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蔣二叔戰戰兢兢的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一家人離開了清月樓。
這一場鬧劇就算到了尾聲。
蘇沫對這樣的結果是不滿意的,可是這個世界的蔣父蔣母,不是那種包子型,根本不會讓蔣二叔一家完全的欺負到頭上,所以整個過程中,蘇沫只是不痛不癢的反駁了兩句,根本沒起什麼作用。
送走蔣二叔一家後,酒樓裡的夥計就開始着手收拾起來,今天不僅酒樓裡一天的營業額沒了,還倒貼了客人一頓酒菜,還有柱子的誤工費,蘇沫算了算,心裡止不住的流淚,原來到最後,受傷的還是自己!
……
清晨一早,蘇沫就被人從被窩裡拽了出來,原因無他,今天是蘇沫及笄的日子,也就是蘇沫成人的日子。
蔣父蔣母似乎是爲了補償多年來的愧疚,送到蘇沫院子裡的禮物數不勝數,讓蘇沫心裡暗暗的吐槽了一下蔣母蔣母原來也有土豪屬性。
蘇沫怎麼說都是清月樓的老闆,再加上蔣父蔣母的有意補償,蘇沫的這場及笄禮可謂是十分的盛大。
令蘇沫沒想到的是,蔣二叔一家也送來了禮物,是按照村裡的規格來的,託村裡在酒樓裡幫忙的夥計帶來的,但是人卻沒有來湊熱鬧。
這讓蘇沫對蔣二叔一家也稍稍改觀了一下。
晚間,忙活了一天的蘇沫,拖着疲憊的身子推開了房間的門,在桌子的正中央發現了一個十分精緻的盒子。
蘇沫想了想,也就知道了是誰送的禮物。
白天的時候,馮止對蘇沫說慕容封有事,趕着回京都,不能來了,但是說禮物是絕對少不了的。
所以這個禮物應該就是慕容封送的了。
打開盒子,裡面是一塊玉佩,上面寫着慕容兩字。
蘇沫眸光一亮,想了起來,這不是當初慕容封遭遇黑熊襲擊,自己出手幫忙的謝禮麼,當時慕容封身邊的暗衛花了五十兩金子從自己的手上又買了回去。
自己該說這是緣分麼?
兜兜轉轉,結果還是回到了自己這裡!
蘇沫將玉佩從盒子裡拿了出來,發現裡面還有一封信。
原來這是皇室的專屬玉佩,一龍一鳳,分別是給太子及其未來的太子妃準備的。
蘇沫想起初次見面的時候,慕容封爲了求自己幫忙,竟然拿這塊玉佩來做交換,難道他不知道這塊玉佩代表的含義麼?
難怪當時暗衛都離開了結果又折了回來,拿五十兩金子將其贖了回去。
蘇沫一行一行的接着往下面讀,結果不自不覺臉色就變紅了!
這個色狼!
蘇沫暗暗吐槽。
慕容封在信裡解釋道,當時身上值錢的東西很多,但是不知道爲什麼,看到蘇沫的時候,鬼使神差的將作爲定情信物的玉佩取了出來,送給了蘇沫。
後來馮夫人說要回齊心堂的時候,慕容封又莫名其妙的攬下了這個差事,帶着馮止先馮夫人一步回到了這裡。
本意是打算將馮止送到齊心堂的時候就去尋蘇沫的,結果發現蘇沫正好在齊心堂,索性就留了下來。
直到後來馮夫人張羅給蘇沫尋個親事,慕容封這才感到危機,同時也認清了自己的感情,急急的向蘇沫表明了心意。
……
可以說,慕容封的這一封信,是將兩人相處到表白的全過程都以書信的形式展現了出來。
可是讀完信的蘇沫卻感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慕容封竟然對當時黑絲不滿九歲的自己起了不軌之心!
難道他沒有一點‘老牛吃嫩草’的自覺性麼?
蘇沫回憶了兩人相處的時光,結果發現,還真沒有。
無論是兩人私下,還是在蔣母蔣母面前,慕容封似乎從來都沒有想要掩飾一下對蘇沫的感情,都是大大方方的將兩人的感情展示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蘇沫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想起某人幾世的陪伴,這一世,自己絕不會在退縮了。
……
慕容封剛離開幾天,結果就來了聖旨,當一羣人惶恐不安的跪下接旨後,才知道,原來這個聖旨是爲了女主楊暖而來。
聖旨上說,楊暖,是天生鳳命,因此賜婚於太子殿下與楊暖,於九月十六日成親。
宣旨結束後,衆人接旨,唯有蘇沫愣在原地,不止所措。
當朝的太子,從一出生就被皇帝宣佈爲太子,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慕容封!
蘇沫的心一下子冷了下來,心裡的直覺告訴自己,慕容封絕對不會背叛自己的。
可是聖命難爲,楊暖是天生的鳳命,也就是說,楊暖註定要與這個王朝的統治者比肩,慕容封想要成爲皇帝,就必須要娶楊暖。
楊暖被帶走後,聽說馮止要去找皇帝解釋自己與楊暖之間已經互通心意了,希望皇帝能夠收回這個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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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蘇沫卻知道,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那可是天生鳳命啊!要想不與女主楊暖結爲夫妻,除非慕容封不當皇帝了!
可是,有人能夠皇位的誘惑麼?
蘇沫知道這個不是自己能夠決定的,目前唯一的辦法就是等,而且,蘇沫此刻腦海中記得極爲清晰的就是慕容封信中最後得一行字“等我回來!”
蘇沫低下頭,遮住了眼底的神色,既然自己無法改變,那就等下去,看看慕容封的選擇究竟是什麼?
如果他可以舌棄皇位,自己就許他一生,如果他選擇了與楊暖成親,索性自己已經完成了任務,倒時候直接脫離任務世界便可。
蘇沫沒有辦法,在這個皇權至上的年代,自己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等。
……
可是最後的結果讓蘇沫失望了,卻又彷彿在意料之內。
當朝太子殿下與楊暖的婚禮照常舉行,蘇沫甚至沒有聽到任何關於慕容封反抗的消息。
九月十六日。
天空一片晴朗,但是卻與蘇沫的心情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蔣母作爲藥王谷的谷主,帶着蔣父參加了太子殿下的婚禮,而蔣旭作爲新科狀元,這種事情自然也不能夠缺席。
馮夫人作爲太子殿下的姑姑,早在前幾日就帶着馮大夫趕往了京都。
所以到了婚禮的那一天,偌大的清月樓只剩下了自己一個人,就連對面的齊心堂也空了。
外面的街道上喜氣洋洋,蘇沫有些心煩意亂,取了一壺酒,獨自一人小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