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末世,終歸已經是異能者的天下了。
只是這一基地的人,又該何去何從呢?
陳建安迷茫了一會兒,至少在他們還能庇護的時候,不會輕易放棄基地。
這基地交到誰手裡,他都不放心。
異能和末世一起到來到來,將人心也改寫了。
代揚看着齊遠靠近,心中懼意更甚。
哪怕心中不肯承認,但事實上他的確打不過齊遠。
出一口惡氣和保命,代揚當然不會犯蠢。
異能發動,一堵火牆出現,手中的火龍也朝着齊遠衝去。
“你最好讓你身後那羣人時時刻刻跟着你,不要,落單。”
代揚此刻也不再掩飾自己的惡意,陰毒的話語脫口而出。
這樣威脅的話早就熟能生巧,何須考慮?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爲他要大幹一場剛到底的時候,代揚已經擺好了逃命的姿勢。
齊遠再強,那幾人可都是普通人,他總有一天會蹲到他們落單。
打不過又如何,他一心想跑,一個水系異能者就能追上他?
話音一落,火龍衝了出去,同時代揚也拔腿就跑。
那速度,不一會兒就跑了老遠。
還是個速度異能者,難怪還敢信誓旦旦的威脅她。
齊遠笑了笑,一雙桃花眼沒有眼鏡遮擋,風情無限。
同樣殺意涼絕。
揮手水龍就吞噬了火海,水汽升騰,細小的水線以更快的速度出現在代揚前方。
隨着齊遠走進身後的小樓,遠遠的一聲慘叫傳來。
聲嘶力竭,痛苦至極。
細小的水線散去,代揚已經沒了生息。
代揚這樣的人就像暗地裡的毒蛇,留着只能是禍害。
或許曾經心存正義,但當他意識到自己實力的強大之後,就將以往束縛他的規則底線踩在腳底。
否則也不會有今天這一幕了。
陳建安原本還在擔心代揚逃了,放虎歸山。
可是真的看到齊遠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人解決的時候,難免驚異。
那可是三級的異能者!
就這麼輕易的死在了齊遠手上?
唐樑豐見狀心中不由估量,如果是他對上齊遠,能有多少勝算?
陳建安也不由看向唐樑豐,等着他的回答。
半晌,唐樑豐搖頭。
“恐怕不到二層。”
唐樑豐想了想又補充道,“逃跑的把握不到兩層。”
這話讓陳建安也驚住了,竟是連一戰之力都沒有。
“基地守得住嗎?”
陳建安看着外面那羣遠遠觀望的異能者接着問道。
以現在齊遠的實力和威勢,如果聯合那羣異能者,基地守不住的。
“恐怕很難,畢竟容尚怎麼殺的代揚,我根本沒看清楚。”
唐樑豐皺眉,回想至今也沒想明白。
一個水系異能者如何殺了代揚這個三級的雙系異能者。
不知其手段,又如何防備破解?
陳建安微微皺眉,拿出鄒巴巴的煙盒,點了根菸。
看着基地外的情況,吸了一口出神,直到菸頭燙手了才反應過來。
熄滅菸頭,“讓炮兵營的回來吧。”
高溫一烤,要不是齊遠的水龍,裡面的人早就脫水昏迷了。
城牆上連着三聲槍響,開出基地大門的坦克開始回撤。
一進基地,裡面的戰士就立馬打開門,基地的人連忙把人拉出來。
回到基地心裡繃着的弦在看到戰友的時候一鬆。
不少都直接昏迷過去。
基地的人連忙救治這些人。
那坦克現在拿手一摸都還熱乎,可想在裡面待了這麼久的戰士們到底有多難。
好好的兵,沒有打喪屍,先到因爲那羣人弄成了這樣子。
基地裡來來往往的軍人,早就鬧得人心惶惶了。
別的基地什麼樣子他們不知道,但是至少現在待在這裡他們還能安穩幾分。
看到那些戰士帶着傷,他們不是木頭人,不少人也紅着眼睛。
城牆上陳建安等人還注意着外面的情況。
齊遠走進小樓就不見身影了,基地外的異能者一時也不知道是離開還是繼續了。
代揚一死,又有個齊遠在這。
實在是心有慼慼。
只有那些親身感受到齊遠的戰力的土系異能者,簡直像逃出生天一樣。
恢復力氣就連忙離開,不管什麼車,先跑了再說。
否則要是齊遠回過神收拾他們,命可就沒了。
“兄弟!兄弟,帶帶我啊!”
“快點,快點,麻溜點。”
就像死神在追趕一樣,一羣人不一會兒就跑乾淨了。
異能耗盡虛弱的,那是求着關係好的隊友擡也要擡走。
這架勢讓還摸不着頭腦的異能者也被感染了。
回過神來,這裡是不能待了。
去a市!
遠在兩個城市之外的a市基地長,怎麼也沒有想到此時正有一大波異能者朝着他而去。
“首長,他們有人出來了。”
唐樑豐看着從小樓裡出來的李明,注視着他的舉動。
不僅如此那些沒找到車的異能者,在看到李明出來之後心都懸起來了。
臥槽!臥槽!
這下也顧不上什麼找車了,先跑遠點,車路上找。
很快剩下的異能者也快速撤離。
李明切了一聲,隨即走到水幕後面拿起兩個小板凳轉身進屋。
唐樑豐:??
就這?
等到李明進屋,外面的水幕也散去。
聚集的異能者離開,齊遠也沒有動作。
除了外面那一地的狼藉,基地外又恢復了平靜。
本以爲齊遠會聯合那些異能者來搶基地,可是目前的情況卻是出乎意料。
這讓基地衆人鬆了一口氣。
不管怎樣,能有喘息之機總是要好過許多。
齊遠沒有動作,對他們來說反倒是好消息。
畢竟這樣的動靜很可能吸引大波喪屍,他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做好應對準備。
基地沒有了那些異能者,雖然秩序安穩了許多,可是同樣實力大減。
一旦喪屍圍城,他們恐怕就要被困死在裡面了。
如今彈藥也耗的差不多了,否則陳建安也不會如此頭疼了。
又不是以前,總不能讓戰士們去拼刺刀吧。
喪屍進化,一級的喪屍單用刀已經感到吃力了。
坐在辦公室吃着泡麪,陳建安不由回想齊遠的話。
雖然是因爲代揚自己惹了齊遠,但是從他出手救下坦克裡的戰士來看,或許還有合作的餘地?