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衆人都上去測驗之後,就只剩下阿利了,他左邊的藍色眼睛盯着那個石頭,毫無動作。
“哎呀,趕快開始歷練吧,別浪費時間了。”
亞瑟夫催促道,眼睛裡滿是急切,他根本沒把阿利放在眼裡,他覺得這也是浪費時間。
風沐卻站立在阿利的前面,“亞瑟夫,每個人都有測試資格,阿利還沒有測呢。”
亞瑟夫看又是風沐,心裡更爲不滿,正要發作。
剋夫斯基清了清嗓子,“那最後一位同學也上前來測試吧。”
他目光柔順的看着阿利,既然都是魔法學院的孩子,就都有測試的權利。
阿利有些緊張的搓了搓手,然後畏畏縮縮的走上前去。
他將手放在了石頭上,等了半晌,衆人目不轉睛的看着石頭,可是,絲毫沒有動靜。
亞瑟夫毫不留情的笑出了聲,“哈哈,唯一一個沒有元素的廢物。”
一個魔法師沒有元素意味着根本不能晉升到更高階。
只能成爲用一些最基本的防護魔法的初級魔法師。
阿利低着頭,垂頭喪氣的往下走,然後離風沐她們遠遠的,看起來可憐極了,棕褐色的頭髮散開,更是看不到他的藍色的眼睛了。
風沐覺得他可憐極了,不管衆人的異樣眼光,走過去。
“嘿,阿利,不要傷心,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長處,肯定你在元素方方面不行,但是你在其他方面肯定有你自己的專長。”
她粲然一笑看着阿利,阿利擡起了藍色的眼睛,像是藍色琥珀一樣的眼睛盯着風沐。
眼中希冀非常,他喃喃說道,“真的嗎?”
風沐當然不好打擊他,“肯定是真的啊,每個人生下來就是獨一無二的。不能輕易的去否定自己。”
她覺得自己身上一定在發着光,像是聖母瑪利亞的光輝籠罩大地,自己都要被自己給感動了。
阿利點點頭,又垂下去了腦袋,整個人顯得沒精打采的。
風沐也不好再多說什麼,接下來就是分組,可以自由組隊,也可以分配。
因爲風沐之前表現出來的天賦,還有天賦也不差的娜莉,很多人都想和她們組隊,可是看到他們旁邊站着的阿利,頓時望而卻步。
再厲害帶這個拖油瓶,她們也會被縛住手腳。
以至於,衆人都已經組好了隊伍,風沐她們這邊無人問津,阿利將頭埋的更低了。
“都怪我。”阿利悶聲悶氣的說。
風沐拍了拍他的腦袋,“不怪你,這是他們有眼不識泰山。”
阿利整個人僵硬了一下,頭更是低的都要埋進胸口裡去了。
剋夫斯基一直在關注她們這邊的動向,看到風沐這邊還沒有組好隊,就給那邊洋洋得意的亞瑟夫使眼色。
亞瑟夫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視線,還沉浸在和他組隊的同伴的吹捧當中。
“咳咳,既然阿黛爾你們組還差三個人,我們就隨機分配把。亞瑟夫,索爾,瑪莉,你們來吧。”
剋夫斯基安排道,亞瑟夫臉色一僵,眼睛撇到風沐她們這邊,然後在剋夫斯基的眼神中,一步挪一步的走了過去,十分的不情願。
還有一個長的很強壯的男生也走了過來,他是高級魔法師,土屬性。
一臉憨厚,笑着向着衆人打招呼。
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女生也走了過來,不過,她看起來有些驕傲,不屑的看了一眼阿利,冷哼一聲。
她是瑪莉,也是木屬性,和風沐一樣的屬性,就是隻有四級元素屬性。
同時,她眼睛也偷偷瞄了一眼亞瑟夫,臉蛋兒稍微紅了紅,她覺得在亞瑟夫是最有魅力的男人,既厲害又優秀。
風沐在觀察着衆人的臉色,已經把現在的狀況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看來之後的歷練也是重要的事,就是不知道她直到現在有沒有遇見任務目標。
嘗試着呼喚了一下黃糖的名字,還是沒有動靜。
她憂心忡忡,不會就一直待在這個世界吧,畢竟這個世界是不會讓她享受的,總感覺還有更苦的等在後面。
在整場元素測試完成之後,剋夫斯基就走到了風沐面前,“阿黛爾,請跟着老夫來領取你的魔杖。”
風沐看了看娜莉,她一臉肯定和加油的表情,希望風沐能夠獲得一個及其好的魔法杖。
風沐對着幾人點了一下頭,就跟在了剋夫斯基的後面。
兩人朝着最大的鐘樓走去,剋夫斯基路上一句話也沒說,只是一直在等待着風沐的步伐。
風沐閒庭信步,到處都看了一眼,即使阿黛爾也在這裡呆了一年有餘,但是她除了上課,就是練習魔法,根本沒有停下來好好欣賞一下這裡的風景。
斯比魔法學院的樓都是棕褐色,顯得十分的古樸,紅色的瓦賞,黑色的屋檐,增添了許多魔法的氣息。
還有很多懸空的雕像,散發着光芒的日暈,高高掛在天上。
風沐可以擡頭,看到前方一個建築古棕色的鐘樓,大鐘在微風中有一種古樸的韻味。
這是斯比學院藏書閣,沒想到這裡居然還有魔杖。
剋夫斯基院長打開了門,風沐很好奇的問,“院長,爲什麼我的魔杖不能大庭廣衆之下賜予我呢?”
剋夫斯基沒有回答,一臉嚴肅甚至還有隱隱的期待。
風沐也擡起腳邁步走了進去,就看到不可思議的畫面,這裡到處都是很高的書架,每個架子上面都是巨大的書籍。
一本挨着一本,十分整齊。
有兩個魔導師,還正在空中翻閱着什麼,魔杖一擡,書籍隨着他們的翻閱而發出嘩嘩的聲音。
看到剋夫斯基進來,他們問好,“剋夫斯基院長好。”
然後,繼續幹着自己的事情。
剋夫斯基點頭。帶着風沐往後面走去,在一排排書架的後面是一個大門,門已經被上了鎖,鎖上還有些許灰塵。
剋夫斯基手中魔杖一揮,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風沐好奇的往裡面看去,裡面只是一個白色的殿堂,金色的花紋牆壁,看起來格外的優雅高貴。
但是,卻什麼擺設都沒有。
剋夫斯基先對着空氣做了一個尊敬的手勢,帶着風沐往裡走。
一進去,風沐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波動,就感受到來自心裡的敬畏。
大殿空蕩蕩的,卻在正中心有一個座椅,座椅十分華貴,金色的花邊熠熠生輝。
上面正漂浮着一根法杖,它周身都是藤蔓所纏繞,看不清楚裡面的樣子,綠色的波紋從法杖身上散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