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幾天馬車, 終於到了名劍山莊, 慕容懷和慕容夫人早早的等在外面,“妹妹, 妹夫,青兒,逸兒, 你們總算來了, 路上辛苦了。玉兒去接你們了, 怎麼?你們沒遇上嗎?”
“姐姐,姐夫。”蕭文氏笑道,“我們沒看到玉兒啊。”
“這孩子, 又跑去哪玩了?”慕容夫人嗔道。
慕容懷笑道:“先讓妹妹妹夫和孩子們進去歇息吧, 看看青兒,累壞了吧!”慕容懷只有一子,沒有女兒,因此很疼愛青兒這個姨甥女。
慕容夫人看着蕭青兒臉色蒼白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憂慮, 她知道,夫君想讓玉兒娶了青兒,一則親上加親, 二則蕭家乃是名醫, 和大夫交好,總是好事。可她卻不怎麼情願。不是她不喜歡青兒,實際上, 青兒乖巧懂事,長得也好看,如果當女兒的話,她會很疼愛青兒的。可是如果當兒媳婦的話,青兒還是差了點。
她的兒媳婦,是名劍山莊的少主夫人,怎麼能是一個連自保能力都沒有的弱質女流呢!像青兒這樣,除了醫術,針織女工什麼都不會,這樣的人怎麼能當好玉兒的賢內助呢!
只是,玉兒青兒都還小,夫君也沒有明確提出,她也不好反駁。只能靜觀其變了。
“青兒,累壞了吧!快跟姨母進去休息吧!你的房間早就備好了。”慕容夫人牽着李玥然的手,親密的說道。
“多謝姨母。”李玥然的確累壞了,這幾天的馬車坐下來,她渾身都要散架了。她現在只想好好洗個澡,然後睡一覺。
李玥然和蕭文氏跟着慕容夫人往內院走去,蕭原程諾則在慕容懷的帶領下往前廳走去。
李玥然泡了個花瓣澡,然後用了點點心,美美的睡了一覺,等她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柳兒坐在牀前,“小姐,您醒了啊?夫人派人過來問了好幾回了。”
“柳兒,有什麼吃的嗎?我肚子好餓啊!”李玥然很沒形象的伸了個懶腰,說道。
柳兒笑着說道:“姑娘,您快洗漱吧,夫人她們正在等着您用飯呢!”
李玥然在柳兒的服侍下洗漱更衣,然後李玥然熟練的去了飯廳,看到大家都在等着她,李玥然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不起,姨父姨母,表哥,爹,娘,大哥,我來遲了。”
慕容玉搶先說道:“沒關係,沒關係,青兒路上辛苦了,快坐下吃飯吧!”
慕容夫人嗔怪的看了慕容玉一眼,笑道:“是啊,青兒,來姨母這邊坐。吃飯吧!”
李玥然在慕容夫人身邊坐下,看到慕容玉身後站着一個陌生丫鬟,好奇道:“這位姐姐是誰啊?有些眼生。”
慕容夫人無奈的說道:“她叫梅劍,是你表哥今日在外面救的一個丫鬟。他今日原本是去接你們的,結果路上遇到這位姑娘賣身葬父,被惡霸欺凌,他爲人家打抱不平,這次和你們錯開了。這丫頭現在無家可歸,沒法子,只好留在莊子上當丫鬟了。”
李玥然心裡感慨着,敢情這慕容玉沾花惹草憐香惜玉的性子是打小就有的啊!是了,小說一開始,他是因爲滅門之禍所以才變得沉默寡言的,其實他原本的性子就是這樣花心的。
李玥然抿嘴笑了,“姨母,我覺得以後名劍山莊可以不用買丫鬟了,光這些年表哥救回來的丫鬟就夠了。”
衆人聽李玥然這話都笑了,蕭文氏嗔道:“青兒,不許胡說,你表哥哪有救那麼多丫鬟!”
“雖然沒那麼多,可也不少啊。光去年一年,就救了四個,春花秋月四劍,前年救了良辰美景四劍,今年倒是有點少,只有這位姐姐一個。”李玥然笑着說道,反正她現在年紀小,還是個孩子。就算說錯了話,也沒人會怪罪她。
程諾看向她,抿嘴笑了。
慕容懷微微皺眉,青兒不說他還不覺得,一說他就想起來了,玉兒這性子,是有些問題。男子漢大丈夫,打抱不平是好事,可你看他打抱不平的對象都是女的,這就有些問題了。
慕容夫人倒是不怎麼在意,玉兒不過一時興起,等過不了多久,就會將這些丫頭忘在了腦後,到時候怎麼處置,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就想那個良劍,意圖勾引夫君,最後被她拉出去配人了。
慕容玉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摸摸腦袋,“有這麼多嗎?我都沒注意。”
蕭原和蕭文氏對視一眼,很快掩去了眼裡的擔憂,慕容玉這多情的性子,的確不是良配啊。
晚飯過後,大家移到花廳坐着閒聊喝茶,李玥然白天睡飽了,此時精神好得很,四處張望,慕容玉見狀,低頭想了想,站起來想去找她。方纔站在他身後的丫鬟端着杯茶,怯生生的走到他跟前,“公子喝茶。”
慕容玉一看到她怯生生的模樣,心軟了,“梅兒,你不必做這些的。”
梅劍擡起頭來怯生生的看了他一眼,“這都是梅兒該做的。”
被她這麼一打岔,慕容玉忘記了去找李玥然,李玥然趕緊拉着程諾的手走了出去,她纔不要留下來看着他們演戲呢,也不怕傷眼睛!“阿諾,那件事你打算怎麼做啊?”
“我還是更喜歡你叫我哥哥!”程諾曖昧的說道。
李玥然白了他一眼,“你省省吧,先解決這事再說。什麼藏寶圖,隨他們去爭去搶,只要不牽連到蕭家就好了。”
程諾想了想,“你有什麼想法嗎?”他一看就知道玥然這是胸有成竹的樣子。
“我們給他們製造一個藏寶圖怎麼樣?”李玥然笑道。
“製造一個藏寶圖?”程諾反問道,這倒不難,橫豎後世電視劇裡所謂的藏寶圖他見多了,隨手畫也能畫出一個來。
“對啊,你覺得今天這一幕是不是很眼熟?很多電視劇和小說裡都這麼演的。慕容玉救回來的那些丫鬟們,裡面肯定混進了魔教的人。我看今天這個梅劍就很可疑。我們可以借她的手,將藏寶圖泄露出去。這樣一來,魔教就不會再打慕容家的主意,等他們發現藏寶圖是假的,最少也要幾年之後。有這幾年的緩衝時間,足夠咱們安排好一切了。”李玥然不是偶然想到這個法子的,事實上自從穿越一來,她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貿貿然提醒慕容家,首先慕容懷信不信還是個問題,其次就是有暴露自己的危險,還是這個法子更靠譜一點。
程諾仔細一想,也讚許的點點頭,“你這個辦法好。我今晚就去準備。趁咱們在名劍山莊的這幾日,趕緊安排好。”
“恩,至於藏寶圖的藏身處,喏,這個,這個是慕容玉送我的髮簪,據說是慕容家老祖宗傳下來的。去年慕容玉送給我的。當時姨母臉色都白了,後來我才知道,這個髮簪據說是慕容家傳給長子媳婦的。只是慕容玉已經送出來了,姨母也不好要回去。所以只好忍痛給我了。我想着,這個應該是個很好的藏身處。”李玥然從袖子裡掏出一個髮簪,遞給程諾。
程諾接了過來,貼身藏好。“哼,那時候你們纔多大,就知道私相授受了?”
李玥然聽着這話裡的醋意,笑了,然後四下裡看了看,“阿諾,你對那個藏寶圖有沒有興趣啊?你要是想要的話,或許我知道在哪?”
程諾捂住了她的嘴,“不許說!我和你的想法一樣,什麼富可敵國的財富,什麼天下第一的武功,我都不在乎,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就好。那個藏寶圖,可是個燙手山芋!咱們沾不得!”
李玥然得意的笑了,她就知道,程諾會這麼說的。他們的心是一樣的。
“表哥,青兒,你們在說什麼?”慕容玉遠遠的看見表哥表妹兩人靠的很近,不知爲什麼,心裡有些不舒服,於是老遠的就揚聲叫道。
程諾鬆開手,和李玥然並肩站在一起,嚮慕容玉看去,李玥然促狹的笑了,“表哥,安撫好那位梅兒姑娘了?”
慕容玉聽她提起這個,有些不自在,同時心裡也有些疑惑,以前表妹最不喜他和這些丫鬟親近,每次自己和丫鬟說話只好,表妹都要生氣,怎麼這次不一樣了。
“表妹。梅兒她身世可憐,我只是可憐她,才帶她回來的。她不過一個丫鬟,怎麼能和表妹你相提並論呢?”慕容玉看着李玥然深情款款的說道。
李玥然被他深情的眼神給看的渾身雞皮疙瘩直掉,媽啊,她這幅身子才九歲吧,慕容玉不過也才12歲,古人也太早熟了吧!李玥然抽了抽嘴角,覺得有些惡寒。
程諾走到李玥然身邊,擋住了慕容玉看向李玥然的視線,“表弟,時間不早了,我送青兒回去休息了,明日就是姨母生辰的正日了,想必表弟要接待客人,還是早點休息吧!”然後不等慕容玉說話,牽着李玥然的手,送她回了後院。
慕容玉看着二人的背影,蹙眉,站在原處良久未動。
程諾花了一晚上的時間,製造出一副可信度非常高的藏寶圖來,他壞心眼的將藏寶圖的位置所在標識在崑崙山的中心。然後將這藏寶圖藏在了髮簪裡。之後,連夜將髮簪送到了李玥然處,又交代了她幾句。
李玥然點點頭。
第二日,乃是慕容夫人的壽辰,一大早,就來了不少賀喜的人。名劍山莊大擺宴席,宴請賓客們。
壽宴過半,慕容玉作爲兒子,給慕容夫人獻上了自己的賀禮,一座精巧的白玉觀音像以及自己親手抄寫供在佛前的心經。衆人紛紛稱讚其的孝心。
慕容玉獻禮之後,李玥然言笑晏晏的上前,先給慕容夫人磕了個頭,然後笑道:“青兒祝姨母生辰快樂,祝您永遠年輕,永遠美麗。這是青兒給您的壽禮。”說着,親手遞上了兩個匣子。
“怎麼有兩個匣子?”慕容夫人笑眯眯的問道。
“這個是我用天山雪蓮、靈芝何首烏等珍稀藥材爲姨母製得面霜,可保姨母青春永駐,芳顏不敗!”李玥然介紹道,“這個呢,青兒之前不懂事,不知道這個是慕容家的家傳之物,何等珍稀,糊里糊塗就收了。後來孃親教訓過我了,我也知道不該收表哥這樣厚的禮物。只是一直沒機會還給姨母,如今正好藉着姨母生辰的好日子,物歸原主。”
慕容懷和慕容夫人看到那匣子裡的東西后,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隨後露出笑容,可那一剎那的微表情還是讓不少有心人看在眼裡,人們紛紛猜測,這名劍山莊的少莊主到底送了什麼寶貝給表妹,惹得慕容莊主夫婦如此慎重。
一直站在慕容玉身後梅劍眉眼微動,原來如此。怪不得前後那麼多人混到名劍山莊,始終無法找到藏寶圖的所在,教主都快按捺不住想要滅了慕容家滿門好好搜索一番了。原來是被慕容玉這個笨蛋送人了!看樣子,慕容玉並不知道這髮簪的重要性,要不然也不會輕易的送出去了。而慕容懷和他夫人,雖然知道,但卻不敢打草驚蛇,反正東西在親戚家,也丟不了。聽說慕容家和蕭家打算聯姻,日後這簪子遲早還要回到慕容家。沒想到這個蕭家小姐也是個笨的,竟然主動送回來了。
慕容夫人珍而重之的將那個匣子交給了慕容懷,慕容懷則珍而重之的放到了袖子裡,這可是慕容家歷代家主夫人的象徵啊!玉兒這個混小子,怎麼說都不說一聲就送出去了,這樣私相授受,成何體統!
慕容夫人挽着李玥然的手,“青兒,你是個懂事的好孩子。姨母很高興,你的壽禮,姨母最喜歡了!”
慕容玉則有些哀怨的看着李玥然一眼,在他心裡,表妹就是他未來的妻子,慕容家的家主夫人,早送晚送,那簪子都是她的。她幹嘛要送回來呢!肯定是娘和表妹說了什麼!娘也真是的,表妹是姨母的女兒,親上加親不好嗎?
慕容夫人的生辰宴過後,蕭家人就打算回去了。這一次,李玥然沒有像書裡寫的那樣,執意邀請慕容玉去蕭家玩。慕容玉自然也沒理由過去了。
在回家的路上,蕭家人得知,就在他們走後的第二天晚上,名劍山莊失竊了,李玥然送回去的髮簪,連同書房內的幾本書,一同不見了,和這些東西一起失蹤的,還有名劍山莊的幾個侍女。
“你看看你,識人不清,救回來的都是些什麼人!”慕容懷憤怒的說道。
名劍山莊是江南第一莊,慕容懷雄心壯志,有心讓名劍山莊的威名更上一層樓,成爲天下第一莊。無奈卻發生了這樣的醜事,這讓慕容懷很是憤怒。而消失的那些侍女,都是些平時看起來一點都不顯眼的,有幾個,還是慕容玉英雄救美打抱不平救回來的人之一。比如那個梅劍。
“事已至此,你責怪玉兒也沒用。玉兒,日後你行事可得長個心眼,不能再糊塗了。”慕容夫人勸道,“只是我不明白,他們爲什麼偷走那支髮簪。這髮簪對她們又有什麼用?”那髮簪除了是慕容家家主夫人的象徵外,別無他用啊?
慕容懷也十分不解,不過他隨後想起一個可能,神情慎重起來。當初他得到那塊玉佩的時候,沒有告訴任何人,連妻子和兒子都不知道。看來,消息還是泄露了。只是他研究了很長時間,也無法參透,那玉佩和藏寶圖的關係,爲了掩人耳目,便將那塊玉佩在兒子生辰的時候,當做家傳玉佩,送給他了。如今看來,這些人是衝着藏寶圖來的。只是他們怎麼會偷走那支髮簪呢?
慕容懷十分不解,不過目前來說,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他要整頓名劍山莊了。看來,這些年,自己被虛名所擾,自視甚高,莊子裡出了這樣的疏漏都不自知。今日只是偷走一支髮簪和幾本書,日後要是傷及一家老小的性命,又該如何?
慕容懷引以爲戒,開始整頓內務,然後日日將兒子待在身邊,想將他憐香惜玉的性子擰過來。無奈木已成舟,慕容玉的性子已經養成了,很難更改。
慕容懷又悄悄打聽江湖上的消息,聽聞魔教最近往崑崙山派了不少人,動靜挺大的。慕容懷暗暗起了戒心,看樣子,那幾個人應該是魔教的人。魔教怎麼會知道藏寶圖在自己手上?
自從十五年前,名門正派和魔教在鷹嘴峽一戰之後,魔教元氣大傷,這些年來,一直休養生息,相安無事。作爲當年參與鷹嘴峽一戰,重創魔教教主納蘭烈的人之一,在那之後,慕容懷就漸漸放鬆了警惕。現在看來,是他錯了,自己還懵然無知的時候,魔教已經開始了他復興的腳步!雖然不知道魔教怎麼轉身去了崑崙,但慕容懷在整頓名劍山莊,□□兒子的同時,更加熱衷解開那枚玉佩和藏寶圖之間的關係了。他不是沒想過砸開那塊玉佩看個究竟,可又怕自己的思路弄錯了,藏寶圖不在玉佩裡,玉佩一旦砸碎,就再也無法復原。到時候反而得不償失。因此,慕容懷的尋找藏寶圖之旅十分不順!
得知魔教的動向之後,李玥然鬆了口氣。然後她帶着程諾找到了那個山谷,將那玉清劍法挖了出來,交給程諾之後,她要專心在父母的眼皮子底下研究這幾本程諾從慕容家書房最秘密的地方順來的幾本毒經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總得讓自己有自保的能力啊。程諾在成長着,自己也要更努力才行啊。
時光荏苒,一轉眼,三年過去了。程諾比不上慕容玉習武的天賦,練了三年,玉清劍法終於有所成就了。李玥然也在父母的眼皮子底下學習毒經,爲自己研製了不少防身自保的藥粉藥劑什麼的。
這一日,慕容夫人忽然帶着慕容玉來了蕭家,神情惶恐,眼眶泛紅。
“什麼?姐夫不見了?到底怎麼回事?”蕭文氏驚訝的問道。
蕭原也擔心的看着慕容夫人。
慕容夫人擦着眼淚,“三個月前,夫君忽然說有事要出去往北邊一趟,說最遲兩個月就回來。可兩個月後,他不但沒有回來,反而音訊全無。我又耐着性子等了一個月,在這一個月內,我派了大量的人手往北邊找他去,卻還是沒有消息。我和玉兒商量了一下,玉兒想出去尋找他父親。”
蕭文氏和蕭原對視一眼,蕭文氏說道:“姐姐,你需要我們做些什麼?”
“我已經給玉兒安排好了人手,只是玉兒到底年輕,不知江湖險惡。我想請妹夫替玉兒配些藥,保他路上平安。”慕容夫人說道。
蕭原知道這位妻姐是個心裡有主意的,既然這麼說,自然是安排好了一切,“好,不知玉兒什麼時候啓程?”
“半個月後。”
“好,十天後,讓玉兒過來。”蕭原說道。
“多謝姨父!”慕容玉神情堅定的說道。
“姐姐,在這吃了飯再走吧!”蕭文氏說道。
慕容夫人搖頭,“不行,還要順路去幾戶人家,有些事情要辦。”
“姐姐,務必擅自珍重。有什麼需要我們做的,儘管說。”蕭文氏囑咐道。
慕容夫人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沒能說出口,她這次來,原本是想請蕭原陪同慕容玉一起去的,只有這樣她才能放心,可是話到嘴邊,她又咽了回去。蕭家不必名劍山莊,名劍山莊沒了夫君,還有玉兒,還有那些忠心的家僕,一時還能運轉,可蕭家如果沒有了妹夫,逸兒武功不高,根本無法保護妹妹和青兒。因此,慕容夫人臨時改了主意,只讓蕭原配些藥。
“娘,你是擔心姨父走了,姨母和青兒沒人照顧嗎?那爲什麼不將姨母和青兒接到名劍山莊一起住呢?”慕容玉不解。
“你姨父不會同意的。”慕容夫人說道。說這話的時候,慕容夫人心裡其實是有些羨慕妹妹的,蕭原出了名的戀家,當初蜀地一位王爺出價三十萬兩白銀請妹夫去看病,說只要治好了他的病,爲他請封官職。可蕭原卻因爲離家太遠,拒絕了。當時慕容夫人還頗爲不屑,認爲男子漢大丈夫自當志在千里,可現在看着志在千里的夫君音訊全無,妹妹一家卻和和美美。慕容夫人心裡有些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