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花語是:不能得到,就要毀滅。
以及把每天,都當作世界末日來相愛。
“食人花麼,就是那種長相豔麗,卻會吞吃人的花。”她偏了偏頭笑道,“還真符合我。”
她得不到的,她寧願毀了。
她長相豔麗,卻心如毒蠍。
這是真話,什麼曇花、水仙、蓮花,這類一看就聖潔的花可不符合她。
沒有哪個是小白兔,手中是乾淨的,所謂的乾淨不過是假像。
而依附於人這種事讓她噁心夠了。
她可不是哭哭啼啼的小女生,她就是心狠手辣,非要將人算計個透徹,將他人身上那一點點價值都榨得乾淨纔好。
鬱婕突然臉色一沉道:“交出來。”
“什麼。”
“監聽器。”
天楓十四郎拿出來。
鬱婕扔在地上踩碎。
天楓十四郎問:“你怎麼知道。”
“秘密。”
她能說系統提示了麼,人生全是套路,防不勝防,差點主線任務失敗。
她不知道主線任務失敗會有什麼結果,但是一定不是什麼好結果。
【玩家非小白兔身份已暴露,請完成後半段任務:和辛受在一起直到老死。任務成功獎勵一千個積分點。】
保底積分,她不能再放任了。
另一邊。
石泉奈葉的手機還是沒能保住。
辛受臉色越發陰沉。
石泉奈葉卻極爲幸災樂禍。
她還提醒道:“別忘了答應我的事。”
“我不會忘的。”
此後車裡無話。
所以都是跟利益掛鉤的,不然石泉奈葉憑什麼幫他。
等他下了車,看見的的卻是兩人吃着關東煮,一臉幸福。
真正的才華如火焰般難以收藏,總會燎原。
真正的怒氣也是能夠吞噬人的。
總之這是什麼歪理啊。
他衝上去將鬱婕拉倒身後。
天楓十四郎順手補刀道:“真是位盡職盡責的好爸爸啊。”
去他的好爸爸。
平時辛受指不定揍他一頓或者打斷腿,但有了鬱婕之前的拉仇恨,他只想好好教教這個自己從小養大的女孩學做人。
當夜,他們就回到了久違的別墅。
一路上無話。
辛受將她丟在房間裡,就自顧自的洗澡去了。
等洗完出來。
鬱婕已經睡着了。
看着她酣睡的樣子,他打算明天再說。
明天再說的某人看見空無一人的家,打電話被遺忘在日本的管家。
管家盡職盡責,然並卵。
匪徒打來電話,用變音器改變過的聲音,打一次就扔的電話卡,不同的地方,不同身份證辦的卡。
辛受已經知道電話卡不可信,因爲那是他們用假身份證辦的卡。
最後還是管家一語點醒夢中人,他問:“辛先生,你想,現在最恨不得抓到你把柄的是誰。”
“辛家人。”他並非是想不到,而是關心則亂。
他派出手下開始查探,那些剩下辛家人的餘部在哪裡,加上他剛重掌辛家,三年裡有不少遺留問題,而其餘黑手黨也對他虎視眈眈。
內憂外患於一身,他清瘦不少,而他已經不年輕了,四十六的人了,即便保養得宜,又怎麼真能和年輕人比呢。
而鬱婕,整天眼睛被蒙着布,唯一能夠感知的只有呼吸聲。
事實上她過得並不好。
看守她的人並不是辛家出去的人親手負責,他們一方面想立牌坊,一方面又在做婊、子,綁架她的辛家人帶走她後,又在外面找人來看守她,免得被辛受找到後,可以將自己撇清楚。
這些混混並不知道自己牽扯進大人物的較量中了,他們以爲做的跟尋常沒什麼不同。
所以還有一個人試圖強、暴她,爲此,他將他的東西已經塞在她嘴裡,鬱婕只做了一件事,咬斷了,將那玩意兒吐在地上。
她一句話都沒說,正是這樣有別於別人的反應,反而讓這行人中的一人看出了問題。
這個女子或者沒有他們想象中那麼簡單,別是他們被當槍使了。
而這人這被老大一拍腦袋打發到一邊去了,老大的意思是那些大人物誰會和他們玩兒啊,人家根本不屑於啊,不定那丫頭就是個啞巴。
他這麼想也沒錯,只是他沒想到還真有人會帶他們一起玩兒。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除了數呼吸聲,幾乎會讓人崩潰,而鬱婕沒有一點兒要崩潰的跡象。
這在第二個人不長眼放進來的時候,她再次咬掉得到了印證。
這次,她的下巴被卸掉了,每天喂的米湯卻流了出來,弄得衣服上到處都是。
面對這樣的侮辱,鬱婕心理強大的表示呵呵。
然並卵。
有一天,這個倉庫打開,一個人進來,用注射器給她注射了毒、品。
最開始沒什麼,直到次數多了起來之後,當那個男人不再每天爲她注射後。
她終於知道這些人的用心,那感覺倍爽,涕淚縱橫,腦子一片混亂,難受的要命。
鬱婕忍下來了,這種程度而已,她還能夠忍受。
男人開始加大劑量,這種直面精神的攻擊讓人崩潰。
有好幾次,系統都在詢問她,是否要退出遊戲,她拒絕了,不戰而逃,不是她。
但是她快要堅持不住了。
那個男人不再來之後,看守她的人一再減少劑量,而吸、毒本就是越吸越多,劑量一少簡直要人命。
領頭的老大一腳踹在她的肚子上道:“嚷嚷什麼嚷嚷,這玩意兒給你也白瞎,還不回答問題。”
所謂問題都是辛家人給準備的,旨在問出有關辛受的一切,鬱婕回答了,但是辛家人不信。
然而事實就是如此,她並不知道跟辛受在辛家有關的一切,她從不問,他也不說。
然而人們往往只相信他們願意相信的事。
老大在再次無果後,氣憤道:“你他媽連他的一張照片都沒有,可見他並不把你放在心上,你還維護他,早早的交代清楚也不用受苦。”
“的確,我甚至連他的一張照片都沒有,他只活在我的記憶裡。”這樣的話乍是情深,可對鬱婕來說就是真話。
他在她的腦海裡,是她承受痛苦,也要完成任務的對象。
作者有話說:注意,句子中的“、”這個是因爲有些詞不隔開就會被屏蔽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