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娛樂圈

可是噩夢就像是根本不會完一樣, 當蘇袖袖回頭的時候,發現左部長就站在她背後五十米開外的地方,目光裡全是淬了毒的恨。

現下左部長看着的眼神就像是貓看着老鼠一樣, 他的聲音透着股奇怪的腔調:“跑啊, 你再跑啊。”他在上面喊着蘇袖袖, 久喊不應的時候, 衝進去才發現蘇袖袖跳了樓。可真夠有膽子的啊, 也不怕摔死。他發現他真是小看了眼前的這個小女孩,當時打她的時候那些求饒的姿態是裝的吧。一個敢拿刀片割自己的女孩,一個敢跳樓的女孩, 一個拖着骨折的腿一點聲音都不發出來只知道往前走的女孩,想來也不會因爲一個巴掌瑟瑟發抖, 所以剛纔那種害怕的表情是裝的吧。真有本事, 厲害的小女孩, 他只以爲她電視演得好,沒想到她在現實生活中也這麼會演。

不過就是這樣帶感覺的玩起來才爽嘛。他就要把她的這些尊嚴和驕傲狠狠的碾在腳下, 讓她像狗一樣跪在地上求他要她。本來是打算睡她一次就放過她的,可是她這麼有意思。他怎麼捨得放過她呢。他要把他和她這珍貴的第一次拍下來,以後想要蘇袖袖怎麼伺候她蘇袖袖就得怎麼伺候她。這麼有韌性的小女孩玩起來一定很爽。

蘇袖袖被他的眼神看得毛骨悚然的。她努力加快着步伐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左部長就跟在她的身後不緊不慢的一步一步的跟着。很快,蘇袖袖就因爲害怕跌倒在了地上。

左部長笑了笑道:“寶貝啊,你自己摔倒在地上, 這可怨不得我了。”

他剛想伸出手去抱她。就看到左手邊的槐樹下突然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那個身影明顯是跑過來的, 等着到地上的蘇袖袖和左部長的時候, 那個身影一下子就頓住了。

左部長本來像逗貓一樣逗着蘇袖袖的, 可是看到眼前的這個人時,他就變成了一個老鼠, 他站起身來,有些訕訕的看着眼前的這個人。

來的這個人正是張城。他本來還在跟別人談些生意上的事情,就看見林曉輝過來跟他說蘇袖袖消失一段時間了,給她打電話也沒人接。他已經派人去找了。他知道蘇袖袖和他的關係,所以跟他也說一聲。

張城看着滿身是血,一身狼狽的蘇袖袖,他本來的焦急一下子就沒了。他有種說不出來的煩躁感。這種煩躁感從他成年以後就沒有出現過。他總有有條不紊,勝券在握的。他喜歡生活中的一切事情都按照着既定的模式走,他討厭生活中出現變故。

他不喜歡蘇袖袖現在這個樣子,他眼中的蘇袖袖應該是那個單純的有點傻呼呼的樣子,時不時的還會裝成很有經驗的樣子說着些撩人的話,而那些話卻往往真的能撩的他上火。可是眼前的蘇袖袖讓他覺得陌生,醜,真是太醜了。

她一身是血的躺在地上,簡直就像是一個破布娃娃,她的嘴脣也破了,慘兮兮的。對比着那張因爲失血過多慘的的臉色,她的那雙翦水雙眸亮得晶人。現在那眸子又用着那種可憐的信任的眼神看着他,讓他又想起裡家裡以前養得那隻小狗。

他覺得自己一點兒也不喜歡她。看到她這個樣子,他竟然一點也不心疼。他只是覺得煩躁,很煩,好像是心頭堵着一頭老虎一樣,現在這頭老虎正嘶吼着要跑出來。

他扯了扯自己的領帶,將領帶扯鬆了扔在地上,然後慢條斯理的捲起了自己的袖子。

左部長本來看到他時的那種心虛與害怕已經下去了大半。他也突然意識到張城可能對蘇袖袖一點感覺也沒有,不然也不會連伸手扶都不扶一下蘇袖袖,甚至他只是掃了一眼地上的蘇袖袖,就把目光移開了。

可是他現在扯開了領結又是爲了什麼,左部長髮現他一點也不瞭解張城。張城的集團做得很大,他也是出了名的好說話,身上沒有一點壞脾氣。這些年來,他都沒有娶妻,雖然過段時間就換一個伴,可是每次都只有一個女伴,大體上說來是屬於比較潔身自好的人。他曾經的那些女伴嫁人的嫁人,跟別人的跟別人,他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示。

甚至張城曾經有個女伴給他帶了綠帽子,他都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跟那個女伴分手了。這個人在女色方面一點也不看重。這也是爲什麼左部長敢碰蘇袖袖的原因。

這種場面實在有些尷尬,張城來了,他今天的美事肯定是沒有的了,早知道他就不應該讓蘇袖袖上廁所,也不應該存着逗蘇袖袖的心思,敢緊的把她辦了纔是正事。

他也知道自己這件事情辦的不地道,咳了一聲道:“花園小城那塊地聽說你是有意思要的。正好這裡我能出上點力。”

蘇袖袖對張城的公事也是大體知道一點的。他最近都在忙那塊地。她其實也不是很懂這方面的事情,只知道那塊地很有發展潛力,張城好像是想用那塊地去建一個大型的遊樂廣場的,但是這塊地一直在政府的手裡。她本來看到張城來了,她只想撲到他的懷裡狠狠的哭一場,跟他說自己的委屈和害怕。可是在張城沒有來立刻扶起她的時候,她就察覺到有些事情跟她想得可能就有些出入。當左部長說到地的時候,她本來看着張城的那閃着星光一樣璀璨的眼睛一下子就暗了下去。她想起了上次酒會的時候,張城明明看到了左部長欺負她,卻不說話。

這次左部長都明白的說了地他是能出力的。也就是說蘇袖袖受的這點個委屈全拿地來補了。張城是個生意人,蘇袖袖在這邊聽了都爲他覺得值。自己的一個不受寵的女人,一個花錢包養的女人,像玩具一樣的女人只是受到點傷就能換得這樣賺錢的好機會。

張城聽了左部長的話突然就笑開了,還是那樣溫和的笑容。他只是覺得有些奇怪,爲什麼左部長會覺得他在乎那塊地呢。金錢對他來說只是一個數字。他對物質其實根本沒有多少需求,他現在賺的錢幾輩子都花不完。他也沒有老婆孩子,他賺錢只是他的一種本能。

左部長看到張城笑了,就知道剛纔自己的提議成了大半,就是。男人嘛,注是當以事業爲重。一個娛樂圈的女人,換這麼大塊地,就連左部長都爲他覺得值得。他看到張城衝他招了招手,於是他就向張城走過去

他走到張城手臂能觸及的範圍時,根本就沒有想到張城的下一個動作是打他。他打得非常的重,對準了他的眼睛打得。離得那麼近,他又沒有防備,一下子就被打得慘叫了起來,張城甩了甩自己的手臂。他從小就一直就學武術防身,但是這麼多年來也沒和誰動過手,他一直覺得動手是很不文明的行爲,而且也很累。什麼事情都可以用文明的辦法來解決。

在看到蘇袖袖滿身是血的時候,他的腦海裡就想出了幾百個整死左部長的辦法。可是那些方法就很慢。當他的拳頭打到左部長的頭,那種擊到重物的聲音就讓他覺得很舒服,心裡的焦躁就緩解了很多。

左部長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完全料不到張城會突然動手打人,他從來沒聽說過張城打過別人,他總是溫文爾雅的。其實張城的臉上現在依然帶着笑容,看上去的話很是親和。

只有左部長知道那一拳下去有多重,他知道張城是下了死力的,他伸出手指着張城,只道:“你……你……”半晌也接不下去什麼話。

張城又向他走過去,這次他出手的方向是左部長的另一個眼睛,這次左部長有了防備,在張城出手的時候他就出手擋了一下。張城看着他抵抗的手,微微皺了皺眉頭,就將左部長的胳膊給擰的脫臼了。蘇袖袖看着他的兩個胳膊都以扭曲的姿勢無力的垂在身體的兩側。這樣生生的痛讓左部長臉色慘白,額頭上都疼得滲出了汗。他咬着牙求張城道:“你冷靜點,有話好好說,我怎麼說也是個國家幹部。”

張城理了理自己的袖口,聲音很平靜的道:“我很冷靜啊。”說完他就一拳又打到了左部長的眼睛上了。他覺得非常的舒服,就好像大熱的天喝了冰水,渾身上下每個毛孔都泛着舒暢,只有在打他的時候,他胸口的那種難耐的煩躁才能降下去一點。

左部長已經無力反抗的倒在了地上,張城確還是用腳狠狠的踹着他。最初的時候蘇袖袖還覺得解氣,可是越到後來她就覺得越不對。左部長的聲音已經越來越小了。現在張城用皮鞋踩在左部長的臉上狠狠的碾着,左部長的臉全都是血,已經看不到原貌了。

他再這樣打下去,左部長會死的。蘇袖袖大聲的喊道:“阿城,你別打我,他快被你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