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手從輕輕從耳鬢邊劃到耳後,景如畫站在那裡,對上他的如墨般的眼睛,愣神。
他低聲解釋“你有你的寄主,我也有我的寄主,只不過你爲了完成任務,而我卻是穩住靈魂,還有爲你善後。”景如墨伸出手,一團光暈在他手中散開“你看。”
景如畫看過去,光暈中是她去過的每個世界,畫面從她離開後轉動的,第一世,她離開後,歐陽宇成了白畫父母的乾兒子,孝敬白父白母,繼承白氏集團,璃茉和冷言被保釋出獄,兩人雖沒有在一起,卻也各自找到了幸福,璃茉認識到富人和窮人真正的差距,收起自卑,開始認真從職員做起,一步步成長。
第二世,凰金流落妓院,她的靈魂卻又回到了二十一世紀,故事開啓了新篇章,主角是四小姐,凰火,國師撐起了玄宗。
第三世,顧安宸把真相解說,蕭墨痕和童可心終在一起。
第四世,畫面沒有動。
“那時候我的靈魂進入頂瓶,在顧安宸的身體裡修養,無法跟隨你到下個世界,只好留在那裡,卻不料你後來回來了。”景如墨手中的光暈一動,那是景如畫離開後,景如墨修復的世界,“雖然沒能跟上你的腳步,卻也修復好那些殘破的世界。”
看完這些,景如畫卻不知該如何是好,誰能告訴她,她怨過不願去想的的那個人,卻也一直陪着她,無論她是在風月國還是在其他世界。
甚至比松花更長久
“這是我欠你的解釋,不管你對我有何種感情,甚至是沒有感情,卻不能逃開一個事實,景如畫是我景如墨的妻子,生,是景如墨的人,死,亦是景如墨的魂。”景如墨把手從景如畫耳邊放下,卻並沒有收回去,而是握住她身側的手,對,是握,不是抓,也不是拉,而是大手包住小手般輕輕握住。
“景如墨名正言順,不是嗎”景如墨握住她手,兩人並肩而坐,明明如墨畫般的男子,卻說得那般斬釘截鐵,理所當然。
景如畫暗暗驚訝,她竟掙脫不開,這般動作,也是他們之間少有的親密舉動。
“你不該出現,就一直隱藏更好。”起初的震驚過後,景如畫平靜的看着他,這個男子,是她所有人生中着墨最多的男人,也是接觸最親密的男人,雖然只佔據了她人生的十二年,可卻佔據了最美好的年華,最重要的角色,也是爲數的不多的男人。
景如畫是女人,在風月國她五歲真的就是五歲的孩童,人心都是肉長的,何況她還是個孩子,她雖是童養媳,可景家給她的卻是她以前做夢都沒想過的東西,即使她怨公婆撒手不管,也從未怨過他們把她買進來,她在景府歷經了一個女人最悲哀的喪夫喪子,卻也得到了那個時代女人最渴望的東西,明理的公婆,尊重她的夫君,和諧的後宅,華服美食,奴僕成羣.
人生有失有得,有得有失,現在想想,景如畫反而沒有當年那般情緒了。
“我景如墨就算默默做好事也只因一人,何況,我並不想默默做了而不說”景如墨淡笑,那嘴角的弧度和景如畫淡笑的時候一模一樣。
要是松花和系統在,一定會感嘆:不是一家人不僅一家門,還真是兩口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