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浮動,水波粼粼,浮碧亭中,唐玄宗和景如畫對月邀杯。
“致遠,朕好久沒有這麼痛快過了。”酒過三巡,唐玄宗撩起寬大的衣袖,把平日的帝王之尊拋開,朗聲道。
景如畫放下酒杯,這皇宮的酒味道甘醇,確實不錯。
“致遠,你可成想過將來要做什麼?”唐玄宗看着坐在對面的人,月光下更顯得那張臉清冷了,整個人就如那月華一般,璀璨卻不奪目,柔和清雅,讓人恍若看到月宮神仙般。
若是有月宮裡有神仙,那比致遠定是比嫦娥更適合入住。
酒意升騰,唐玄宗看着那張沾染了酒水的紅脣,亮晶晶的,在那兩片微徽張開、溼潤而又肉感的紅脣之間,閃爍着兩排雪白的牙齒,似去了皮的杏仁,唐玄宗大腦一頓,心中升騰出一股怪異的感覺來,像是心口被什麼堵住了一般,讓他呼吸不過來。
“做我自己。”這次,景如畫居然沒有迴避唐玄宗的問話,她將來只想做她自己,做景如畫,不做什麼反派,什麼安致遠,什麼祁夏,等等各個寄主。
“做自己,好啊,我也想做自己。”不用早朝,不用批閱奏摺,快意江湖,遊歷天下,或者做個閒人野士,唐玄宗只覺得今天這郎官清實在甘美,酒不醉人人自醉,那些朝廷之上的不愉都隨這酒消散了。
“致遠,你覺得貴妃怎麼樣?讓她任你做乾兒子,是否委屈了你。”酒意上來,唐玄宗說話也開始隨意起來。
唐玄宗這個話題來的太突然,景如畫一愣,他到底是指寧彎彎還是指寧彎彎的寄主楊玉琬?
“臣不知道,皇上應該是最瞭解貴妃娘娘的人才是。”景如畫淡淡回道,她來到這裡不過兩月,皇帝怎麼會談到這個話題?
“朕不瞭解她,她和後宮的女人不一樣,也和朕不一樣,,,”後面的話,唐玄宗的聲音漸漸小了,眼皮子開始打架,景如畫只好喊了高力士來,自己再回府去了。
景如畫迎着月光,走在回去的青石板鋪就的路上,這時不時的進宮,讓景如畫有些不耐,習慣了直截了當,這種說句話要在心中繞幾個彎的日子已經讓她不再接受。
景如畫這才發現,自己現在竟一點都不懷念在風月國的生活,若是任務完成後,又回到了當初風月國的日子,那還有什麼意思呢?現在的景如畫,一點都不想再回去了,回到那一方宅院裡,守着那處宅院過一生。
已經翱翔的雄鷹從不會願意被人困在小小的籠子裡。
“安大人。”
到了府門口,景如畫就聽到有人在喚自己,一擡眼,就看到等在門口轉角處的披着斗篷的楊玉環。
“你怎麼在這?”這都什麼時辰了,看楊玉環這樣子,似乎等了好一會了,就不知找她有什麼事。
“安大人,我,我有話想跟你說。”楊玉環放在衣袖中的手,緊緊捏住,眼神中有一絲堅定。
系統突然發聲,景如畫感覺不妙,想開口迴避,已經來不及。
“安大人,玉環想了很久,實在想不出什麼好的法子來回報與你,只能,只能以身相許。”說到以身相許,楊玉環在月光下白瓷般的臉色瞬間染上了紅霞。
“恭喜宿主,獲得少女之心一枚,撒花,終於等到了第一人的告白,可喜可賀,說明宿主的魅力上漲了,哈哈。”系統在景如畫腦子裡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