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一羣妖獸面面相覷,不知妖王爲何忽然間喃喃自語,待到無意間瞥到妖王嘴角那抹笑,卻是心中一顫,再不敢言語。
妖王上一次露出這種笑是啥時候呢,好像是將上屆妖王生吞活剝的那次。
綠穗四人聽到南潯的話,已是見怪不怪。
別看這丫頭天真無邪純白無暇,實則什麼孟浪的話都說得出口,更讓人無從指責的是,這丫頭說這話時表情無辜,目光清澈。
她們立馬就覺得,是她們自個兒太污,所以才把對方想污了。
反正無論南潯做了啥說了啥,四人一旦對上那對乾淨得好似山澗清泉的眸子,便一句重話也說不出口了。
“咳,潯潯啊,妖王他公務繁忙,你體諒些。”紫靈解釋道。
南潯的腦袋一下就耷拉了下來,在心裡問虛空獸,“小八,我既歡喜又擔心,這妖王冷落我,我小命暫且保住了,可他一直不見我的話,我的任務怎麼辦?我還怎麼幫你度化妖王,怎麼去淨化那顆黑黢黢的心?”
虛空獸沒搭理她。
南潯悠悠地嘆了一聲,任重道遠啊。
“閒來無聊,不如我們來玩躲貓貓?”綠穗見她如此傷心難過,試圖轉移注意力。
南潯早已換下了那身惹火的新娘裙袍,穿了她最喜歡的白裙,乾淨得纖塵不染。
只是此時,她的眼上蒙了一個紅綢帶子。白中綴紅,別有一番風味兒。
綢帶是綠穗系的,這丫頭系得特別緊,南潯愣是一點兒光都瞅不着。
說實話,古代的娛樂項目真是太少了,更遑論只有人族神獸妖獸的上古時代,她們也就能躲貓貓捉迷藏,撲撲蝶抓抓鳥啥的,但南潯閒得快發黴了,光是個躲貓貓都能玩得興起。
南潯伸出雙手往四周摸去。
不知道哪個壞丫頭戳了一下她的腰,又是哪個摸了下她的小手。
“壞丫頭們,竟敢調戲我,等我捉到你們了,定要一口親過去,看你還敢不敢!”南潯笑着放話道。
剛開始還是歡聲笑語不斷,突然某一刻,周圍的空氣靜了一瞬,南潯覺得不對,正想將眼上的綢帶扯下來,卻在這時聽到了腳步聲。
於是,南潯嘴角一彎,“以爲不出聲,我便不知道你們在哪兒了嗎?”
話畢,她猛地朝前撲了過去,一把就抱住了正前方的那人,再然後,她小嘴兒一撅,就這麼親了過去,還發出了一記響亮的“啵”聲。
然而
這一吻沒親在對方的臉蛋上,而是落在了下巴上。
“嘶”
周圍響起了幾道抽氣聲,一股冷氣頃刻間彌散開來,凍得人直打寒顫。
南潯心裡咯噔一跳。
這會兒要不知道自己抱着的是個男人,她就是真蠢了,可是剛纔那一連串動作完全收不住啊,等發現抱住的人有些不對勁的時候,她的小嘴兒已經撅過去了。
“小八小八,我完蛋了!這人十之**是妖王,我居、居然把他給調戲了!”
能在這裡來去自如的除了傳說中的那位嗜血殘暴的妖王,怕是再沒有第二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