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梓瑤稱身體不適告退,皇帝讓寧王送何嫣然之後去準備吧,所以二人一起出了皇宮,直奔兵部駐紮在城北的訓練營。
抵達營帳後寧王傳令將人叫來,幾人入內拜見,梓瑤看着甚爲不解的衆人朝寧王點了一下頭,寧王賜平身。
爲首的一位四十多歲的男子抱拳施禮,取出一個布包放到寧王面前,說:“老奴已經按照殿下的圖紙打造了一套強弩,殿下可要試試。”梓瑤朝蕭寧凱伸手,蕭寧凱笑着取過強弩送到梓瑤手中,趁着背對衆人時捏了梓瑤鼻子一下,小聲說了句“調皮”,梓瑤懵懂,我做什麼了?不過是懶得動指使指使他至於捏我鼻子麼!下面站着的衆人皆驚,剛剛小覷了這個女子,看來寧王殿下對其用情頗深,軍事重地也要相隨相伴,這樣真的好嗎?
梓瑤沒空理會衆人是否腹議她,打開包布,將強弩組裝起來,認真查看瞄了瞄準星,點頭說道:“還不錯,一起試試吧!”寧王吩咐:“來人練武場準備靶盾效驗。”衆人一步演武場,現場除了駐守兵將和兵工部的衆人全被清場。
梓瑤站在靶盾三十丈遠處,舉起強弩瞄準發射,‘嗖......嗖......嗖......’三箭並行同時中靶,靶盾旁邊的令官,取下靶盤,跑步送至寧王身前,衆人也不管尊卑了,齊齊圍了上來,寧王提前安排了所用靶盤背面幫着浸了水的牛皮和稻草,極難扎透,所以他也仔細端看。只見三枚弩箭已經深深的插入靶盤中,其中有幾個好信兒的工匠已經上手去拔,試了幾次無果,寧王非常開心對梓瑤說:“瑤兒你的設計太棒了!”
梓瑤也看了看:“還好,弓弦的拉力不夠弦的韌度不夠。”
衆工匠懵了,幾個意思,這強弩是這女娃設計的,讓這些成天擺弄兵器的工匠情何以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寧王見到衆人的表現就明瞭他們所想,認真的給衆人介紹道:“這是本王未來的王妃何丞相之女何嫣然,你們的從新整隊劃入寧王府就是她的建議,當然這把強弩也是她設計的,你們知道即可不可外傳,決不可讓有心破壞的人知曉,違者格殺勿論。”衆人正色的領命,剛剛帶頭的那個工匠,忍不住抱拳問詢梓瑤:“何小姐,剛剛老奴有眼不識泰山,逾越了。”
寧王攔下老趙,認真的說:“我們回營帳接着談!”衆人稱是返回營帳,分賓主落座,此時的營帳中衆人將梓瑤視爲上賓。
梓瑤:“你們作爲一個部隊提供兵器的特殊部門人員必須得到尊重,我和殿下之前就商討過,給你們去賤籍,提月錢,分房產農田,享受營級兵將的一切待遇,如有重大貢獻和設計的另行獎勵。”
衆人感動的跪倒在地,“老奴叩謝寧王殿下和王妃,老奴必定加緊改良,多多製造新兵器,以備殿下所用。”
寧王一一扶起衆人動容的說:“之前是本王疏忽了,虧得瑤兒提醒,今後你們就是瑤兒說的技術人員,趙師傅也要帶好徒弟,將技藝傳承下去。”
老趙摸了摸眼角的老淚“謝殿下,老奴之前有十二個徒弟,這些老傢伙們也有許多徒弟,不過未能同在寧王府,您看是否需要調過來。”
寧王高興的允諾:“好,你們速速將這些人的名字和所屬兵營報上來,本王馬上着人去辦。”
衆人千恩萬謝,遣了衆人繼續去製作,獨留老趙一人,寧王和梓瑤認真的看着他,寧王拿出梓瑤畫着手雷的圖紙,將其鄭重的交給老趙,並交代道:“此物更需秘密製作,你可明白。”老趙鄭重的說:“老奴明白利害,請殿下放心。”
梓瑤舉起圖紙仔細的對老趙講解了一遍,老趙越聽眼睛越亮,尊敬的對梓瑤施禮說道:“老奴應該稱呼王妃爲師傅啊!這些技藝太過讓人震驚驚世駭俗了!”梓瑤點頭:“是的,所以在北伐之前一定要準備的充裕些,助寧王早日旗開得勝。”
“我嘉德王朝幅員遼闊,資源礦產資源還算充裕,但兵力不甚強大,所以要加強兵器,最少在寧王出征前完成5000張強弩的製作,因爲西北的大宛國也虎視眈眈,隨時都有進犯的可能,還要給他們配備些。”
回頭又對寧王說:“寧朗可以將選出的強弩射手分批次的進行訓練,專門訓練射擊移動靶,講究聯合作戰,將射手好和盾牌手結合好,事半功倍。再讓所有射手熟悉對方軍隊官階與服飾的特點,如此可以加快對抗時的進程,打亂對方部署突襲制勝。”寧王攔着梓瑤的肩柔聲的說:“能得瑤兒信任與青睞何其興事!”
老趙看着二人恩愛,有些尷尬的告退了。
蕭寧凱見帳中已經無人,拉過梓瑤手臂將其擁入懷中,“瑤兒我好想要了你!”梓瑤已經眸光迷離,蕭寧凱忙移開視線,拉開彼此間的距離,梓瑤懵懂的點點頭。
蕭寧凱輕輕托起梓瑤的下顎:“你可知你這一點頭代表的是什麼?”梓瑤正色的說:“我知道,因我心悅於你,你所求的只要我有,定會給你!”蕭寧凱眼眸溫潤如水,揉搓着梓瑤的下顎,盯着梓瑤的眼睛正色的說:“我想要光明正大的娶你,讓你成爲我的妻,等天下大定你我同遊列國。”
他不要那個位置,他所求的不過是天下太平祥和安寧,她猜對了!
送梓瑤回府後,梓瑤臨別前告訴他七日後和善堂開業,這幾日要訓練徒弟沒空陪他,並且要他在京城放出去話,每七日梓瑤接診二人,診金500兩金起,蕭寧凱被下了一跳,梓瑤告訴他,現在急需資金裝配軍備,所以她要多賺錢,蕭寧凱雖然因爲幾天見不着有些小醋,但也明白這一切都是爲了他,所以也高興的離開了。
七天的時間,對於所有和善堂的人來說簡直是噩夢一樣,同樣他們所得到的提高也不是一點點,如何分診劃科如何問診、如何開方、如何填寫病歷、如何準確用藥、如何分派手術,連負責製造消毒劑的小廝都累的直不起腰,南城煥、盧東陽、範國祥、李宗華、郝玉明、鄒方旭、景安和景逸這幾個人,更是脫胎換骨,用梓瑤的話說人無壓力輕飄飄,重壓之下才能有大的收穫,梓瑤規定以後每七天要用一個下午的時間,互相交流診斷經驗,完全顛覆了他們傳統的學習方式,讓衆人如同打了雞血一樣,眼睛倍兒亮,精神頭倍兒足。
梓瑤讓蕭寧凱對外放的消息,有了非常好的結果,就是在開業這天天未亮就有很多人家派家丁過來排隊,剛一開門就涌進來數人,和善堂的人員都經過培訓,對這種事應付自如,很快將人請出去發放號牌,在進門前就做好分診,按照需要到各個科室去診治,有想要梓瑤診治的現在服務檯登記,按照病情災星安排,梓瑤在樓上看着衆人有序的忙碌着,甚爲滿意。
忽然,門前進來一個壯漢扶着一個五官俊美衣着光鮮的年輕男子,梓瑤掃了兩眼突然正大眼睛,快步下樓,此時景安正在詢問他的病症準備分診,梓瑤邊走便吩咐,“一類急症!快給我準備六號診室,命小廝擡他上牀,不要讓他輕易用力,快點兒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