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我找人看過了, 不是合成的。”樸永泰面無表情的說道。
“太過分了!她怎麼能這樣!”樸媽媽憤怒的說道, 怪不得孩子沒了, 又是兒子的錯, 張善姬和張家就那麼輕輕放過了。原來如此。
樸爸爸憤怒的將照片拍到了桌上, 照片上張善姬和兩個男人糾纏在一起,其中一張, 張善姬的臉看的尤其清楚。
“算算時間,正好是我們訂婚後, 善姬第一次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之後幾天,善姬拼命纏着我。沒多久, 她就懷孕了。”樸永泰面無表情的說道。張善姬心狠手辣爸媽可以忍,可是張善姬不守婦道, 他不信爸爸媽媽還能忍下去。
他受不了了, 他不想跟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生活在一起。
“這些照片是哪裡來的?他還送了些什麼?“樸爸爸憤怒過後,冷靜下來, 想到的東西就多了。這會不會是有心人想挑唆樸家和張家的關係,所以早不送來晚不送來, 偏偏在這個時候送來!
“和以前一樣, 還是個陌生人送來的,每次的人都不一樣, 和我擦肩而過的時候, 把東西塞到我懷裡。除了這些照片, 還有她□□別人的照片, 還有那些被她欺負過的當事人親筆寫的文字。爸爸,我要和她離婚,我不要和這樣蛇蠍心腸的人生活在一起。爸爸,你可以讓我娶一個厲害的女人,可是你不能讓我和一個心腸狠毒的女人睡在一起,我怕,我怕她什麼時候,會像對付那些女人一樣對付我。”樸永泰冷靜的說道。
樸爸爸嘆了口氣,“你想清楚了,真的要和善姬離婚嗎?”
樸永泰鄭重的點點頭。
“好吧,明天我會和親家公嘆的。你把這幾張照片給我吧!”樸爸爸說道。“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你一插手,事情就複雜了。就算親家做不成,也不能成冤家。要知道,外頭有多少雙眼睛盯着我們!”樸爸爸看着樸媽媽說道。
樸媽媽剛纔還在摩拳擦掌想要和張家過過招呢,居然養出這樣不知廉恥的女兒,和永泰訂婚了,還在外面和男人鬼混,實在太過分了。可是聽到老公的話,再看看老公的臉色,樸媽媽悻悻然的說道,“難道就這麼算了?她把我們永泰當成什麼人了,怪不得孩子沒了,她那麼鎮定!換做別人,沒了孩子,還不得傷心死!她反過來安慰我,原來是她自己心虛!”
“好了,按我說的做!”樸爸爸不耐煩的說道,公司目前正打算和張家合作,拿下全國運動會的服裝贊助,要是這時候和張家鬧翻了,得不償失。張善姬這個女人不守婦道,樸家的確留不得了,但是如果能和平離婚,那就更好了。
誰知道,當樸爸爸和樸永泰找到張家人提起離婚的事後,張家人卻翻臉了,他們看過那些照片和資料,卻壓根不承認,“你們就憑着這幾張模棱兩可的照片就要和善姬離婚嗎?還是在善姬小產之後。你們說你們懷疑善姬的孩子不是樸永泰的,你們有什麼證據嗎?空口白牙的誣衊我們善姬,你們真當我們張家好欺負啊!”
張家和樸家不歡而散。
運動會的服裝贊助本來已經談得差不都了,由新羅服裝公司提供,可是樸爸爸卻接到了電話通知,出現了變動,新羅服裝公司並不在名單上,換上的是另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公司。
而和樸家合作的很好的幾家公司也紛紛有了變動。樸爸爸明白,這是張家的反擊。他在書房枯坐了一夜,第二天,紅着眼睛對樸永泰說道:“這個婚就不離了吧!”
樸永泰不可置信的瞪着樸爸爸,“爸爸!”
“永泰啊,男子漢大丈夫,要有度量,要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如今咱們家和張家相比處於下風,所以這個啞巴虧咱們只能吃了。可是,中國有句古話說的很好,風水輪流轉,幾十年河東幾十年河西,以後的事情,誰能說的清楚呢!你要是實在氣不過,那就發奮努力,如果在你手裡,新羅服裝公司能更上一層樓,勝過張家,那時候,你就可以揚眉吐氣,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了。”樸爸爸說道。
樸永泰難掩失望,說到底,還不是畏懼張家的威勢,捨不得這些身外之物。
“爸爸,你讓我很失望!”樸永泰站了起來,丟下一句話,轉身走了。
樸爸爸氣的臉都白了,“你說什麼!你這個不孝子!”
這婚到底沒離成。
樸永泰在樸媽媽的威逼下去了張家接回了張善姬,好在張家也知道這事是張善姬做的不對,並不曾刁難他,就讓張善姬和他回去了。
可是回去的當晚,樸永泰就睡到了書房。
張善姬也是個能人,樸永泰不碰她,她也不着急,她才小產沒多長時間,身體還沒養好,不着急。
張善姬也沒急於討好樸爸爸樸媽媽,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索性不再做無用之功了。
張善姬在家休息了幾天,就出去上班了,樸爸爸這時候才知道,和新羅競爭運動會服裝贊助的愛雅服裝公司就是張善姬的。
張善姬和樸爸爸商量了一下,“爸爸,與其單打獨鬥,不如新羅和愛雅合作吧,一起拿下運動會這塊蛋糕,省的和別人分享。”
“你這麼有信心?”樸爸爸不動聲色的笑道。
“那是當然的。”張善姬遞給樸爸爸一份文件,“這是我擬定的合作計劃書,爸爸您看一看!”
樸爸爸翻看着計劃書,心中感慨,如果永泰有張善姬一半的魄力和膽識,他就能高枕無憂了。“我需要和董事會討論一下,再給你答覆好嗎?”
“當然可以,只是,爸爸,時間不等人,您得儘快,想和愛雅合作的公司不在少數。”張善姬笑着說道。
樸爸爸點點頭。
張善姬走後,樸爸爸將計劃書遞給樸永泰,“你來看一看,你和善姬的差距在哪裡?你但凡有善姬一半的本事,我也能放心了。”
樸永泰壓根沒接計劃書,只淡淡的看了樸爸爸一眼,然後低頭道:“爸爸,我有事,先走了。”
樸爸爸氣急,自從他提出不離婚之後,不管是hi在家裡還是在公司,樸永泰永遠都是這幅不陰不陽的表情,真是太客氣了。這孩子一點好歹都不知道呢,他這麼做到底是爲了誰?歸根結底還不是爲了他嗎?男子漢大丈夫,連這點都不能忍,真是太讓人失望了!每當這個時候,樸爸爸總是會懷念自己早逝的長子,如果他還在……
愛雅和新羅合作,終於拿下了運動會的服裝贊助權。忙完了公事,張善姬又覺得身子調理的差不多了,終於抽出時間,想着再生一個孩子的事情了。在她看來,結婚前的那點事根本不算什麼。他樸永泰難道結婚之前沒和女人睡過嗎?他可以爲什麼自己不行。更何況,那次只是意外,真的只是意外。如今,連孩子都沒了,在糾結那些事有什麼意思。
張善姬迫切需要一個孩子,來鞏固自己在樸家的地位。
雖然樸永泰一直和她分房睡,不肯碰她,不過張善姬並不在乎。當初她挑中樸永泰,就是因爲他的性子懦弱沒主見。這樣的男人,畢竟容易把持。
事情很簡單,一次,樸爸爸樸媽媽出去參加晚會,張善姬藉口公司有事晚點回家,但卻悄悄溜了回來,然後在樸永泰睡前喝的牛奶里加了□□,樸永泰在藥物的控制下,和張善姬度過了瘋狂的一晚。
有一就有二,然後有三。幾次三番的纏綿之後,樸永泰也有些迷茫了,和張善姬在一起的感覺太美好,可是他想起張善姬做過的那些事,他又覺得這個女人太惡毒了。樸永泰覺得很茫然,他不確定未來的日子到底該怎麼過。
可是兩個月後,張善姬確定懷孕了,態度立刻就變了,立馬就將樸永泰扔到一邊了,彷彿之前的熱情都只是假象而已。樸永泰覺得很屈辱,彷彿自己只是張善姬借腹生子的工具而已。
可張善姬此時已經不再指望樸永泰了,樸永泰的態度她已經不在乎了。
樸爸爸樸媽媽的態度也很微妙,如果是平常,兒媳婦再次懷孕了,他們應該很高興,可是想起兒媳婦之前的種種行爲,樸爸爸樸媽媽心裡還是有些芥蒂的。
可是不管怎麼樣,兒媳婦懷孕了,樸爸爸樸媽媽還是很高興的。在這樣的情緒下,兒子的那點小別扭也就沒人重視了。而張家人得知張善姬懷孕後,張家人也上門了,兩家人似乎徹底忘記了之前的不愉快,歡歡喜喜的聊着天。
樸永泰被忽視的很徹底,乾脆離開了家,去酒吧買醉了。
在酒吧裡,樸永泰看到了一個有些眼熟的人,一個女人,穿着露骨的衣服,大庭廣衆之下跳着挑逗意味很濃、動作不堪入目的舞蹈。周圍的男人們不停地對她伸出手,在她身上摸來摸去,那女人還一副享受的樣子。
樸永泰看清了那個女人的臉,金寶珠,怎麼會是她!她怎麼會變成現在的樣子!
忽然一個男人大步走了進來,走到不斷扭動着身子的金寶珠跟前,目光嫌惡的盯着她,“跟我回去!”
金寶珠看到他,眼神有些畏懼,但是隨即嬌媚的笑了起來,靠在一個男人身上,嬌笑道:”你要我跟你回去,你有問過他們的意見嗎?你們說,你們要不要我回去啊!“
旁邊立刻有男人笑道:“不行!”
車載聖面色陰沉,“金寶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幾個五大三粗的穿着黑色制服的打手出現在金寶珠身後,金寶珠嬌笑道:“車載聖,你還以爲我是那個被你打的不能還手的金寶珠嗎?今天你敢碰我一下試試!給我打,重重的打!”
那幾個打手互相看了一眼,這個金寶珠是大哥的新寵,在大哥跟前有點地位,人又放得開,酒吧因爲她的存在,生意好了不少。暫時,他們還是要聽她的話的。於是,那幾個人一擁而上,將車載聖圍在裡面,你一拳我一腳的打了起來。
車載聖被打的鼻青眼腫,倒在地上,眼睛死死的盯着金寶珠,吐出一口鮮血,然後說道:”金寶珠,別忘了,我們還沒離婚!你還是我的老婆!“
金寶珠冷冷的一笑,”給我打斷他的一條腿,然後把他扔出去!“
那幾個打手互相看了一眼,沒有猶豫,立刻上前去,打斷了車載聖的右腿,車載聖啊的尖叫了一聲,暈了過去。
幾個打手將他拖了出去,仍在了後門的小巷子裡 。
酒吧裡,金寶珠妖嬈的舞姿又開始了,那些眼神火熱的男人們不停的將錢塞到她胸前的衣服裡,順便再摸一把。
金寶珠跳着跳着,忽然看到一個一臉震驚的男人,樸永泰啊!這個懦弱的男人啊,看到她很大驚小怪嗎?她不過是順從自己的心意而已。她被車載聖從孃家帶走後,就開始了暗無天日的生活。
車載聖將她關在一個房子裡,不許她出去,不許她和外界聯繫,從不會留宿,卻隔三差五喝的爛醉過來毒打自己。以前他打完自己之後,還會給自己上藥,可是現在,打完只好,他就矇頭呼呼大睡,從來不管自己。
她明明只在那裡呆了三十天,卻和待了三十年一樣。當她好不容易從那裡逃了出來,看到了外面的太陽,感覺好像重生了一般。可是當她抱着最後的希望推開孃家的大門,看到的卻是陌生的一家人。金寶珠知道,自己被孃家人放棄了。
無家可歸的金寶珠,爲了活命,爲了生活,只好做起了皮肉生意。好在她運氣好,遇到了明旭哥,也是認識了明旭哥之後,她終於開始了新的生活。靠着她的美麗面孔,靠着她年輕妖嬈的身體,她的日子過得很快樂。
現在的金寶珠,已經不去想以前的人或事了。
可是在看到車載聖和樸永泰的時候,金寶珠還是會想,如果當初她要結婚的對象是樸永泰的話,那她一定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想到這,金寶珠往樸永泰跟前走了幾步,卻看到樸永泰跟見了鬼似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