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子女與父母的關係中,所謂的孝順有很多種,孝敬一般人都知道,但是順從卻很難做到,一句肯定的話語可以讓父母開心好久,梓瑤看到原主的願望就知道原主不是一個善於溝通的人,同樣不善於和家人交流。
梓瑤翻遍了衣櫥,一個適合的皮包也沒有找到,梓瑤只拿了錢包和手機下樓了,原主屬於鼴鼠性格的人,極爲的能攢錢,現在就讓自己替她揮霍一下吧!
剛下樓看到父親派司機送來了一輛白色SUV版雷克薩斯,梓瑤謝過司機上了車,回憶了一下東川省東寧市的道路,按照自己的系統地圖朝着最大的商場駛去。
挑選了七八套衣服鞋子,還有幾個手袋,半個小時就購買完畢。
看看時間已經臨近與莊修極約定的時間,開車朝着約定的咖啡廳走去。
雖然之前莊修極和林梓瑤是情侶,但是二人一直是若即若離的關係,莊修極也很忌諱梓瑤的法醫職業,二人從來沒有過什麼身體接觸,即便是聊天多數都以工作爲主。
原主看不懂這其中的奧秘,梓瑤卻極爲的明白,莊修極能夠選擇原主,只是將原主當成一個備胎的準備,梓瑤很是看不起莊修極的做法。
這樣的男人何必給他留臉面,斷就斷的乾乾淨淨,如果不是他向白香檸透露出對原主的不滿,白香檸也不會如此決絕的謀殺原主。
渣男就是渣男,該虐就虐,該打就打,無需留有情面。
抵達咖啡廳的時間尚早,梓瑤叫了一份豐盛的晚餐愉悅的吃着,別說這個小世界的牛肉極爲的鮮嫩可口很好吃,也許是空氣環境比較優良吧!
她優雅又迅速的用着餐,面上的表情極爲的豐富,一會兒眯眼,一會兒仔細的品嚐,眼中充滿了不可思議感覺,一會兒又脣角微翹,好似極爲享受似的。
在她沒有注意的一個角落,有一雙眼睛正觀察着她,看到梓瑤如此有趣的樣子,脣角不經意的翹起。
也許是很多年都不曾笑過,如此動作讓人感覺好似臉部的抽搐。
吃過了一份牛排、一份鵝肝、一份西班牙炒飯、一份法式土豆奶油焗、還有一份迷迭香烤法式羊前腱,暗處的男人越來越感到難以置信,扶額無語安奈住自己的笑意。
梓瑤吃的非常滿意,叫過來使者買了單,清理了桌面,又叫了一杯咖啡,坐在那裡等着莊修極。
擡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他應該快到了。
果然不出十秒鐘,旋轉門動了,進來一個高高壯壯的男人,一副漆黑的墨鏡看不到容貌,但是梓瑤通過系統終端已經知道,這個是男主莊修極。
此時,咖啡廳的人並不多,莊修極在大堂內看了兩遍竟然沒有找到林梓瑤,一把扯下墨鏡有些不耐煩的掏出電話,準備打電話確認。
一個使者受梓瑤的委派走過去,將莊修極領過了,梓瑤坐正身子,將身上披着的絲巾向肩上從新搭了一下,不緊不慢的說道:“坐吧!真逗,連我都認不出來,怎麼做刑警啊!”
梓瑤的冷言冷語並未讓莊修極惱火,因爲這就是梓瑤一貫的溝通方式。
他雖然面上沒有變化,但是內心是極爲震撼的,或許是很久沒有見過梓瑤的原因,怎麼覺得梓瑤變了好多,如此美麗,讓人無法直視,一件簡單的白衣黑褲,搭配了一條鮮豔的紅色大花絲巾竟然能夠穿出模特才擁有的氣質,讓他怦然心動。
莊修極將墨鏡放到餐檯上,叫了一杯咖啡,果不出梓瑤所料,莊修極還是一個極爲小摳的男人,和女人見面竟然不主動提出點菜,渣男!
八寶在空間中捂臉,自家主人對渣男恆定標準中竟然有如此一條,真真的讓她都有些無法直視
對於一個吃貨來說這是致命的缺點,所以梓瑤周遭的空氣更加的冷了幾分,她喝了一口咖啡,擡眼望向莊修極。
“我們分手吧!”
其實,莊修極如果今天沒有見到這樣變化的梓瑤,而是電話中溝通的話分手就分手了,那樣一個如屍體般的冷酷女法醫,要有多大的承受力才能夠與之交往啊!甚至自己連吻梓瑤的勇氣都沒有!
總覺得這個人的身上散發着一股死亡的氣息!
可如今他不願意了,放下手中的咖啡勺子,發出一聲清脆的譁楞楞的聲音,周圍很多雙眼睛都看了過來。
莊修極沒有覺察出自己的失態,一把抓住梓瑤的手腕,“爲什麼分手?難道你有別的男人了?”
梓瑤好笑的看看莊修極,“莊組長你想多了!我今天來就是通知你的,不是徵求你的同意,你確認之前把我當成女朋友嗎?你和我見面談工作多於私事吧!你不是嫌棄我是一個法醫嗎?
如果我沒有記錯這是第一次牽我的手吧!你不是一直認爲我是除了男人和女人之外的第三類性別——女博士嗎?再有你瞭解我嗎?知道我的年齡嗎?知道我的家庭情況嗎?
知道我的喜好嗎?我們上次見面好像還是在三十多天前吧!大家這樣耗着沒有什麼意思!不要互相耽擱了!通知你只是出於禮貌,好了我該走了!”連珠炮似的疑問句將莊修極的怒火勾了出來!
梓瑤說完起身準備離開,在拿起墨鏡的一剎那,莊修極的手如鉗子似得緊緊的抓住了梓瑤的手腕。
梓瑤順着莊修極的手看向這個人的臉,“莊組長你抓疼我了,不希望我告你故意傷害吧!”
莊修極沒有鬆手,反而用力一扯,將纖瘦的梓瑤拉近自己,梓瑤已經在憤怒的邊緣。
他大聲的吼着,“我不同意,我不同意分手!你說分手就分手?”
莊修極嘶吼着,所有用餐的人全都擡起頭來看着他,那個深處暗處的男人抓緊了手中的杯子,按捺着自己的怒火,不過見到一個如此人渣的男人,真想讓人拖出去將他喂鱷魚。
梓瑤依然淡淡的口吻說着,“莊組長的意思是想要拘謹我,還是想要逮捕我?你確定自己能夠承擔一切後果嗎?”
如此冷靜的言語,讓暗處的那個男人眼光一眯,這個女人不簡單,太有氣勢了!
莊修極已經有些混亂,無法正常的思考,一門心思覺得讓梓瑤今天這樣離開就是一個錯誤,絕對不可以讓她如此離開。
梓瑤收回步子,再次坐在椅子上,莊修極禁錮的手也鬆開了,以爲自己勝利了,更加囂張的抽出自己的配槍碰的一聲放到桌子上,冷冷的環顧了一下週圍看過來的人們,大多數人不想惹麻煩,所以低頭裝作沒有看到。
梓瑤掏出電話,微笑着用免提撥給林父,第二聲林父就接起電話,溫和的問道:“瑤瑤怎麼了?”
梓瑤看着莊修極,“爸爸,莊修極用槍威脅我,不許我分手您說怎麼辦?”
電話那面發出一陣椅子倒地的聲音,林父高八度的聲音吼了出來,整個咖啡廳都能夠聽得清楚“這個兔崽子,好大的能耐!你把電話給他!”
梓瑤脣邊的笑容不斷的擴大,輕輕地將電話推到莊修極的面前,揚了揚下巴示意他來說。
莊修極有些腦子轉不過,不過爲了表示態度的強硬還是應了一聲,“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