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極品女配 40究其天下十 天天書吧
在其位,謀其職。
當該站出來的人貪圖安逸逃避責任,自然會有更強大的能力者出現,這一場謀逆似乎是出人意料,卻又在情理之中。
或者說,已經有許多人,在期待着異動的來臨。
承德13年,逸陽兵變,數支民間勢力組成的叛變,在三天內,將逸陽城攻克。朝廷八百里加急,派出護國將軍前來鎮壓,卻不料遭遇反抗,逸陽城易守難攻,數十萬人馬死於城下。
一夜之間,全國沸騰。
這一仗的勝利來之不易,袁淵作爲前鋒將軍,一柄利刀染滿鮮血,據說那一仗打完,將士的血骨堆滿亂葬崗,橫七豎八的屍體交疊,冷風三巡而過,帶來一絲秋季的肅殺。
又是快入冬的季節。
看似順利的背後,袁淵卻正在面對有史以來最難辦的問題。
他與他的首領發生了分歧。
面對歸降的敵人,袁淵想給他們一個機會,然而首領卻不同意。首領雖然善於打仗,頭腦也比他好上不知道幾百倍,可卻敗在多疑。
士兵歸降,他不但不認爲這是件減少傷亡的好事,反倒懷疑對方的忠誠,沒有足夠說服他的理由,被他們捉到的敵兵,只有一個死字。
袁淵對此不樂意。
他會走上造反這條路,爲的不過是那一日,在城門口看到哀嚎遍野的難民,希望能有個真正愛民如子的明君,來爲這世間把持正義。
他本是一名大俠,卻放下手中的劍,挑起回馬槍,救人的事幹的不多,殺人卻不少,如若不是心裡最後那一點念頭,恐怕支撐不到現在。
對他來說,殺人,不管殺誰,都是件讓人難受的事。
初遇到這支反軍時,袁淵以爲自己終於在黑暗中,找到了一線希望,首領善用人,知進退,對尋常百姓以禮相待。雖是出身高門,卻一點沒有貴族的囂張跋扈。
他以爲遇見貴人,卻不料,當權勢越發強大,首領的態度就變了,往日他口中灼灼而言的正義仁慈,只作用在對他擁護的百姓身上,而那些朝廷的軍將,在他眼裡,皆與螻蟻無異。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絕非一屆明君之爲。
有過阜南太守的教訓,袁淵又一次開始迷茫起來。
再回到京都。
叛軍的崛起,對於京都來講卻沒有什麼影響,妓院賭坊,酒樓茶館,依舊是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遠在天邊的戰爭與殘忍,似乎與他們沒有一點干係。
反而是愁雲慘淡的仙鶴樓,在京都裡顯得格格不入。
秦玉畢竟是秦家的女兒,在京都滯留幾月,最終被強制帶回了秦家,在此期間,她病發三次,回回被顧貞然打壓了下來,畫面過於殘暴,以至於顧貞然覺得每當自己動完手,總會獲得那麼一兩個詫異的目光。
而送走了秦玉,仙鶴樓的生意依舊沒有好轉。
如同被下了什麼魔咒,無論想出怎樣新奇的法子,都無人再來仙鶴樓,酒樓的倒閉只是時間問題,連張大勇都意識到了這一點。
他耷拉着一張腦袋,好幾次見他,都看到這人在後院發呆,秋後落葉,打着圈兒地在他頭頂飛舞滑落,一片枯葉恰好落在他的頭頂,看起來憨傻可愛。
顧貞然噗嗤一笑。
上前安慰道:“老大,別擔心,二狗子他們已經出去打工了,就算酒樓生意不好,我們也會想法子讓它繼續運營下去!”
雖然支線任務已快超過時期失效,努力未果的顧貞然還是放心不下仙鶴樓,爲它的人氣想法子,日日精打細算似乎已經成了習慣,在這個小小的空間,恍惚有種家的味道。
讓她難以割捨。
所以在秦玉走的時候,她沒有選擇離開。
可是,無論再怎麼貪戀這種溫暖,也有必須要放棄的時候。
張大勇苦着一張臉,視線精準地對上她的眼睛,迷茫且困惑道:“阿瑃,我覺得仙鶴樓還是不辦了吧。”
誰說這話都不奇怪,張大勇來說那就太奇怪了!
“爲什麼?這不是你祖上留下來的基業嗎?雖然現在生意不如以往,但也沒有到那種非要放棄的地步啊。”
“我知道。”張大勇痛苦地捂着胸口,“我都知道,可是,阿瑃,不是這個問題……我、我……”
他支支吾吾,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顧貞然道:“發生什麼事了?”
張大勇捏着衣襟的手一緊:“不是酒樓的問題,是、是我自己,我覺得我可能需要去看看大夫……”
顧貞然不解。
張大勇豁出去了,說道:“阿瑃,我覺得,我可能有病。”
什麼?
“我好像喜歡你。”
“……”
面對突然失語的顧貞然,張大勇覺得自己果然還是不該說這句話。
他一個大老粗,什麼時候有喜歡過一個人,隔壁阿花在他眼裡,也不過是會生兒子好養活的賢妻良母,本來,娶媳婦兒不就是這麼一回事嗎?
養個女人在家裡給自己照顧生活,過過日子,哪有那麼多戲文裡的非卿不娶、非君不嫁?
總之在這之前,張大勇本人沒有體會過。
可是有一天,這一切卻突然改變了。
揹着大小包袱來他店裡應聘的小個子,瘦弱得沒法看,肩不能提手不能挑,連做菜的手藝都十分一般,實在沒有在這個開銷緊缺的當口,將人留下來。
可是話一說出口,卻鬼使神差地變成了——
“正好我們缺個人手,看你性子實在,就留下來吧。”
單瑃來了之後,整個仙鶴樓都變得亮麗了起來,宛如一道春風吹進冷谷,上下都是一片祥和溫煦。
等他回過神來,自己已經抱着人在啃了。
雖然單瑃看起來並不願意,可他的態度卻出乎尋常的強硬,將人壓在牀上,心裡滿是歡喜,滿是憐惜,卻又有點憤恨,恨她不知道自己的心意,恨她將視線轉到別人的身上。
難道有什麼人比他更重要嗎?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連他自己都驚了一驚。
或許是那次受傷太嚴重,自己的腦子出了問題,詭異的佔有慾和控制慾一發不可收拾,幾乎恨不得時時刻刻把人抱在懷裡,或者乾脆找個繩子把她綁在自己身邊,連上街也想揣兜裡不讓別人看到,可偏偏,面上卻不能流露出真正的心意來。
無形之中有一股倔強,讓他壓抑着不去接近。
可明明,這種喜歡的感覺已經快將他湮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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