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腿上。
咳,還是算了,畢竟,犯罪的話,她比較累。
墨秋奕看着自己思緒比較跳脫的新媳婦,有些失言。
講道理,他真的有些懷疑,她是怎麼在皇宮這種大染缸裡面活下來的。
很傻很天真啊~
“王爺,我覺得您還是自己來比較好,可以促進血液循環,增強抵抗能力,跟身體裡的毒素做鬥爭!”
“不想推就直說,別說的那麼冠冕堂皇。”
墨秋奕睨了她一眼,自顧自的推起輪椅的輪子。
尹若安快步跟上,推了起來:“說說而已,何必這麼小氣?”
兩人的氣氛自成婚以來就一直很融洽,不管是深層還是表面,最起碼,他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
“你老爹是怎麼想的,怎麼想一出是一出?”
尹若安身着白色的宮裝推着同樣一襲白衣的墨秋奕在宮門口向皇宮走去。
前幾天還特別善解人意的說不用進宮去奉茶,今天就說什麼甚是想念,要他們進宮。
不過,尹若安十分壞心眼的穿了一身白衣,呸,她這是夫唱婦隨,情侶衣。
“喲,這不是六皇兄嗎?知道的是給父皇請安,不知道還以爲是去給父皇奔喪呢?”
就在兩人交耳說話的時候,不遠處響起了一道桀驁的聲音。
尹若安擡眸,對上對面年級不大的少年,淡淡一笑:“若不是皇子直言不諱,本王倒是不知白衣原來還有這麼一說。”
言下之意就是,你說是就是咯,反正我什麼都不知道。
“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墨秋奕沒有反駁,而是語氣輕緩的吐出這樣一句話。
“夫君高見。”
尹若安繼續推着輪椅向前走,不想那少年依然不依不饒:“墨秋奕,你以爲你封了王,就了不起了?不還是一樣站不起來,是個瘸子?”
許是年級小,不知道什麼都收斂。
“不知,這是哪位皇子?”
“老十。”
尹若安聞言,冷了臉色:“聽說,十皇子的母妃是明妃?”
“正是。”
說到自己的母妃,少年挺起了胸膛。
其實,也不怪少年年少輕狂,從小便天資聰慧,靈力開蒙的時候,資質也是達到了綠級,而且隱隱有橙色出現。
這已經算是頂好的天資了。
畢竟,在男尊國資源這麼匱乏的地方,出現四級的靈力天資,真的是已經很不錯了。
“說起來,明妃見我,也要道一聲攝政王的。”
尹若安看向少年,隱晦的指出他不知禮數:“年輕就是好啊,可以無所畏懼。”
說着,她的目光看向了遠處一個角落,冷然一笑。
“夫君,我們快些走吧,不然,皇上該怪罪下來了。”
父皇?
那人怕是擔不起這二字。
冷意在她眼中迸現,嘲謔暗含其中。
推開大殿的門,尹若安第二次見到了坐在首位的皇帝。
只一眼,她便知道,這人,已病入膏肓。
嘖嘖,只是,不知道是誰下的手呢,居然下了這麼久都沒有察覺。
“臣,見過皇上。”
墨秋奕淡漠的聲音響起,讓尹若安勾起脣角,好一句‘見過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