻陷入了新的煩惱,這任務要怎麼做呢!
707倒是有自己的想法:“宿主,如今剛剛開放可以做生意,你無論乾點什麼都能賺錢。”
賺了錢以後做善事,一定會被所有人記住
不對,它是不是拿錯臺詞本了!
靳青的聲音中帶着威嚴:“老子自有打算。”
讓她好好想想,如何讓所有人都忘不了她。
半小時後,之前逃走的村民小心翼翼的摸回來查看情況,剛好看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何翠花,以及躺在樹下呼呼大睡的靳青。
707:“.”它家宿主這次想的特別投入,所以睡得特別熟。
雖然何翠花剛剛作鬧了一場,可大家畢竟都是相處多年的老鄰居,對彼此的性子也都有了解。
看到何翠花的慘狀,以及生死不知的靳青,衆人簡單問了兩句,便擡着何翠花和靳青娘倆一同回了老趙家。
何翠花躺在炕上,被隔壁劉嬸子餵了幾口水,才慢悠悠緩了過來。
可等她看到不遠處四仰八叉呼呼大睡的靳青時,身體頓時抖如篩糠,上下牙的打架聲被所有人聽得清清楚楚。
劉嬸子眉頭緊皺:“這怕不是在打擺子吧,要不要去衛生所看看!”
正當衆人七嘴八舌說話的時候,靳青猛地從炕上坐起來:“你們吵到老子睡覺了。”
不知道她在思考麼?
衆人皆是一愣,看向靳青的眼中也帶上了嫌棄:真不怪他們不對肖諾伸出援手,畢竟這孩子的性子是不討人喜歡啊!
想到這家人不討喜的性子,衆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後便陸續離開了。
倒是劉嬸子在離開之前不忘提醒靳青:“諾諾,奶奶知道你心裡苦,但在村子裡,你能依靠的只有你媽了。
她不容易,爲了你不得不又嫁了一次,擔心你沒有依靠還拼了命的給你生了個弟弟,你可得好好伺候她。
你瞧瞧你媽現在看起來多可憐,冷的都直打擺子,你還不快去給她把炕燒起來。”
村裡的人都有一番教育孩子的話術,尤其是原主,畢竟那何翠花就是個沒臉沒皮的玩意兒。
若原主不多幹些,保不齊何翠花會不會跑到他們家死皮賴臉的討好處。
而且村裡的孩子大多相互認識,若是出了一個叛逆的,保不齊其他人會不會有樣學樣,到時候他們就沒辦法約束這些孩子了。
因此這些話村民們說的比順口溜還要利索,原主也是從小聽到大,由於說的人多了,原主對此深信不疑。
靳青搓着下巴:“你說她很冷?”
劉嬸子不高興的蹙眉:“你怎麼能這麼冷漠,她可是你媽!”
聽到劉嬸子的話,幾個還沒來得及出門的村民回過頭,都用詭異的眼神看着劉嬸子:說到冷漠,這劉嬸子纔是箇中翹楚。
這個勸人的劉嬸子,年輕的時候可不是什麼善茬。
沒結婚的時候和孃家打,結了婚跟婆家打,生怕自己吃一點虧。
後來劉大叔受傷被送進醫院,她嫌醫藥費高把人拉了回來,又躲懶不經心伺候,結果劉大叔不到四十歲就沒了。
這是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就希望別人能做到,還真是長了一張只會說別人的嘴。
嫌棄的不停撇嘴,幾個人相互推搡着離開,他們可不想繼續圍觀兩女人欺負一個孩子。
靳青緊緊的盯着劉嬸:“點火算是做善事麼?”
劉嬸恨鐵不成鋼的搖頭:“那算什麼善事,只能說你還算是個人,知道孝順你媽?”
何翠花緩過來些,發現有人支持自己,當即用盡全身力氣拉住劉嬸的手,含胡不清的哭道:“嬸子,我心裡苦啊!”
劉嬸同情心不多,卻最喜歡看熱鬧,此時看到何翠花哭,當即握住何翠花的手,將自己當成救世主般拍了拍何翠花的手背:“放心,嬸子在,嬸子給你做主。”
不就教育孩子麼,她最有心得了,一定能將那孩子調教的明明白白。
兩人正說話,一回頭卻見靳青正歪頭斜眼的看着他們。
劉嬸嚇得向後退了退:“你靠這麼近做啥。”
靳青回答的毫不猶豫:“看熱鬧。”
劉嬸子還想訓上兩句,可話到嘴邊卻又頓住,這孩子今天看上去有點奇怪,怕不是沒死成還沾了點不乾淨的東西回來。
也很難說,頭上紮了那麼多窟窿,結果居然莫名其妙的好了,怎麼看這事都不正常。
若不是現在查的嚴,她高低得找仙姑來跳一跳。
心中做好了盤算,劉嬸對靳青擺擺手:“快去燒火吧,看你媽冷的。”
都說肖諾可憐,就她今天看到的,這肖諾其實也不是什麼省心的東西。
誰家有什麼事不是藏着掖着,若不是想給自家親孃上眼藥,這丫頭能每天晃晃悠悠的滿村走。
哼,這個村子裡,可是什麼都瞞不過她的眼睛。
見自己似乎沒熱鬧看了,靳青搓了搓下巴:“那你冷不冷,老子要是燒火給你取暖,算不算是做善事。”
靳青這一口一個老子聽得劉嬸心裡老大不舒服,可爲了將人打發走,她還是勉強應道:“算算算,你快去吧。”
靳青點頭:“老子明白了。”
說罷大步走向廚房。
靳青前腳剛出門,何翠花後腳便哭了出來:“嬸子,你看這個不孝的畜生,早知她這樣,我當初就應該將她直接掐死。”
劉嬸自然也不是真心心疼何翠花,她的主要目的還是看熱鬧,於是毫不吝惜的將人抱住:“嬸子知道你心裡委屈,孩子不聽話就慢慢教,總會嗷.”
話音未落,就見兩根帶着火的柴火迎面向他們飛來。
劉嬸一時不差,竟是被撩去一片頭髮,棉衣上也濺到了火星,隱隱冒着灰色的煙。
何翠花更是將火把抱個正着,一邊在炕上翻滾着想要將火撲滅,一邊拼命喊着救命。
可惜炕上都是棉被,在她的翻滾下,火燒的越來越兇。
劉嬸尖叫一聲就想跑,卻被靳青興致勃勃的拉住:“怎麼樣暖和了沒,有沒有覺得很感動。”
她好像感受到助人爲樂的樂趣了,聽這兩人叫的多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