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佔有慾

阮星竹邀功似的說道:“你是不是高興壞了?”

蘇袖袖:“……”。她有什麼好高興的?她只覺得尷尬。

阮星竹親了親她的小臉道:“就當是我跟你提分手的賠禮。你看我以後就只跟你好。”

蘇袖袖閉上了眼睛, 如果這些話是在三個月前說出該有多好。破鏡就算能夠重圓也已經有了裂痕。阮星竹今天找她說了這麼多的話,始終沒有提到當初爲什麼要跟她分手。蘇袖袖只覺得心冷。在她最愛他的時候提出分手,事隔三個月以後他居然還可以面不改色的來找她, 絕口不提三個月前爲何要分手。他是不是真的以爲她是個傻子。就算她真是個傻子, 也絕對不願意在被他騙了。

被他這樣一弄, 一身都是汗。兩個人到了飯店隨便吃了點。阮星竹雖然脾氣不好, 在生活方面卻都是讓着她的。他很清楚的知道袖袖喜歡吃什麼不喜歡吃什麼, 一桌子上點的全都是蘇袖袖愛吃的菜。可惜的是蘇袖袖根本沒有胃口,倒是可惜了這些好菜。

吃飯的過程中她始終低着頭,除非阮星竹主動找話題跟她說, 她是絕對不會主動開口的。偏阮星竹是個話少的。兩個人乾坐着,一句話都不說的吃着飯, 氣氛別提有多尷尬。阮星竹一肚子都是火。這樣的相處方式根本不是他想要的。他最喜歡的是蘇袖袖像個小鳥一樣嘰嘰喳喳的圍着他說個不停。但是顧及在外面, 他始終沒有發脾氣。蘇袖袖不喜歡吃香菜。他還細心的將菜裡的香菜都給挑掉了。

吃完了飯, 蘇袖袖開口道:“你自己開車回去吧。我打車回去就行了。”她根本也不關心阮星竹住在哪裡。

阮星竹就看着蘇袖袖笑開了,他的笑根本沒有到達眼底, 看下去有些詭異。她怎麼會覺得她會讓她一個人在晚上打車回去呢,她可真能想。

蘇袖袖見他只是笑着,也不開口跟她說話。心下也知道自己的要求估計不可能實現的。她自小與阮星竹每次出門,他都是要親自送她才安心的。可是其實她已經這樣大了,又不是小孩子, 完全能將自己照顧的很好。

她頓了頓又道:“要不你開車送我回去也行。”

他立在她身前, 頎長的身影投下的暗光將她完全遮住。她低着頭, 看不見他的表情, 只能聽到他在風中低沉的聲音:“你們學校現在還沒關門?”

她之前一直沒注意時間, 聽他這麼一說倒是拿出表來看了一眼,已經十一點半了。她心下有些懊惱。她們學校的大門是十二點關的。這沒什麼, 大門關了也可以從後面斷掉的欄杆那裡鑽過去。難的是宿舍的門每天十一點半就關上了。也不是敲門進不去,只是阿姨會比較難說話。她嚥了咽口水道:“沒事,你把我送去學校門口的賓館就行了。”

他又輕輕的笑了起來,半晌他伸出手幫她理了理鬢邊的碎髮,她往後退了一步,他面上卻分毫不變,彷彿沒感受到她的抗拒,聲音壓得低低的,彷彿情人間的低語:“你到底在怕什麼呢?無非是怕我碰你。最多我答應不碰你就是了。”

蘇袖袖心想你說的話又有幾次是算話的,我纔不要相信你呢。她只是不敢把這些話當着阮青竹的面說出來,只是咬着牙道:“我不是擔心這個。”

阮青竹步步緊逼:“那你擔心些什麼?”

她嘆了口氣道:“我明天還有課。”

他笑道:“這是小問題,你到我那去住,我明天一早把你送回來。”

蘇袖袖說不過他,無奈的坐進了他的車裡。看着窗外轉瞬即逝的風景。她有些鬱悶的想到好像只要阮青竹下定決心的事情,她總是無法違背的。

她頭抵着車窗,歪着頭看着阮青竹道:“你現在住在哪裡?”

阮青竹笑了笑道:“說了你又不知道,一會到了你自然就看得到了。”

車子到了一個小區處停了下來,他牽着她的手到了二樓。是一個居民小區。打開門的時候蘇袖袖發現房子非常的大,裡面中式的裝修風格,一個博古架上擺着好些瓷瓶,她對這些瓷器並沒有什麼研究,只覺得瓷器的幽上畫得畫十分生動,栩栩如生的,遠看近看皆得益。左邊掛着一幅八駿圖,氣勢磅礴的。客廳的桌子上擺着一套汝瓷茶具,色澤盈潤,在燈光的照射下非常好看。

她大致的看了一眼,便知道這不是阮青竹租的房子。沒有人會把這樣好的房子租出去。還沒等她問,阮青竹主動開口道:“是我舅舅的房子。他現在搬到了別處去。正好讓給我住。”

蘇袖袖對他家的那些親戚並沒有什麼瞭解。以前想知道的時候他也沒說。現下也不想知道了。

她換了雙鞋,對阮青竹道:“我先進去洗個澡。”

見她說完就要往浴室走,阮青竹開口道:“難道你不換衣服嘛?”

蘇袖袖橫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我又沒帶換洗的衣服。”她出來的時候還真的以爲只用帶他去外面吃一頓,哪裡想得到會被他帶來這個地方。這樣熱的天,白天身上流得都是汗。不換衣服確實邋遢了點。他用那個聲音語調問,倒顯得她十分不愛乾淨似的。

阮青竹打開了一個櫃子,對着蘇袖袖道:“你選一個喜歡的。”

蘇袖袖不解的看過去,只見一個櫃子都掛着內衣,全是性感風的。她只看了一眼就臉紅心跳的。心道阮青竹你這個畜牲。

阮青竹看她那個僵硬的身板,紅得跟小蝦似的臉就想笑。他坐在沙發上,悠閒的道:“怎麼了,喜歡到不知道挑哪個好了?放心,這都是給你的,一天穿一個。哈哈。尺碼保證合適。”

蘇袖袖惱恨的看他一眼。她實在不知道他臉皮怎麼這麼厚。他去女士內衣店買內衣的時候難道就不會覺得尷尬嘛。

她在裡面認真的找了找,終於找了一套淺紫色的內衣。已經是裡面面料最多最保守的。她挑完了將內衣揉成了一團放了到包包裡,問阮青竹道:“那衣服嗎?”

阮青竹挑着眉笑:“我怎麼會有你的衣服?”

蘇袖袖怒:“你都知道買內衣了,難道沒給我買衣服嗎?”

阮青竹理所當然的道:“你在我面前,我恨不得你不穿衣服,怎麼可能給你買衣服呢?反正你穿了一會也要脫到了。不如不穿了吧。”

蘇袖袖氣得直接拿起手邊的橘子向他砸過去,他靈巧的躲開了,沒個正樣的跟她道:“手殘,你多練練吧。想砸到我早着呢。“

說完他扔了一個白色的長襯衫給他。蘇袖袖一看那襯衫的長度就知道是他的。媽的。別以爲不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以前上高中那會,他也喜歡找各種各樣的制服讓她換上,什麼小護士,小警察,全都是爲了滿足他那些下流的情趣。穿上以後簡直不要被他折騰的太狠。

她捏着白襯衫,瞪着眼睛看他:“你簡直就是下流無恥。”

阮青竹看着她笑,一點也不介意她罵他的話:“你要是不樂意穿,我還不介意借給你呢。你就穿着你那身餿衣服睡,最好還穿着它上牀,把它折騰的都是皺。明天一穿到學校,人家就知道你昨晚幹啥去了。”

蘇袖袖抿着嘴,沒吭聲。半晌氣呼呼的去洗澡了。他躺在沙發上玩着手機,耳朵裡卻是她洗澡的嘩嘩水聲。磨砂玻璃一遮,裡面的美景她根本就看不到。但是腦海裡卻能想像的出她那纖細的腰,一親就會發抖的那對□□。

他答應了今晚不碰她的。這個氣包包,要是再惹她生氣,指不定她要氣成什麼樣子。他站起聲,低低的罵了句,轉身去了屋內。耳不聽心不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